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一颗疗伤的丹药,借助药力运功几个周天,勉强将五脏六腑的伤势稳定住,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理了理凌乱的衣裳,凡一信步走回明王陵。
“师兄,你怎么才回来?”令月见凡一漫步走来,俏脸佯怒。不过当凡一走进,令月却是眉头一皱。
凡一见令月皱眉,暗道小妮子心思细腻。五脏受损,肉眼难察,但从面部神态最能看出人的气血盈亏。可不能让她为自己担心。急忙搭话:“方便的时候见金山风景独好,便忍不住多待了一会儿。什么时候空了,我和你一起去走走!”
令月小脑袋一歪,仔细端详了凡一一番,问道:“就没其他什么了?”
见令月疑心未去,凡一思索着如何应对。忽见山花烂漫,顿时计上心来。
“当然还有其他的了!”说完将手放在身后,用隔空取物之法,采得山花几朵。又在令月的注视下,将山花编成五彩花环。然后将花环戴在呆呆发愣的令月头上。
令月被凡一突然的举动弄得有点举足无错,温柔地看了凡一两眼,又四下瞄了几眼,见无人注意,取下花环串在手腕上,低头盈笑道:“以后不许伤害小花小草!”
见令月不在关注自己本身,凡一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机智。尽管如此,在令月跟前,什么也得唯唯称喏!
当天的考古工作结束后,凡一将令月送回宿舍,在宿舍门前,凡一向令月告了几天假,说是回家有事,实则闭关养伤。
看着令月不舍之情,凡一的心微微一疼。原来她在我心里居已然如此之重。凡一心中起誓:今生不负意中人!
回到出租屋,开门的声音惊动了院里乘凉的陈阿姨。
“小凡回来啦,快来坐坐。”陈叔的病越来越好,陈阿姨对凡一也越来越盛情,完全当自己的子侄一般,隔三差五拉着凡一吃饭、唠嗑。
“你叔以前走一会喘一会儿,现在一口气能沿着胡同溜上一圈!这可多亏了你啊!”
“周围有病的邻居知道你医术了得,也想让你帮忙瞧瞧!都是些久经病患的,你如果愿意,有时间不妨帮帮忙!”陈阿姨说着,还给凡一摆了茶碗,续了茶水。
“医术本来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既然患者有所求,我肯定会竭尽全力。”自己都是重伤号,还要去医治别人,凡一心中不由苦笑。
接过陈阿姨递过来的茶碗,轻轻汲了一口说道:“不过,我要外出几日,只有等我回来之后才能行医治病。”
“使得,使得,都是常年老病,不急,不急!”陈阿姨见凡一同意,乐得合不了嘴。
回到屋里,结珈蚨坐于床,内视五脏六腑,见五脏移位,瘀血淤积。丹田近乎破裂。经脉更是被逆行的真气破坏的极其严重。
“比想象中的严重,五脏复位、清淤散血、修复丹田、重塑经脉,都不容易啊!”抚摸着胸前的残壁,凡一仰天长叹。
“在丹药的加持下,修为增长太快,境界从筑基后期到融合初期突破太快,以致根基不稳。这或许是重伤的主要原因。以后这药不能随便磕了!”
静下心来,慢慢调动丹田里仅有的真气,沿着裂痕缓缓移动,几十个回合下来,除了裂痕处传来丝丝凉意,居然毫无好转!
凡一索性不在理睬,一头扎进石室之中。转了两圈并未发现有助于自己恢复的法门,不禁有点沮丧。
正要离去,确见一石蛋孤零零在石室一脚。凡一记得这是老龟口中的至宝,当初只知道是一枚未孵化的王八蛋,今儿再见,却是心中一动!
神魂附体,将王八蛋取出残壁,用尽最后一丝灵气布下结界,以防灵气外泄。
蛋壳上灵气萦绕,比当初浓郁了好几分,轻轻抚摸,阵阵凉意直抵心头,直通奇经八脉。丹田、肺腑的伤势在灵气的滋润下竟然有所好转!
