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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没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
睡好了,神清气爽,气定神闲。
昨天已成历史,今天是新的开始。
还能怎样?既然事实已经发生,就随它去吧,不想再辩解,不想再去思考,昨天的事,莫小芙真想一下子从记忆里抠出去,再狠狠绞碎它。
莫小芙看了下时间,一着急一骨碌爬起来,穿上衣服下了床。
“妈妈!这几天我休几天年假。可以好好陪陪你,嘿嘿,高兴吧。”小芙跑到厨房,一把搂住妈妈的腰。
“快快,躲开点,这么大了,我端着热粥啊,小心烫着,这孩子。”妈妈正端着一锅煲好的粥准备端上桌子。“快尝尝,红枣莲子粥,还加了些桂花和核桃仁。尝尝比你的手艺如何,哈。”
“好!真香啊!”啪地一下子,小芙把锅盖揭开了,小脸差点就扑到那锅粥里去闻着。“好多天没吃到妈妈做的饭了,我得好好享受一下。”
“你这孩子,快拿碗筷呀。”妈妈说着,扭头自己慢慢踱向碗橱。
“这粥真香,正好我顺便做个热缚,哈哈。”小芙调皮地笑着说。“真好吃,妈妈,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
“爱吃就好。你气色太不好了,昨天还回来这么晚。你休几天假啊,你们公司福利还真好,还能享受年假啊。”妈妈边吃边说。
“对啊,我休五天,正好一周,哈,好好休息一下,最近……公司刚好没什么事儿。我就提前先休息着。对了,妈,我大排档那边生意耽误了好几天,可不能再耽误了,我想正好这几天再换些菜品呢,要不再耽误着,老顾客都得跑啦。”小芙忍着,不能告诉妈妈自己的糗事,告诉她,只能徒增她的烦恼而已啊。先歇几天再说了,工作那边,是否再做下去,真没想好,但是,不管做不做得下去,自己也是很坦然的,尽力了,对那恶人,也终于一报还了一报。
唇边,偷偷漾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咦,这么高兴啊,看你偷偷美的。不会是有男朋友没和我坦白吧?”妈妈到底是妈妈,女儿神色的小变化,她一眼就能捕捉到。
“哪呀,妈。不是。呵,就是想到我的店,我很开心,我会努力经营好的。”小芙赶快遮掩一下。
男友,出了这样的事儿,一时半刻没有谁会找上门儿来了,除了那个江忆寒,呵,不管他以前如何,这次,真的要多多感谢他了,不是如此,真的可能马上就面临离职的风险啊。
只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好呢?
觉得脑子好象酱住了,怎么一思想就头疼了,不想不想,小芙在心里使劲地告诉自己,不再想那些烦心事了,不再想关于经纬的任何人任何事,这些天,只要好好地做好自己的店,对自己好好的。
一个女子,出了这样的丑闻,还指望人家能认为自己清白么,心里泛出一丝苦楚,小芙赶快喝了一口甜甜软糯的粥,粥,很甜,清香且滑爽,美食能让人片刻得到满足感啊。
还能怎样,呵,宁多就是成为众人的谈资罢了,花边也好,****也罢,或许都是命里注定的了,风浪里,想要前行,总得弓着身子拼命划浆才行,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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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几天业,刚一开张,生意显然大不如前。
已经七点多钟了,大排档里客流仍未坐满。莫小芙也乐得清闲,招呼完了客人,自己偷个空把腌渍过话梅汁水里捞两颗话梅丢进嘴马,酸甜适口的果肉,瞬时勾引着味蕾,心情也随之兴奋着。有好酒好菜,不怕没有回头客滴,过几天,客人自会再回来,小芙暗自安慰了下,从煲着的汤锅中捞起两颗猪蹄,麻利地在菜墩子上“当当当”地跺成小块儿。
“哟!好几天没见,气力渐长!”一个男人刚一进店门就大声笑着走来。
“哈,你好,方以中。好久不见。最近也没你们同学来过。”小芙一见是老顾客,很开心,回头客最可贵了。
“什么呀,我们前段时间系里有比赛,没时间,这周末刚有空吧,结果一看你这竟然停业了,只好到别家去吃的。说说吧,大好的春天,做么事去喽,歇这么多天。”方以中边说边探着头到灶台里边东张西望着,“美女,别管你什么原因,看在咱老相识的份儿,我这么多天没尝到你的手艺啦,今天能赏给在下一些好的下酒菜么?”方以中说。
“嗯,我前几天有些事,所以不能开业啦,现在开始恢复正常了,麻烦你帮我打下小广告吧,本店恢复正常营业了,呵。”小芙说。“放心吧,今天请你尝尝新鲜的菜,我做了几道新菜,请帮忙提些意见。你们,没有**吧?”小芙问。
“对,没有。”方以中说着,引着两位朋友找个位子坐下了。
十几分钟,小芙就端上了四道凉菜上桌,“这两荤两素中有一荤一素都是赠送的新菜,话梅猪蹄!话梅山药!请品尝。欢迎多提意见。”
“抗议!我说莫老板,你怎么话梅得没完啦,我们三个男人,给我们吃这么甜甜酸酸的东西。”方以中有些不屑和不满。
“方同学,你尝尝看,不只是话梅的味道啊,话梅入菜,但是它不是主料,所以并不是主旋律哦,你试下再说嘛。”小芙期待地看着几个男生。好不容易见到熟人,不求他们提点意见求谁啊,这几道新学制的冷菜,自己也加了些小小的创意,猪蹄是冷水下锅,清汤蒸制的,提前就入了味,然后才着色后,又用渍过的话梅汁大火煮转小火慢慢煨制过,收得汤汁黏稠猪蹄软烂时方才关火。最后洒上话梅数颗装盘滴,这话梅不过是点缀,话梅的味儿早已侵入肉香里了。
莫小芙想着,却不再多话儿,只是期待地望着方以中三人。美女如此深情的眸子,瞬间秒杀了男人无数个细胞,妈呀,快吃吧,不吃她不定要看多久了,定力不够了!
