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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二十、故事结尾尽如人意 我你他等各得其所

来人外号真无用,他父亲是黄老头父亲的佣人。他比黄老头大一岁,从小陪着读书习武。习武,却成了黄老头的练功的靶子,因此,不再敢陪练了,只陪读书。尽管只陪黄老头读了六、七年私塾。后来,还是考取了秀才,在家乡教私塾。黄老头从云南回来后,希望他为自己出谋献策,给他的绰号是赛吴用。但他善良,没有出过半个馊主意;他助人为乐,谁都可以叫他做事。黄老头的人于是叫他真无用。此时,他手扶着绳子喘着气大声喊:“老爷,不得了呀……”

“就是养条猪,养了一年就有肉吃。我养你十多年,什么都干不了。晦气,滚开!”黄老头发话时仇恨的目光却一直紧紧地盯着礼太,似乎一只眼睛就可以吃掉他。

鼓声响后,黄老头将长棒向前极力一伸,瞬间极力下压收回。这极有力的一伸一收,棒梢摆动的幅度和频率远超过了极限,棒梢前面一截“啪”的一声断了。黄老头将棒一丢围绕着礼太走起了八卦步。几圈后,人象鸭子走路一样原地左右摆动着,高叫:“鲲鹏击水,长江水,倒流三千里。”然后一脚踢去,瓦砾和沙土疾速射向礼太。礼太一连三次跳跃着躲避,甲方抗议了,长子击鼓了。礼太迅速以一个猫儿洗脸下蹲到极限,一掌发力,一手以铁锤挡在前面。瓦砾和沙土奈何不了礼太,黄老头停了下来。礼太一起身,黄老头的大腿向礼太拦腰扫来。这是引诱礼太,因为,他的一只脚一接触了对方在另一只脚的配合下便成了鲲鹏金刚剪,双方轻则断腿,重则送命。当他的脚刚接触礼太时,礼太迅速向后倒地,绝招被化解了。

黄老头接着发出了沉闷的声音:“鲲鹏展翅十万里,昆仑让路,顽石毁。”他双脚不停地起跳来,突然身子跃起象刚离弦之箭以捆绑了角铁的手臂撞向礼太。礼太举起铁锤,极力砸在他手臂的角铁上,硬接了他的鲲鹏振翅。当黄老头的身子后翻双方脚弹来时,礼太迅速倒地,以双脚接住了对方的双脚,轻而易举接下了他的鲲鹏弹腿。

黄老头落地后,嚎叫了:“鲲鹏扑食,泰山压顶,天倒无撑。”黄老头身子几次下蹲,一个蛟龙出水,高出两丈。身子由上向下,双手手持角铁砸来。礼太双手分别以铁凿子和铁锤迎战。黄老头的角铁断了,礼太的凿子和铁锤脱手了。这后,他们仍然是一个倒悬在空中,一个站立在地上,双手拼搏着,直至四只手拼在此了一起。一会儿后,礼太的双脚下沉,双臂向两边下垂,两个人的头接近了。当黄老头变招为鲲鹏抓小鸡,双脚踩压礼太时,礼太张着大嘴,大声一吼,从口中喷射出那铁砂般的绿豆。黄老头大叫一声,身子向上弹起,再跌落下来,扑倒于地。

在全场的“杀死他”的声音中,黄老头坐了起来,手按住那一只眼睛,成了血流满面红老头。礼太看了一阵说:“黄老头,我不杀你,你走吧,今后好自为之。”

真无用走上擂台叫“老爷”,黄老头却怒气朝他发:“晦气!”

“老爷,家中出大事了,被你以前弄到涌山煤矿的那些人回来了,大前天晚上将你的厂房全部烧光了,太夫人知道后大笑了一阵点火将自家的房屋烧毁了,然后跳入了火中自尽了,少夫人出家了。”

“弱智夫妇呢?”

“去向不明。”

黄老头张开嘴,“啊”的一声后,血往向口里涌。他却吞了下去说“我今天的输就怪你”,然后跳将起来,手掌向真无用方向劈去。礼太赶紧将真无用一拉,黄老头扑空而跌倒。他爬在地上大叫:“银花、礼太,我做鬼都不放过你们。”然后,口喷鲜血,伏地不起了。

真无用上前低下了头,平静地说:“老爷,你死了,大家都好了。”

乙方的人进入擂台,景德镇徐师父的徒弟和瘌子走来大声说:“小石匠,条条江水浪推浪,尔入江湖谁敢挡?”

