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一下子就蒙了,胖子呢?刚刚光顾着研究那破石头了。
“绳子!”曹飞没命的喊。
我和唐剑拽起地上安全绳,没命往岸上扯。
安全绳一下子繃的紧紧的,却纹丝不动。水面只有点点涟漪,一圈圈四处散去。
“胖子!”疯鸟没命的喊了起来。
此时我已顾不上许多,猛地跳进了池塘,池水还是有些刺骨的冰凉。我三步并成两步朝着胖子和猴子刚才站立的位置走去。
“扑通”又有人下水了,我并没有回首去看。
“小马,小心点”居然是唐剑跟了下来。
池水本来就异常的混浊,再经过胖子二人的搅活,现在根本就没法看清水底的状况,但直觉告诉我,胖子和猴子一定就在附近。就这么个浅浅地水塘根本容不下体型巨大的物种。即便是能异种存在也不可能在一瞬间把两个生活的男子汉无声无息拉下水。
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可到底发生什么?
很快,我便趟到了胖子二人消失的地方,塘水没过我的腰部。此时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细寻思,一弯身子,把头伸到水里,不停四处摸索着。那该死荷花居然不是长在塘里的土壤上,而是悬在水里,我碰到它的根部,好象真是鱼型的东西。我飞快扯了一棵直起腰来,探出水面。
唐剑手里倾着一把军刺,站在我身边,关切的看着我问:“怎么样?”
“嘶”唐剑看着我手里的东西不禁奇怪了起来。我把手里的花扔给唐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我才不关心它长成什么样子,长成人参果又能怎样!
我憋足了气,不停地在混浆浆的水里找寻着胖子二人的踪影。这心里急的直冒火,死胖子,你可不能如此怂,别忘了你最喜欢的******丫丫,别忘了你还没传宗接代呢!你小子给我滚出来。
咣的一下,我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一股气没憋住,倒吸了一口塘水,带着沙粒的混水一下子灌进了我的肺里,刹那间火辣辣的感觉传遍了全身每一个敏感的地带。我忍不住从水里钻了出来。用手一摸脸上的水珠,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唐剑有些奇怪的脸。
唐剑的脸上透着怪异的表情,呆立在原地,傻傻地盯住我的后面。
“小马,小心后面”。花狗大声冲我喊着。
疯鸟一下子扔掉手里枪,也冲了过来。
我后背不禁一股凉意侵上身来,我断定肯定是胖子或是猴子发生地变故,或换成其它东西,疯鸟不会扔掉枪支冲过来,以她的有利位置蛮可以开枪射击。
忽然,身后有一股强力猛地突击过来,我没有思考的时间,向右一闪,又扎到水里,双腿一蹬,嗖地一下窜了出去。当我再次把头伸出水面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简直让我无法接受。胖子居然和唐剑撕扯在一起,只不过动作有些僵硬,莫非是中邪了。我赶紧上前准备帮助唐剑先把胖子稳住。没等我的近身,猴子也从水里窜了出来,一下子直奔我而来。要论单打独斗,二三个捆在一起也远非猴子的对手。刚一照面,我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路,猴子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就好象刚拉过三眼皮似的,布满血丝的眼球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从未见过我一般。
“猴子,我是小马,你怎么了?”我冲着他喊,此时疯鸟刚好也赶到我身边。
“先控制起来,估计是中毒了。”曹飞在岸边急的团团转。
猴子突然象发疯似的,象饿狼一般扑了过来。疯鸟迅速的推开我迎了上去,一个擒拿手锁住猴子的咽喉,左腿灵活的插到猴子身后,用身体用边一顶,猴子便双脚离地向后倒去。我估摸着痪鸟是想一招制敌,速战速决。就在猴子倒入水中的那一刻,疯鸟欺身向前,用左臂夹住猴子的头部,借助水的浮力,快速地将猴子拖向岸边。而胖子则更不是唐剑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唐剑反缚着双手推到了岸上。
我紧忙也随着上了岸,此时胖子和猴子被唐剑还有花狗狠狠的按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身体象神经反射似地抽搐着。
“别吓我,胖子,你醒醒!”我有些不知所措,感觉他们两个也没碰上什么特别的事情,怎么就突然变异了呢?
