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又寂静了一段时间,终于被一声矫揉造作的声音打破,
“吖,王爷,妾身的玉佩丢在皇宫了。”
“恩?哪块玉佩?”
“就是上次您专门从一个番邦国的进贡中送给妾身的暖玉。”
“那块啊。”轩辕澈皱起了眉头,苏墨妤由于早年的一些遭遇导致身体十分的畏寒,所以他特意把那块暖玉送给苏墨妤,那块暖玉据说是可以祛病消灾,神奇的打紧,而且可以根据身体的温度来改变温度,总而言之是有大用处便是了。
“王爷,没有它妾身晚上会冷的啦。”
“那叫车夫回去吧。”轩辕澈悠闲地说道。完全没有问风宛秋的意见。
听到这里,风宛秋皱起了眉头,她不是他们的附属物,凭什么还要回去找那块破玉佩,怕冷不是有男人嘛,唉,她还能怎么说呢,贱人就是矫情还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是,算了吧。
“等一下,我要下车,你们回去找,我自己回去。”风宛秋云淡风轻的随意敷衍了一声,便一个起身,打开车门,潇洒地走了下去,要知道宛秋的动作一般都是极其矫健的。然后在轩辕澈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之前,已经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了。
车夫有些同情地看着风宛秋,他以为风宛秋是被赶出的。这位车夫就是上次和风宛秋说话的那位车夫,这些江湖中人就是真性情,有一次尊严被尊重后就会一直待你好,不过只是能力有限罢了。
风宛秋瞥了一眼车厢,不受控制地叹了一声,便往前走去。
车厢内的轩辕澈是什么功力,风宛秋的那声无奈伤心的叹息也是一帧不差地传入轩辕澈耳中,不过他没有什么反应,这个是她自己要下车的不是。
马车的轱辘声慢慢的远去,风宛秋也慢慢的往前走,马车声传来的频率逐渐趋向于零,微微扯动嘴角,往三王府走去。
风宛秋慵懒的散布,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矜持,只是随性而走,“若是这个时候老身逃跑了。”会怎么样。低低的呢喃声出现在寂静的街道上。
“这个时候不行,什么都没有准备,不划算,还是以后再说,反正总会逃跑的。”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风宛秋心尖一跳,是他回来了吗,是他特意为了自己跑回来了吗?!连手都有些紧张的绞着。
马车终于是在风宛秋的身前停下,不是轩辕澈的车。
原来你哒哒的马蹄身不是远归的爱人,而是一场误会。风宛秋的一身气质立马清冷下来。
“姑娘,我家主人请您上车。”车夫恭敬地说道。车夫只是微微地点点了头,作为一种问候,看样子车夫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这个莫不是古代的taxi。
风宛秋爬上马车,车夫打开车厢门,风宛秋闪了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斜靠在车背上,一身的气质立刻从清冷变为妩媚慵懒,一双清澈眼里也是极尽的潋滟。
“风姑娘又见面了。”司徒靖安笑眯眯地说。
“呵呵,二皇子客气了。”
“…”客气的是你吧。
“不知二皇子找老身有何贵事?”
“风姑娘,之前的隐瞒身份实在是迫不得已之事,当时情况紧急,我也不想连累到你,故而瞒下了本皇子的身份,不过本皇子的命是你救的,所以我还欠你一命。”司徒听着风宛秋明显客套的话,两个人都是极其聪明的人,只要一点点的暗示就可以猜出对方的心思,司徒明显知道了风宛秋这样的原因。
风宛秋笑而不语。
司徒靖安笑而不语,他知道风宛秋在想条件。
“老身的条件是,你用老身的自由换你一命,从此以后钱货两清,借和贷持平。”
“要我怎么做?”
“帮助我逃离三王府。”逃离轩辕澈身边,我不想在呆在他身边了,那样会让我觉得很恶心,有些事情你可以坚持,但是有些事情坚持久了就没什么意思了,她一定要离开轩辕澈,这个男人,她看不起。
司徒一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
“原因。”
“呵呵,不需要知道原因,只需要配合我就好了。”风宛秋没有和人家掏心置腹的习惯,更何况他们还不熟。
“好。”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司徒有样学样,立竿见影。
风宛秋说完正经事后便无聊地靠在马车的车壁上闭目养神,今天消耗的脑细胞有点多了,还好这里的人好忽悠,否则蛋疼的就不是他们,而是她自己了。
司徒靖安坐在一旁,看着风宛秋略带倦意的美丽面容,有些心疼,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极为坚强的人,师太就是有这样的一种气质,能够让很多人都很心疼她。
不过风宛秋一向是不屑于这种心疼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凭什么在老身没有依靠的时候你不来心疼老身,等到老身有能力的时候,你却好笑地要来心疼。知道什么叫多余不?多余就是冬天的蒲扇,夏天的棉被,以及我心冷后你的殷勤。
尽管司徒很想把宛秋抱在怀里,但是他想来,一向宛秋都是一个极为牛掰的人,当初她让自己割她一刀的从容感,一度让他惶恐,还有…心疼,不过她好像能治愈所有的伤心,在自己的世界里很从容的****伤口,看着伤口慢慢愈合,然后做出一副我很好的表情。
司徒靖安,永远忘不了,当她被那个使臣为难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想要找轩辕澈,然后下意识地自嘲,下意识的自己解决,她当时是不很伤心,从那曲歌曲就可以听出来,她心里的沧沧凉凉。
风宛秋的呼吸逐渐平稳,就这么闭着眼睛的她就是一个精致的娃娃一样,这样的人,是需要被宠在怀里的。但是当她睁开眼睛后又是那样的无坚不摧,令人着迷。司徒不知道现在对她是什么感觉,没有意料之中的喜欢,却有意料之外的心疼。他会用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她,却也仅此而已了。
睡着的风宛秋自然是不知道司徒靖安心中的千折百回,不过就算她醒着,她也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风宛秋一向是一个懒人。
马车终于在司机的一声象声词下,缓缓地停了下来。
“主子,到了。”
“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