礼太感到不好意思刚要开口说话,王小武和长子走上前吟诵道:“但愿都有仁人心,和睦相处人安康。”

仁太和铁蛋吟道:“贪痴恶人起风浪,焉能长久把船挡?”礼太和大妹续道:“只求苍天平衡力,小老百姓奔小康。”

瘌子向礼太施礼说:“小石匠,我羞惭呀。我当年为了自己这条命,为了手下兄弟,屈服于黄老头而追杀你师父他们。”

“我师父知道你是无奈。”

“在此,我还是要问一句,为什么没有追到他们?”

“追到了。当时,他们都中暑了,身体严重透支,就躲在多福桥的桥头侧边的柴草丛中,看到你杀蛇,听到你说话。”

瘌子听后立即跪了下去说:“谢谢老天,保佑了他!也保佑了我和我的那帮兄弟!”

礼太立即拉起他,并请他到竹林下坐下聊聊,瘌子摇手说:“小石匠,祝贺你们的‘收复行动’成功!后会有期!”徐师父的徒弟说:“我师父请你们有空时一定要到我们景德镇来玩。”礼太回答说:“徐师父铁肩担道义,我们一定坐去拜访。”

“在来之前,你一定要做好打架的准备。”徐师父的徒弟边说边走了。

甲方的人早已走了,现场的观众散去了,铁蛋他们都来到竹林下休息。礼太刚席地坐下,王小凤却满脸的不高兴说有话问他。力太本来是铁蛋吩咐过形影不离地跟着礼太,可是,女崽拦住,并且一同而去。

他们向山岗那边走去。刚走出众人的视线时,王小凤突然从背后袭击礼太,礼太跌坐于地。王小凤说:“哥,是你杀了我老爸。”礼太坐在地上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没有。”

“哥,有果必有因,因此,我只求你将我老爸的身世告诉我。”

礼太毫无表情地摇头,王小凤说:“哥,我老爸的事只有你知道,我求你了。”

“我不能告诉你什么。”

“现在,我点了你的穴。”

其实,福星跟去了,只是与王小凤保持了一段距离。这时,他跑了过去激动地指责礼太,但话还没有说出,从来就文静的王小凤突然发怒了:“福星哥,你走!”

福星不情愿地走开了,但仍在听着。王小凤靠近礼太说:“哥,我不能再让步了。”

“小凤,你怪我,我还是那句话。”

“哥,我要说你了,从你打败黄老头的过程就想得到杀我老爸的过程。我老爸根本不会武功,你不仅用了那残忍的手段,还把一大篾刀砍断丢在他身边制造打斗的现场。我看了,你铁锤上还有刀砍过的痕迹。”

女崽听后问王小凤:“你是说葬在他师父坟边的那个人是你老爸?是他杀的?”王小凤点了点头。女崽问:“怎样的大篾刀?”

“据说,两尺多一点长,前面有三寸宽,后面只有一半宽,刀面不是平的,有点卷曲。”

“刀柄上有护手的?”

“姐,你说的没有错。”

女崽立即点了礼太的穴,并严厉地说:“礼太,我一直问你,你一直坚持说不是我父亲。原来是你杀了我父亲。”

“我不知道!”礼太生硬地顶了她一句。王小凤突然问女崽说:“他师父坟边的是你父亲?”

“千真万确!”

“姐,不管是我的老爸,还是你的父亲,但我有理由相信他没有杀。”

“小凤,你说的是铁的证据。”

“姐,我与你争辩,但你必须解开他的穴道。否则,我叫人了。”

“他必须向我说明清楚。”

“对!”福星说着又过来了。小凤大声叫:“哥,你们赶快过来!”

其实,力太已经带了铁蛋几个过来了。铁蛋说:“福星,你起什么哄?”

“哥,我对小凤很好,小凤对我也很好。他却要来横刀夺爱……”

“福星哥,你胡说什么呀?他是我堂哥,没有出五服。”福星听她一说,哑了,赶紧退下。大妹指着女崽和小凤问道:“你们两个真的点了他的穴?”王小凤摇了摇头,女崽点了点头说:“大妹,这是杀父之事,你不能插手。”

“五妹,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不得胡来!”

“大妹,我上次在多福桥就说了,肯定是有人杀了我的父亲。这没有错吧?”

