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身价很高,搞鉴定一小时可以看二十个,一个收两千,让她干坐一小时耽误的就是几万元的身价。
可是人家店员不知道。
——你几万一小时的身价,你得表现出来呀!
穿着不值钱的衣服,拎着不值钱的包,人家轻视她,不拿她当回事,是因为别人从她的衣着判断,她是一个小人物,时间是不值钱的!
她一掀被子跳下床,蹬蹬蹬蹿到隔壁屋子。
君显已经睡了,屋里只亮着墙上极小的一盏灯,她走过去毫不犹豫推醒君显,“阿显——阿显——你晚上说的话我终于想明白了。”也不管人家睡的半梦半醒,她极快地把自己刚刚的“感悟”汇报了一番。
然后总结道:“原来那些人一定要穿的好,是因为出门可以少受白眼。不过我也有错,知道去的是势利眼的地方,就应该表现出自己应该有的身价,而不是企图人家透过表面看到我的内秀。”说内秀她也不脸红,又想到当初陶保也说过这样的话,她悲愤地发现,自己竟然,连陶保都不如。
君显总算听了明白,看她穿睡裙坐在那里,头发只辫了根辫子,现在发梢乱乱地,说着天真的话,他一伸手,把人拉到床上,顺手用被子把南音也裹上,搂紧她说,“是为了便利,这世上狗眼看人低的人多,只不过是一种约定俗成的游戏,你会玩了,就会发现,趋炎附势的人很多,他们条件反射的,就会给尊贵体面的人更多信任和方便。少很多麻烦。”
南音浑身都僵硬了,被这样抱着,她是过来汇报思想觉悟的,没想到要一起睡呀。
君显揉了揉她,“身子这么僵硬,以前又不是没睡过。”他埋在她的颈窝含糊不清地抱怨。
南音越发僵硬,磕巴着说,“可……我们那时候……再说,我已经来了这么多天了,你都没……都没……”都没睡我,这句她无论如何不好意思说。
君显伸手,把她紧紧揉到怀里,声音极含糊地说,“……不许问,睡觉。”
男生也会不好意思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