三人几乎同时举着筷子奔那菜下了手。
“哈,呵呵呵……”方以中不得不点头了,这菜做的火候恰到好处不说,色泽红艳,话梅软软地散落其中,猪蹄肥而不腻,口感爽滑却又有一定的韧劲儿,象什么?象这小美女的样子,表面柔软如水却盖不住骨子里的倔劲儿?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联想!
“啊,是这菜不合口味么?你呸什么?”莫小芙睁圆了眼睛
“不是不是,我是……啊,这菜味道真是好得不得了啊,太好吃了,是吧?”方以中边说边和同伴交换着意见,三人一致点头通过!好吃!
“不过,我们真不是专业点评,要是阿滨能来就好了,他可是出了名的挑嘴儿的主,他爱吃的话,估计就人见人爱了。”方以中说着,又忙着每个菜都尝了一口。
“哦?喜欢就好。阿滨?哪个?你上次一起来的朋友?那个画家么?他怎么了?受伤了也?”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小芙刚刚掐断的记忆就那么腾地一下就接轨了。那一晚,他救了我……
“对,就是他。受伤了呗,前几天去山里写生,不小心摔的,这会闭门思过呢。”方以中说。
莫小芙也想找个地,自个儿闭门思过几天了,不知道得罪了谁了,凭什么要经历这么多的苦难?
手机响了。
“诗琳,你好,好久不见。”正忙着给顾客结帐呢,小芙只好把电话夹在耳边,声音淡淡地。
“莫小芙!你怎么能如此冷淡呢?好多天我不打电话给你,你也不主动打个电话来慰问一下我们。”诗琳的声音依然是抑扬顿挫,高亢又悦耳。
“没冷淡呀,谁敢冷你呀,夏大小姐。我这正给客人找钱呢,你稍待会儿,一会多找了钱,你赔给我啊!”小芙也不依不饶地嘟嚷着。
“好好,你且忙。你有空时再搭理我。”电话那头突地就沉默了。
“行了,现在可以抽片刻时间招呼你一下了,夏小姐。”送走了一桌客人,小芙赶快讲起电话。
“你这几天到哪去了,我周末到你店里了,对了,还有我哥也去了,怎么都没见你,还贴个告示,停业三天?”诗琳说。
“哦,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你们会来,你也没打电话说一下呢,我们公司周末有活动,出门了,只好歇业几天了。”小芙说。
诗琳那头的声音越发高亢了,“上哪啦,春游?好么,福利够好的哈,玩得好么?”
小芙突然象被人打了一巴掌在脸上,脸火辣辣地难受着,“还,还好吧。去了……绮翠山。风景很美。”不想提也要提,毕竟这是段历史,抹不掉了,小芙苦笑了两下。
“哦,那就好,你和伯母都还好吗?这些天我这儿有个会务工作,有些忙,等忙完了我就找时间去看你。对了,我大哥让我告诉你.,嗯,他一回来也会去看你。让你……好好照顾自己。”诗琳说。
“哦。没事没事。我和妈都挺好的,谢谢你们。对了,你大哥又出差呀?”小芙有些好奇地问。
“是啊,这回是去山区慰问去了,十来天吧。本想周末见见你的,结果没见着。”诗琳的声音里竟充斥着失意。
一向敏感的女子怎能没有察觉呢,即使是隔着听筒,也好象能看见那沮丧的神情。”哈,好了,谢谢大哥和你的支持。找时间再请你们吃饭小聚,周末,真是不巧。”小芙说着,心里又不免想起那恶梦般的瞬间,不过几分钟的片断,却好象经年。
电话挂断了。莫小芙下意识地玩弄了两下手机,通讯录上竟赫然出现了一个名字。
阿滨,他,怎样了,伤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