“大妹,你立即去弄些香和纸来。”铁蛋说完转过身说:“女崽,你立即解开礼太的穴道。”铁蛋看到大妹没有离开,又说:“这里的事,我负责。你放心去。”

二妹和六妹劝说后,大妹才离开。力太来到女崽的身边轻轻地说:“姐,你大错特错了。”

女崽瞪大眼睛看着力太,力太点了点头。仁太说:“姐,你要知道,我们的祖父、父亲两代人,几十年中争执有,别说动手,就是赌气的事都没有。那边的事还没有定局,这边你却闹了起来。你突然在我们之间来这一手,伤害的是大家的心。”

铁蛋在女崽为礼太解开穴道后转问王小凤说:“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

“我肯定他杀了我老爸,但又否定。一时控制不了自己,就把他叫到一边,问些我老爸的身世。谁也不会想到存在这么多复杂的事情。”

“你袭击了礼太?”

“哥,袭击他仅是我的一个计策,我并没有打痛他。”

“他怎么会跌倒?”

“哥,他是我堂哥,他不会防备我,我也不会伤害他。他跌坐下来,可能是太累了。”

“事情是你开的头,你要知道错。”

“是,全怪我。”

铁蛋转身看着女崽和福星,福星说自己误会了,女崽说自己错了。铁蛋问:“你说你错了,错在哪里?”

女崽没有回答,铁蛋说:“在你们三个人中,他是弟,她最小,你却利用她,背后对他下手。你要知道:大好做,但也难做。好做是可以一人独断事情,可以发号施令;难做是要能明辨事理,要能包容。告诉你,老大不是好当的。

“我们两个和礼太第一次相认时,我就发现他两次回避不说。那次你们从饶州回来后,他告诉了我说涉及到秘密,他发了誓不说,但不说又不成。我想,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准备在这次事情后处理好。这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合格,对不起大家!对不起礼太兄弟!”

一会儿后,只见大妹拿着香和纸跑来,铁蛋从大妹手中接过。大家都很茫然,礼太知道铁蛋要做什么,苦笑着说:“哥,没有必要。”

“兄弟,你说是秘密,秘密就有包含着公开的时间和知道的人群范围,这是你要考虑清楚的。我仅只能从心理上给你分担一些。”铁蛋说完,走出人群,打起了火,点燃了纸和香,执着香朝西方深深地做了一个揖,插在地上后说道:“上禀告有鬼谷仙师,下禀告有地下阎王。我兄弟礼太将他知道的秘密说出来,将违背了当日的誓言,你们要惩罚就惩罚我铁蛋一人。因为,是我铁蛋要他说的。”

银花拉着女儿等人离开,笑着说:“都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没有意思,走。”

大妹也转身要离去,礼太叫她留下来。然后说:“水英姐、大妹、力太、福星。我们之间都是好朋友,按理说我不能隐瞒你们几个,但这其中的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因此,我不想告诉你们,你们今后也不要问及这些。福星兄弟,大家都清楚你和王小凤走得很近,我是持反对态度,我会告诉你其中的原因。你也先去吧。”

他们点头同意后离开了,铁蛋说:“兄弟,我呢?”

“哥,这其中的事,我真不想说,不愿说,也很难说。我现在说,你要在这里为我减轻了一些压力。”

王小凤走近礼太说:“哥,如果说他是我父亲,你说说他的身世就可以了;如果他不是我父亲,你告诉我谁是我父亲,他在哪里。”

礼太刚点头,女崽说:“礼太兄弟,我相信有你的理由;你能说明事情的真相和理由,……”

仁太打断说:“姐,你现在还一口咬定礼太杀了你父亲。照你的理,我父亲的一双脚也是礼太砍了的?你为什么不想一下,你父亲的一切全的在他手中。我再讲一句不应当说的话,当年是连续八桩命案,黄老头一人承担了七桩。据几个老虎谈论说,有几桩根本不是黄老头作的案。如果我没有猜错,其中肯定有是我父亲和你父亲实施的报复。这可能是他不肯说出的原因。”

“在这里先向大家说明一下因果。对于有没有必要详谈,由你们。”

