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海川也没藏着,电话一通就说,“倒是越弄越大了,现在要找别的专家,要是真找来别的专家,这次帮南音鉴定的这几位专家也惹上了麻烦。”
君显有些意外,但只想了一会,他说,“那也没什么,他们能找别的专家,我们也可以找专家,这样的案子也不是没有,这种艺术品犯罪最难定案,我知道有个人,因为行贿,那行贿的画,一个专家一个鉴定意见,现在五六年过去还没判呢。”
君海川说,“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何况,能不能定案还是看两边谁的力量更大一点。”
君显说,“所以这次得用另一个办法,你们告诉姜暖,像她这种外行,如果是买卖古玩的事情,百分之百就是罚钱,不会落案底,何况她是英国护照!”
“你是说让姜暖认下?”君海川尖锐的语调把自己也吓到了。
就听君显说,“这事情原本就是由她而起,做人要敢作敢当,她是国外护照,根本没什么好怕的。你把难处慢慢和她说一遍。没多大的事情。”他原本不想用这办法,让别人觉得他们欺负一个女孩子。
君海川说,“可……可她已经搬走了。”
“搬哪儿了?”君显声音很冷。
“酒店!”
君显那端空了一阵,才传来他硬的膈死人的声音,“……就算再烦人家,那是张牌,也得抓在手里,算了,先把人接回来吧。”
电话挂上,君海川立刻对彩青说,“你现在马上去把方星叫起来。自己把衣服换上,去酒店把姜暖接回来,这事不能少她。”
关系博物馆的事情,彩青不敢问细节,立刻拿着首饰盒就去了,还好有这东西在,等会可以装着送东西,把人不动声色接回来。
方星一听,立刻拿了车钥匙俩人出门,刚开出大门彩青就打了姜暖的手机,响了两声,一通,是一位陌生女人的声音,她迟疑地,“喂……找姜暖。”
“姜暖,你说是手机的主人吧,我是客房服务员,姜小姐已经退房了。”
“什么?”
一路车开的飞快,带着掀翻暴风骤雨的速度,一路冲到酒店,姜暖的房间里,客房服务员正在换床单。
客房服务员说,“噢……那位姜小姐呀,她走的时候一直哭,有个男人来接的她,她一边用手绢捂着脸,一边说‘没想到给人家闯这么大的祸’。那男人在埋怨她……‘怎么不一早打电话。受罪了什么的……样子可疼她了。’”
方星浑身泛起凉意,“不会离开本市吧。那男人什么样子?”
“那男人呀……很年轻,长得特别好,穿的好,高富帅呗,看看你自己,反正都是那样子。”客房服务员抖着白床单说,白床单飞到天上,飘散着盖在床上,遮天盖地般,四面楚歌。
方星在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拉起彩青说,“去看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