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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其实你并没有想什么!你觉得你现在已经快要30了!怎么能在这些事情上蒙蔽你的的心智呢!

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你的情感已经无比强大了,因为已经经历过悲伤与离合,牵挂与失去,经历过死亡,经历过爱情,才懂得感恩,你已经承受不起失去与别离,更忍受不了那种看的见触摸不着的关怀,亲情也好,爱情也罢,都曾经在你的身上演绎过无比沉痛的悲伤。

母亲去监狱看你时那种心酸的眼神,说不出口的责爱,你心爱的姑娘写给你的一封封思念的信戈纸,总是放不下的爱却要为了残酷的现实的生活放弃那个让她记忆在心里一辈子的男孩,去追求并不完美的生存。

你望着母亲,轻声说道:“妈妈,还当我是小孩子啊!没有朋友可以新认识,不熟悉环境也能自己去了解,老让人家帮助,欠的也就多了!”

母亲还想说点什么,你打断又说:“其实我正准备要出去走走呢!”

5

我在整理房间的时候,在衣柜里发现一本相册,这本相册是母亲的,所有与之与她有关的人都被母亲用照片定格在一个陈旧的年代里,或朝气勃发,或沉稳古稀,都被母亲一张张收藏着。我翻开母亲的相册,里面有我熟悉的,亦有不熟悉的,还有已故去的,一张张,一页页。直到我翻到一页的时候身子经不住颤抖着,这一页照片里的人,瘦小而朴实,透露出傻傻的笑容,呆头呆脑的抱着一个与他同岁的男孩,在哪满山盛开的油菜花里打着滚,那个被抱住的人就是我,那个抱着我的人是大双,我的表弟,一个儿时穿着开裆裤成长的玩伴。那是我们7岁时的照片吧!我望着那个傻笑的男孩,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紧盯着不肯将眼睛移开,直到照片开始出现重影,我一眨眼却更加模糊不清楚!这让我又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最先收到表姐的来信,那时候我已经在监狱入住3个年头了。表姐在信里头说大双已经走了,我并没有读懂信的含义,我以为大双离开了苏州而已。这个与我从小最最亲密的玩伴到出卖我直至我坐牢,我始终深恨于他,但母亲的来信让我对他的恨彻底没有了,只剩下伤心和惋惜。何止能用伤心来形容!

那是一封几印在骨子里地信,我怎么可以忘记一个字。

“你舅舅已赶去昆明,大双在那里出了事,是煤气中毒,洗澡的时候死在卫生间里,而他那未婚的女人已经怀有4个月的身孕,你舅舅过去,就是为了打官司!”

看到这里我已经伤心的不行了,那一刻我才领悟到我失去了一个我熟知的人。一个年轻的玩伴,亲人。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青春死亡,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理解与释放,唯一的办法就是哭,可并不敢失声哭泣,这里的人都在看着你呢!这里可不是一个可以随随便便展示个性风采的地方,连泪水竟成了一种拖累,让你哭都没有勇气。而烟瘾便是那时候陪伴着我的,因为接受不了,才懂得了失去的含义,因为怀疑那一份真挚的友情,才会怀恨与真心的判离,起码爱着的女人离开还能知晓她的存在,而死亡的意义远不止于此。

我紧紧拥抱着相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将眼睛久久闭上才将蠢蠢欲动的泪水收回去。当我平复好心情后,发现莱尔正乖巧的坐在不远处,蜷缩着小耳朵,润滑的绒毛裹在它的身上,身子向前探着,非常注意的望着我,,看它那狗样,定是感受到了我的悲伤。

我不禁叹息,这狗东西也能给我安慰!

深夜下雨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惬意,或许是落雨的声音掩盖了世界的喧嚣,也只有这个时候心灵才该是安静的,下雨对于我来说应该有着重要的意义。

我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窗外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听落雨的声音,哗啦啦的,我愣愣的望着玻璃窗映照出来我的影子,憔悴了,才一天下来,我就变了样!

6

知道大双死讯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煎熬与自责中度过的,我望着长满爬山虎的墙,我知道在这里还有很多年要生活,而就在我最最无助的时候,我认识了左玄。一个与我隔辈的至交,我们时常会躲在角落里谈理想,谈人生,谈生活,谈女人,谈什么样的女人最适合当老婆,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做小三,那种女人多情,那种女人多变,哪一类女人****大,……。我们在一起就没有找不到的话题,左玄是为了手下兄弟甘愿入住监狱的,被判了15年,他给我说这些的时候我觉得不可思议,他这样的兄弟情谊只有在《古惑仔》的电影里才有过,现实生活中竟然让我给遇上了,这应该是我的幸运吧!

这个已经不惑之年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信仰将他练就成为了一个可以舍生取义的呢?

可是我认识他已经有点晚了,他还有一年左右就要回家了。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情,这跟年龄无关,跟社会背景无关,只有脾性相同,感觉存在便可以有共同认识之处。

左玄的人生经历不可谓不丰富,他当过陆地上最强悍的步兵,也下过海成为一方富人。他混过社会,提着大关刀在街头与人决定生死。他听了我的的故事后总是感叹命运多变,他深深同情我的母亲一生苦命,也无比厌恨我的叛逆。我又何尝不是为他的故事感叹命运呢!我们在一起聊的最多的还是如何做人。我们总爱提及某某曾经在社会上是多么风光,而到了这里连生活都不能自理,我们同情弱者,某某家里穷的叮当响,为了生活偷了东西,一下子坐十几年牢到底值不值。我说不直,左玄的想法却与我有了分歧,他认为这只是人家的一种生活方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博士后,我仍保留我的意见。我们就用这种无聊的话题来使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正是有了左玄的出现让我的思维慢慢从死亡中走出来。

使我懂得了珍惜与怀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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