他们点头后,一个个在礼太面前坐了下来。礼太说:“我师父身边葬的是姐的父亲。去年十一月的一个晚上,我按照师父生前所说的,约了他到我师父的坟前,要他与我一同来这里收回石场。他说对方三家的实力太强大了,不仅自己不肯来,而且反对我来。还说我不来这里你们会活得很好,我一来这里反而会把你们带上了一条不归路。我们两个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决斗。我与他动真格地打斗了很长时间,脸上的伤是我的绿豆伤的,眼睛瞎了。当时,我说把他送回家,他却坚持要我发誓不说他的一切。他在我发誓后坐在墓碑前对我师父承认了自己的三大错。他没有半点责怪我,与我谈收复石场一事,还十分愉快地将他准备收复石场的东西全部给了我。我叫他住我家去,他叫收拾东西。就在收拾东西时,他撞我师父的石碑自杀了。他的死与我有关,如果我不求他、不逼他出头收复石场,可以肯定他是在坂上村颐养天年;如果我不答应他的请求,他可能会选择躲避。”

“我父亲为什么要你发誓不让你说呢?”

“他是要在你、小凤和小字辈心目中保持好的形象。姐,你去年正月到窑上找我师父时,你还到坂上叫喊我师父的绰号。你父亲说见到你,他说在村后的樟树下叫一个小女孩给了你三个鸡蛋和一碗开水,你只吃了一个。”

女崽流着泪,哭着说:“兄弟,我错怪了你,是他不认我这个女儿了,不要石场了。”

“姐,你错了。他说他见到你后,哭了好几天。你要知道:他收回石场的愿望比我们任何一个都强烈,他对我来这里高兴、支持。”

“我父亲既然这样,为什么非要与你搏斗一番?”

“他后来说了,是验证我的能耐。”

这时,女崽哭了。大家安慰了她一阵后,礼太接着说:“小凤的父亲就是当年这安仁县的王知县。”

王小凤惊讶地看着礼太,什么都没有说。女崽却问“这里人谁都知道当年的王知县是黄老头杀了,我父亲又怎么与她妈妈生活在一起?”

“姐,我真不好说,也不知道如何说。”

“这还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呢?”

“好吧,我告诉你,王知县是被你的父亲杀害的……”

女崽刚要开口,被铁蛋制止。礼太接着说:“你的父亲和我的师父进行了报复。王知县从你的父亲身上看出了破绽。这时,他要你父亲去自首,你父亲坚持没有错而不去。因为这样的矛盾,杀了王知县。你的父亲尊重王知县,杀他后以自己后半辈子来赎罪。你父亲与王小凤的母亲是纯洁的关系,他们以夫妻名誉是为了能够在坂上定居下来。”

女崽大哭了起来走向一旁,力太和王小凤走了过去。小凤流着泪说:“姐,老爸待我很好,他和我父亲都不在人世了,我也就无须考虑恨与不恨的问题。我们永远是好姐妹,可以吗?”

女崽点了点头,小凤拉着她回到众人身边后对礼太说:“哥,我父亲葬在哪里,你知道吗?”礼太说:“我到这里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你父亲的安葬处。我找到了,在进贤县境内。”

王小凤哭了,大家都上前安慰她。铁蛋说:“我早就听说了王知县是个好官,我们都不会忘记他。过了这段时间,我们都去祭拜。”

“小凤,你父母相爱非常深,只有你这个女儿。你母亲要你招女婿上门,为王家传宗接代。你母亲在去世的三天前将一切的责任交给了姐的父亲,姐的父亲在与我打斗后又转交给了我。我的责任是阻止你出家,要你招郎上门,并防止男方日后反悔。福星是独生子,因此,我反对。姐的父亲另外提出将石场的股份也平等地给予你一份。”礼太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并看着铁蛋他们。铁蛋与仁太和女崽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礼太接着说:“我说自己都是一个局外人,作不了这主。他说,你的父亲付出了很多,有很多是无价的。他还说,如果大家不同意,就将他们四家留下的一万块银元给你。

“小凤,关于还有一万块银元,我们半点都不知道。”

对于铁蛋的问话,王小凤摇头表示不知道。礼太问道:“小凤,姐的父亲是不是曾经给过你一幅画?”

“这画,在上次与万细山他们打斗中丢了。”王小凤难过地说。

“你看过吗?”

“看过,画的是日落西山。我就是按那画上的地址到这里来的。”

“那画就是告诉我们那一万银元藏匿的地方。”

女崽担心了,问道:“那些老虎会不会把那银元取走了?”