曹飞趴在地上看着我扔给唐剑那株荷花,半天也没有言语。
疯鸟也顾不了许多,取出仅存的急救包,给胖子和猴子注射了血清,每人又加了一支安定针。几分钟后,胖子和猴子才慢慢有了起色,状态稳了下来,也不象起先般那样抽搐,眼睛里充血渐渐消退。我这才放下心来,瘫坐在二人旁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怎么会这样,明显是中了毒,至少被麻痹了神经,动作迟缓,神志不清”。花狗抬起头问我。
我双手一摊特别无辜,刚才光顾着看石头了,根本没注意是怎么发生的。
“可能是它在作怪吧”曹飞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走上前看着被扔在地上的花,这造物真是弄人,上帝怎么想的,眼前这生物长的居然特别不合理,怎么形容呢?上半部分是盛开的荷花,无论是从形态或颜色上都给人赏心悦目的感受。而花颈的下半部份是一个如同蜂窝状的根块,上面密密麻麻布满孔洞,根块的前端有一个穴形端口,怎么看都象是女性的外生殖器。
曹飞倒是见多识广,放言道:“这绝不会是传说中的昼花夜鱼。”
我不禁奇怪为什么他会这么肯定。
曹飞接着说:“刚才我们看到的石头肯定是古人所炼制的丹药,我敢肯定石头的用途便是将整池的塘水稀释成高浓度的酒,而这酒的作用便是致使涉入其中的人产生幻象,不能自己。我敢断言刚刚若不是你们将他俩扯出来,估计他们永远走不出这片水塘。”
我拍了下脑袋惊奇的说:“前辈的意思是说他俩根本没有中毒,只是喝醉了???”
曹飞摇摇头说:“我可没说,酒精中毒嘛,怎么不是中毒呢。”
突然,散落在地上的荷花根块部份微微地动了一下。
几个人对视了一下,不知是何原因。唐剑慢慢走上前,用手按住根块部,另一只手持着军刺,顺着根块横向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一条鱼形的生物顺着口子挤了出来,懒洋洋地躺在地上,唐剑用军刺轻轻的扎它,它才会象征性的挣扎几下。这条鱼身长也就十公分左右,通体黝黑,眼大嘴小,只有肯鳍与尾鳍,两侧却空空如也。最滑稽的便这鱼生的头小尾大,前窄后宽,看起来怪怪的。
花狗想了一会才冲着曹飞说:“看来被前辈说中了,这根本就不是昼鱼夜花。我想它可是寄生鱼的一种,只是它选择变种荷花的根块做巢。白天鱼就在花巢里睡觉,晚上才会出来觅食。只不过这些荷花与通常我们所见的的不同,不是扎根在土里,而是悬浮在水中,鱼进去筑巢的时候身体还很小,长着长着就被在卡在花巢里,于是鱼带着花嬉戏,见过的人不明就理便以为它是传说中的昼花夜鱼,”
理顺一下基本说的通,可是既然塘里酒精浓度这么高,人都无法通过,那满池的荷花还有共生的鱼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呢?我还是有些想不通,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个,这个”曹飞一时也解释不清。
花狗点点头解释说:“基因”。
“基因,什么意思?”我更加迷糊了。
“我是说,这是基因改变。打个简单的比方,你家里的蟑螂,你首次下药的时候,效果通常来说都很好。但是隔年你再用同样的药,往往效果会差很多,随着时间的推移蟑螂就会产生一定的抗药性。适者生存,蟑螂会改变自己的基因,以保证后代可以延续下去。同样,胖子二人刚刚只是产生的迷幻的感觉并没有什么生命之忧。这就说明这些怪鱼也是经过了世代相袭才适应这特定的水质。而且我想这鱼也不会是什么善类,必是身怀奇毒。”花狗分析的头头是道。
“我们怎么过去”疯鸟一语道破天机。
“是啊,说了半天我们是搞清楚了怎么回事,可这白天有酒晚上有鱼,你的意思我们原路返回吗?”我有些不知所措。
“NO,搞清事物的本质,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花狗煞有其事的竖起中指晃来晃去。
唐剑脸红红的说:“道长,别兜圈子了,说说看,怎么过!”
花狗站起身望着身后的水塘,只说了一个字“烧,它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