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是个将才,半年之内连破齐国70余城,但破齐绝非乐毅一人之力。这就是所谓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乐毅投燕
战国七雄之中以燕国最弱,可燕国又邻近强大的齐国和赵国,总是处于威胁之中。到了燕王哙在位的时候,又赶上相国子之把持朝政,可谓内忧外患。燕王哙三年(前318),燕王哙把王位让给了子之。将军市被和太子平联合起兵攻子之,数月之内死者上万,市被和太子平也被杀了。
燕国内乱,自然给别国制造了机会,齐国派匡章为大将,以诛灭逆臣子之的名义进攻燕国。燕国人都痛恨子之,纷纷开城门迎接齐军。匡章只用了50天,就攻下了燕国都城,燕王哙自杀,子之被俘,后来被齐王处死。可齐国以协助燕国诛杀子之为名,妄图吞并燕国是实,赖在燕国不肯走。于是赵武灵王派人将燕王哙庶子职从赵国送归燕国拥立为王,就是燕昭王。燕国各地得到消息后,纷纷拥戴昭王,驱逐了齐军。
燕昭王自从即位之后,日夜都想着报灭国深仇。他与士卒同甘共苦,礼贤下士,想把燕国变成一个强大的国家。四方豪杰见昭王礼贤下士,就都来投奔昭王。这里面就有一个叫乐毅的人。乐毅为燕国名将乐羊之后,曾为赵的大臣,早在齐宣王因燕内乱而伐破燕国之时,就曾为赵武灵王谋计联楚、魏而伐齐存燕。赵武灵王死后,乐毅离赵以魏的使者入燕,很有些统兵打仗的本领。乐毅见到燕昭王后,讲了一些兵法给燕昭王听,燕昭王觉得乐毅是个人才,就很以隆重的礼仪招待乐毅,把他视为贵宾。乐毅谦虚地要推辞,燕昭王说:“先生是我的贵客嘛!”乐毅感动地说:“如果大王不嫌弃我,请让我为燕国的臣子吧,我愿意为大王效力。”燕昭王听后大喜,封乐毅为亚卿,相当于副丞相。乐毅又把自己的家人定居于燕国,成为燕国的子民。
联军攻齐
当时齐国强盛,地大富饶,经常侵扰别的诸侯国。燕昭王养精蓄锐,发展国力,为报当年的灭国之耻做着准备。到了齐愍王时候,齐国国政腐败不堪,恣行狂暴,人民苦不堪言,而燕国已休养多年,早已国富民稠,兵强马壮。于是,燕昭王问乐毅说:“先人的仇恨藏在我心里已经28年,现在齐王骄暴自恃,这是上天要让齐国灭亡啊!我想起兵攻打齐国,先生您看呢?”
乐毅对燕昭王说:“齐国地大人多,兵士骁勇善战,我们不能凭一己之力去攻打它,大王要想攻打齐国,必须联合其他国家才可以。我国与赵国的关系甚为密切,应先与赵联合,那么韩国肯定会跟从,这样我们攻打齐国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于是,燕昭王派乐毅去游说赵国。赵国重臣平原君赵胜欣然同意,恰好有秦国的使者在赵国,乐毅也向秦国的使者说了攻齐的好处。使者回去报告了秦王,秦王遣使者到赵国,说秦国愿与赵联合。随后,魏、韩两国也加入进来,形成了五国伐齐联军。
燕昭王二十八年(前284),燕昭王集中燕国精锐,拜乐毅为大将;秦将白起、赵将廉颇、韩将暴鸢、魏将晋鄙各率一军如期而至。燕昭王命乐毅为五国联军的最高统帅,率领五国兵马杀向齐国。
大破齐军
齐愍王亲自率领大军,与大将韩聂迎战五国联军于济水。乐毅身先士卒,五国兵将无不奋勇争先,杀得齐军尸横遍野,流血成河。齐军大将韩聂被乐毅的弟弟乐乘斩于马下,齐军大败,逃回临淄。联军继续南下追赶齐军。齐愍王连夜求助于楚国,以割淮北之地给楚国为条件,恳求楚国发兵相救。秦、魏、韩、赵四军乘胜,攻取齐国许多城池。乐毅独自带领燕军长驱直入,所到城池,守城兵士无不望风而逃。燕军势如破竹,直逼齐国都城临淄。齐愍王吓得弃城而逃,后来被楚国人所杀。
乐毅攻破临淄后,掠尽城中财物祭器,并把先前齐国掠夺燕国的宝物,用大车载着送回燕国。燕昭王高兴至极,亲自南下犒赏三军,把昌国赐给乐毅作为其领地,封号昌国君。随后,燕昭王返回燕国,留下乐毅继续攻打齐国剩下的城池。到此,乐毅出兵6个月,攻破齐之城池70多座,替燕昭王报了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