“王小凤自己都不知道那画是做什么用的,他们那些人更不会知道。再说,我手中还有一幅画,要两幅画合起来才能找到。”

“兄弟,我父亲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小凤也不直接告诉你呢?”

“我问过,你父亲说出了很多理由。不告诉王小凤是要考虑钱和小凤的人身安全问题。不直接告诉我,是因为当时王小凤是跟随师父住在尼姑庵,担心她出家为尼。我们一旦收回了石场,需要很多钱,就必须找王小凤,这样就可以有效地阻止王小凤出家。”

“兄弟,我插一句,你师父为什么没有阻拦二叔杀害王知县?他们又是怎样分手的?”

“我师父和姐的父亲两次到这里对他们几只老虎进行报复。第二次,一连三天都失败了,并且遭到黄老头带人追杀,一直走到天亮。这时,他们认识到报复要伤害无辜,决定不再进行报复了,说好了睡一觉去隐居起来。我师父睡着了,姐的父亲却睡不着,起来走。正好碰上了王知县送夫人回老家,于是坐王知县的租来的马车走了……

“十多天后,我师父找到了姐的父亲,认为他杀王知县是霸妻。可是,姐的父亲怕我师父受不了,因此,不承认,误会加深了,后来打起来了。姐的父亲斩掉了我师父的一双脚。他们两个都是九死一生的人,生死不在乎。对此,我师父没有怪他。他们两个住在两个村,而这两个村十多年来没有任何交往。因此,相隔仅是两、三里路,姐的父亲并不知道我师父的下落。我师父十一年来自己不去,也坚决不让我去。这是因为我师父对姐的父亲存在着很大的误会。”

仁太没有流泪,无言地走到礼太的身边,抱着他一阵后说:“兄弟,我应该谢谢你对我父亲晚年的照顾,谢谢你还安葬了他。”

“其实,我应当谢谢你父亲,教我文化,教我武功,教我事理,使我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就在小凤和女崽说要向礼太认错时,力太和福星跑过来了,说肖知县带着十几个衙役和数十个官兵朝铁勇他们的家中去了。

此时,在六个老板的房屋门口,已经装满了五牛车东西。肖知县他们一到就围了过去。将他们所有的人全部围在一块了,将成年男性都用链子锁了起来。保长说:“知县大人,六家已经走了一家。”肖知县笑着说:“哦,看来他们一个个倒未卜先知。走了谁?”

“走了万千山。”

肖知县问为什么。保长说:“他曾经带人打死了麻山的人,抓了麻山人。麻山几个老板现在知道了,抓住了他。其他几个把责任全部推向他个人。他一家人头都磕破了,赔了两千多两银子,麻山几个老板才放过了他。有人问他到哪里去,他说一直向西走,牛车什么地方坏了就在什么地方落户住家;有人问他这里怎么办,他说教子教孙都不回安仁了。”

“好吧,‘一死二走,万事皆了’。”知县说完来到他们五家人面前宣读巡抚令:

“安仁县以铁勇为首之六人,号称六虎,目无大清刑律。十三年前,与罪犯黄星串通一气,纵火烧毁石场四老板之房屋,屠杀二十人,霸占石场十三载。仍不思悔改,不服知县协调。几年中,抓人为石奴、为煤奴,私设牢房监禁他人,并有再次围杀他人之举。此乃为当前团结、和谐之气氛所不容,行为恶劣,影响极坏。本巡抚令:

“将六虎各家递解边境,房屋赔偿给原被害之后人及合法继承人。此令。

“另外,布告:

安徽黄山之黄星,曾在赣皖两省,多次制造事端,屠杀无故,罪大恶极。受到惩处后本性不改。在赣皖两省境内再生多起事端。即日起,全省公民,不分男女,不分贵贱。凡捉拿黄星者,奖白银六千;凡打死黄星者,奖白银三千。此布。”

保长说:“大人,就是刚才,黄星已经被礼太打死了。礼太可不可以获得奖励?”