将王八蛋托于小腹,运转心法,王八蛋上的灵力游走在奇经八脉,汇聚在丹田之中。
当灵力饱和,凡一将王八蛋放回残壁,然后引导灵气修复丹田,重塑经脉。每当灵力耗尽便从王八蛋上汲取,循环往复。
五日之后,子时。
凡一猛地睁开双眼。一口口瘀血的喷口而出,吐尽最后一口浊气,又闭目冥坐。
再次睁眼,目光炯炯,乏着一丝精光。脸色宏润如朝阳。看起来比之受伤之前更加精壮丰润。
“经脉虽然重塑成功,却比以前收缩了不少,好在丹田能吸收灵气,蕴养经脉、肺腑。”
站在莫愁湖畔,上有斗转星移,下有碧波微漾,美中不足的是未有佳人在侧。思绪随着碧波荡漾。从小到大的事情历历在目,往事随风去,万法随缘来。修炼修的不只是修为,更是心境!
凡一没有回去,到了清晨,躺着晨露,走到令月宿舍楼下。看着抱着书本,赶着时间点上课的学生,微微一笑,这才是人最真实的一面。
“师兄。”凡一回头望去,见令月俏生生的站在台阶上,一副你不过来,我也不过去的样子。
“这个就是你说的他呀?”令月背后传来一个女孩清脆如黄莺的声音。
“就是那个他!”令月瞄了凡一一眼,对那女孩低声说道。
女孩听完,仔仔细细打量了凡一一番,窃窃地说道:“还看得过去,就是不知道其他的怎样?”
二女虽附耳低语,但凡一听得清清楚楚。走上前去,很自然的接过令月手中的书本,和煦地说道:“师妹,这位同学是?”
“我是令月的同学、舍友、闺蜜,凡是对令月有不良企图的,都必须先过我这一关!”扬了扬拳头,接着傲娇地说道:“我可是从小练武,三五大汉近不了身的!”
令月也不答话,就看着凡一怎样应对这小魔女。
“我和令月可是互相企图的哦!对吧,师妹!”凡一答了女孩的话,又向令月眨眼道。
“谁稀罕你!”听凡一这样说,令月俏脸一红,挽过那女孩的手臂说道:“她叫楚师师,是我最好的朋友!”
凡一向楚师师颔首致意,不过等来楚师师横眉竖眼以对。
三人走在学院小道上,二女在前,凡一缚书在后。听着二女对自己评头论足,凡一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后天礼拜天,我们去逛街吧!”师师向令月说道。令月听后,偷偷往后瞅了瞅,凡一会心颔首。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午后,令月有课,凡一则去药材市场,买些养伤的药材。
凡一边走边看,越看越失望。这里的药材要么药龄不足,要么炮制不当,要么生长环境恶劣。不管怎样,都严重影响了药效药性。
正准备离去,见一家名为“德仁堂”的药房,大门两边是一副楹联: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踏进门去,药香扑鼻而来,柜台后一老头正喝茶看报,见有客人来,利索地起身招呼:“小伙子是看病还是抓药?”
“抓药,抓好药!”凡一答道:“不过我得先看看。”
“你先坐着,喝点水。”老头招呼凡一坐下,问道:“你要什么药?我去拿来给你瞧瞧!”
凡一报的都是些常用的药材,不过对药材的产地、药龄、炮制方法都提出了要求。
一脸笑呵呵的老头听到凡一如此要求,笑的更灿烂了。
“我经营的药材都是野生野长,足龄采摘,古法炮制的,药效、药性都是极好的。”老头指着药材,向凡一介绍道。
凡一手指夹着药材瞅了瞅、闻了闻,虽然药性有点欠佳,但比其他药商的要好。将需要的剂量告诉了老头,不一会儿,老头便将药材打包交给了凡一。
回到院子当中,见陈阿姨正收拾屋子,便告诉他,明天就可以开始治病了!
听凡一这样一说,陈阿姨将抹布往桌上扔去,乐呵呵的通知街坊邻居去了。
见陈阿姨远去的背影,凡一知道了,助人为乐,也是一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