君疏南回到永乐宫的时候,风宛秋已经在用晚膳了。
“宛秋。”
“阿南,回来啦,吃饭吧。”
“恩,好。”
两人吃完饭后,手拉手出去散步,倒是有几分老夫老妻的感觉,或许他们就是想着在百年之后就以这样的姿势入土吧。
“宛秋,你今天……额……”君疏南刚想切入话题,谁知道一阵心室绞痛突如其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内力也使不上,就好象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身子。
“阿南?怎么了阿南!别吓我。”
“没事,没事。”君疏南忍者疼痛,安慰着风宛秋。
“不对,你别瞒我,你到底怎么了?”
“额……”君疏南刚刚想抱住风宛秋,谁知道一阵昏天地暗的疼痛如龙卷风般袭来,君疏南一个没有hold住,刚好趴在风宛秋身上,昏倒了。
“阿南?阿南!来人!”
风宛秋冷着脸看着躺在床上的君疏南,一群太医战战兢兢地诊着脉,他们忘不了刚刚进来时,风宛秋看着他们的眼神,冰冷到极致,看一眼就会打一个寒颤,而且风宛秋一边给君疏南擦着脸,一边说道:
“别以为只有阿南才会杀了你们,要是不给老身好好治,老身让你们下辈子再也不愿意做人。”
说完太医们齐齐打了一个寒颤,宫女太监们齐齐倒抽冷气,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了。
太医一个个心里着急地很,殿内温度又有些高,所以每个人脸上的汗,啪嗒啪嗒地往地下滴。
“回……回夫人,太子他中了蛊毒。”太医擦擦汗,斟酌地说道。
“怎么会?你们确定?”
“回夫人,这个症状很像夫人身中的蛊毒。”
“你的意思是我的毒传染给了阿南?!”
“敢问夫人和太子最近是否行过房事,或者太子曾饮过您的血?”
“两者都有。”之前君疏南还把她唇上的血给喝了,所以……想到这里风宛秋打了一个寒颤,她不敢往下想,她害怕了。
“那便是了,行房事或者饮血都会导致蛊毒进入对方的体内。”
“能治好吗?”
“回夫人,太子中的毒还是比较浅的,只要找到下蛊人,取血熬制成药即可。”
“除了这种方法。”
“这……”
“老身说除了这种方法,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风宛秋有些气急败坏,她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还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下的蛊毒,君疏南之前那样耗费人力物力查,却未查清到底是谁下的毒,可见下毒人的心思缜密。
“谁能想出来,直接加官进爵,若是一个都想不出来,那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一阵摄人的寂静,风宛秋拿着温暖的毛巾给君疏南擦拭额头上汗,看样子真是贤惠到了极点,但是现在这个宫殿内的人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了,或者是这个女人表面装的也太好了吧,在浅绿初竹一干看来,夫人果然霸气。
“回夫人,传闻南凡国有一颗传世之宝名为避毒珠,可以解世间任何毒。”
“南凡的传世之宝?”
“回夫人,是这样说的。”
“怎么会这样……”风宛秋拿着毛巾有些苦恼,南凡的传世之宝她怎么弄过来,他们肯不肯卖啊?
“呕~~~呕~~~”突然风宛秋感到一股深深的恶心之感,微微皱眉,抚了抚胸,平了平气息,看着床上的君疏南,还是昏迷不醒,看起来真的好脆弱。
平时他保护她,把她保护地好好的,把她留在宫里算得上是干净的地方,使她免于和那些肮脏龌龊的人来往,风宛秋不是不知道宫里有多少人在打自己的主意,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至她与死地,不是不知道君疏南虽然不说,但是为她做了很多很多。
“阿南,别怕,宛秋会救你的。”风宛秋看着君疏南,温柔地说道。
“呕~~呕~~~”
“夫人,您没事吧?”以为略显年轻的太医壮着胆子上前说道。
“没事。”风宛秋没有理会他。
“夫人,莫不是怀孕了吧?”太医再次小心翼翼地说道。却是给风宛秋狠狠地炸了一把。
“怀……怀孕?”
“夫人的症状有些像害喜。”
“给我把把脉。”风宛秋把手伸过去,面上虽然十分平静但是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到极点。
年轻的太医摸了一会会,立刻把手缩了回来,“恭喜夫人,夫人您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谢夫人。”
“阿南,我有了我们的宝宝哦~你摸摸,所以要支撑住好不好?”风宛秋现在的心情,很平静,全身上下洋溢着温暖的母性光辉。
这个晚上,风宛秋君疏南一家三口很安静但是有暗含汹涌地过渡一个还算是平静的夜晚。
皇宫本身就是一个藏不住什么消息的地方,昨晚才确诊是怀孕了,第二天一大早全宫的人都知道准太子妃风宛秋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但是太子君疏南却不知何故昏迷不醒,于是有人传言风宛秋是一个不祥之人,但是碍于宛秋师太的气场着实太强大了,那句不祥之人还未有人敢传到风宛秋耳里。
风宛秋一心一意地呆在永乐宫努力地救醒君疏南,期间还伴随着自己蛊毒的复发。两天后君疏南的病情不见转好,反而恶化,这让风宛秋很是担心,这天司徒嫣然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焦急,来到永乐宫。
“夫人,司徒公主求见。”初竹小声地插,入风宛秋的世界。
“不见。”习惯性的拒绝。
“是,夫人。”
“夫人,司徒公主说她有救醒太子的方法。”初竹再次进来,硬着头皮说道。夫人这说一不二的性格,更何况司徒公主还是夫人的情敌。
“叫她在外面候着。”风宛秋帮君疏南擦着身子,吩咐道。
“是,夫人。”初竹心下感到,夫人果真是对于太子的事情最最伤心,太子有这样一位夫人,是走了大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