知县高兴地说:“黄星是我县历任知县的一大心病,他死了,大快人心,有奖。走,带我们去验明正身,上报巡抚。”

铁蛋他们一到六虎门口时,肖知县看了众人一眼,带着几个匆匆地人往西走。礼太看到王高高一家人也被官兵的控制之中,于是说:“王高高是无辜的,是个人才,我们要为他求情,把他留下来。”

“兄弟,我也有此意。在这十三年中,我与他只间隔四年没有见面。他是否认得我,我不知道。他对我一直很好,他的武功,我很清楚。没有他,我无法在此立足。”

仁太一说后,大家点头同意。铁蛋于是对礼太说:“我们都过去求肖知县吧,你两个出面说。”

这时,王小武眼睛噙着泪水走来。众人迎了上去,王小武还没有开口泪水就出来了。铁蛋赶紧说:“老亲家,我们商量过了,我们这就去向知县求情,争取将他留下来。”

“你们能这样,我和高高等那真是感激不了。但是,出动了官兵,说明总督下了命令,能不能给面子还是个问题。”

“我们一定能够将他留下来。”

“你们一个个都是好人,高高也不坏。他一直要回去,是我放不下面子不接受他回去。你们来到这里后,他无心与你们作对,也不是不想走,是说做人不能让人背后戳脊梁骨。”

他们正说着,肖知县带着衙役抬着黄老头的尸体返回来了。肖知县正要开口说话,礼太等人却先跪下。肖知县高兴地说道:“年轻人,有什么事,快起来说。”

“大人,王高高是无辜的,我们为他求情……”

肖知县注视了他们一阵后问:“你们都同意?不怕他今后闹事或报复?”

铁蛋等都表示同意,表示相信他。肖知县说:“唐巡抚对他有特别交代,你们都同意还不够,必须有人担保。”

“大人,我可以吗?”

肖知县朝礼太点了点头说;“可以。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过这几天,你过县衙来一趟。”

王小武立即走到儿子王高高身边,说了几句。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他,露出了笑容。肖知县叫人解开锁链后说:“王高高,你和你全家人能够留了下来,完全是这些未来的石场老板为你说情和担保。同时,我还得告诉你:如果涌山的那些煤老板不能够真诚地悔过,这次肯定也会递解到边远的地方。今后,你好自为之吧。”

王高高点头后,对铁蛋他们施礼说:“各位少老板,大恩不言谢。”

仁太上前与王高高抱在了一起。他们松开时,礼太说:“王叔叔,我师父生前吩咐我说,我与你相认时叫我代表他说一句,他永远不会忘记你!”

“小石匠,你回家乡时一定要告诉我,我与你一同去。”

铁蛋说:“王叔叔,你不要走了。车上的东西,我们帮你缷下来。”王高高抱拳说:“各位,有拂你们的盛情。因为我早就答应了我兄弟,帮他们管理石场。我们今后是真正的冤家对头了。”

礼太上前握住王高高的手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红石是大自然赐予人类的恩惠,各发各的财。”

这时,一中年妇女带着一对年轻的男女过来。王高高刚要介绍,那妇女说:“我是铁刚的老婆,铁刚有错,我带着我女儿夫妇特来向你们认错。”说完正要跪下,被女崽拦住。可是,突然出现的万地龙却跪了下去。礼太拉起,铁蛋大声说:“我代表我兄弟姐妹说一句:任何人过去的不愉快作为烂萝卜削掉,从此一不再提了,大家和睦相处。”

那边,铁猛提着一个小木桶匆匆走向身上裹满了纱布低着头的铁勇,艰难地叫了一声哥,并将小木桶递给他,铁勇接过后问:“兄弟,这是什么?”

“你们全家要送走,我老婆弄了两只鸡,带着路上吃吧。”

“兄弟,哥不能再帮你什么了,你还这样客气。”

铁勇的老婆从铁勇手中接过了小木桶,打开小木桶盖子看过后说:“兄弟,你以前有哥为你抵风浪……”

铁猛打断并指着铁勇大声说道:“十三年来,我第一次叫你一声哥,谁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你自己想一下,你是早产儿,出生时,妈没有奶。铁婆婆的儿子木生叔比你大一岁,铁婆婆断了自己儿子奶给你吃。小时候家里穷,我们几兄弟经常是一个人一个碗一双筷子象要饭的一样到他们槽门里去。哪一家饭熟了,我们就坐到哪一家吃。有一年过年,我们三个能走路的都坐到铁老爷子盘上吃。爸妈把我们兄弟拉回来时,你搂住铁婆婆改口叫妈妈。家中要钱应急,妈妈总是向铁老婆子开口。借的钱,很少还。后来分家了,我们五兄弟谁也没有承担。可是,你不仅不记那份情,反而带人杀他们几家老少。哪个不骂我们这家人是坑人的稗草籽。今天,你认不认错无所谓了,但要连累后代。因此,你永远不要回来了,我也永远不认你了。”

铁勇的儿子说:“叔叔、婶婶,我们小字辈都知道这一切,年龄的增长压力增大。因此,这次打擂台,我们小字辈没有上;押送边境,也不难过。但是,‘山高不能遮太阳,儿女不能管爹娘’,我们小字辈只能是今后不管在哪里本分做人。”

“叔叔数说你爸妈,就是放心不下你们这一代呀。”

“生蛋的母鸡,我长年都舍不得杀只吃……”铁猛的老婆说着快步上前。铁猛知道她要夺回砸了,慌忙拦住。她便指着铁勇夫妇哭诉了起来:“你们屠杀人,我老公半点不知情;你们霸占了这石场,我老公没有在这石场做过一天事。我们因此吃的苦,受的气,外人不知道,我现在想起来都会流眼泪。可是,你们还有脸面说为我夫妇抵风浪。我在这里告诉你们:你们走了,我老公不再去外地石场了,回这石场做事。每次往返的路,也少走三十里。”

铁蛋他们都鼓起了掌。礼太说:“铁婆婆在他们屠杀前曾经说过,西岗村很大,是几个姓,但百十年来大家和睦相处。我们相信:今后,西岗村比以前会相处得更好!”

官兵押送铁勇他们几家人刚到路口时,路边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白发老太婆痴呆地站在一边,一个中年男子在路边点燃着为铁勇他们送行的一个花圈。铁勇的儿子突然大声叫“婆婆、叔叔”,并扑向白发老太婆,老太婆与他抱在了一块。衙役和兵勇稍停了一下,上前强行分开,拖走了铁勇的儿子。他们一个拼命地回头叫喊着,一个跌坐在地。

突然出现在路口的两个从是铁达和他的母亲。这些年来,外人只知道铁达的母亲在对自己的姐姐说过无脸于人世,就在她被姐姐送回家的那天深夜悄然地消失了。因此,都说她不在人世了。此时,她跪坐在地上擗踊拊心泣哭道:“老天爷,我五个儿子,对他们的教和养没有任何区别。可是,他们的差别这么大。这是为什么呀?”

众人扶起她,王小武说:“亲家母,俗话说‘一样的五谷杂粮,养出千样的人’。其根本的原因,我想是:人长大了,他们各自对金钱的需求和认识不一样,行为和结局也就不一样。我们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里,在对钱的问题上要有正确的世界观,要用正确的世界观去教育下一代。”

铁勇的妈妈抬起头流着泪水睁大眼睛问道:“亲家,怎么教育?”

“怎么教育,我也说不来。只能说,现在贫富差距太大了,没有钱吃饭的人要考虑,子子孙孙都化不完钱的人也要考虑;小老百姓要考虑,大官员的也要考虑,全社会都要考虑。”

众人进村时,龙背岭的李师父带着几个人急忙过来。他兴奋地抱住了礼太后说:“我们龙背岭刚刚来人说,砖,烧成功了,并且全部被人定购了。初步估算了一下,纯赚银子不少于八十两。还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卖窑柴的女孩子两天没有见到我们的狗仔师父就到处打听,听说到这里来了,十分担心呀,肯定是爱上了我们的狗仔师父。我们龙背岭会富起来,会兴旺起来。我们现在就回去了。”

众人说晚上走路不便,叫他们明天去。狗仔笑着说:“有了光明照着,我们看得见。”

礼太看了一下铁蛋,铁蛋点头说;“好!出砖的那天,我们都去祝贺他们有一个美好的明天!”

礼太等人送别龙背岭几个人一转身,只见那个取石的瘦老头带着一群年轻人打着鼓,吹着喇叭,跳动着七、八只大小狮子。大妹一挥手,二妹和六妹上前去嬉戏起狮子来。她俩一加入,狮子的舞姿给人耳目一新。村里的男女老少个个喜笑颜开。

“唐巡抚送来牌匾一块,石场新老板礼太等人接匾。”此声一落,爆竹响起。人们望去,只见一群人高抬着一块木质牌匾而来。牌匾上雕刻着“和睦相处”四个描金的大字。

在一阵爆竹声中,在一片欢笑声中,铁蛋等人接过了“和睦相处”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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