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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给你们

在香格里拉的KTV中,驴友在YN的最后一天,程夏今晚也喝多了最后他唱的一首歌也是他今晚唯一的一首歌:“今天我接到我一个朋友的电话,她说她要结婚了,今天我把这首歌的祝福送给她,希望她幸福,也祝愿这次来的驴友们,一首歌张宇的给你们。”

“他将是你的新郎,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一生的伴,他的一切都将和你紧密相关,福和祸都要同当她将是你的新娘,她是别人用心托付在你手上,你要用你一生加倍照顾对待,苦或喜都要同享,一定是特别的缘份,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

……

这个夏天说来的太早也好说来的晚也好,注定两个人要分开,程夏要离开这座小城回到他的老家香格里拉,因为那里还有好多自己必须负起的责任,年迈的父母。

关雪在程夏离开的瞬间也哭了,这个夏天就像每次关雪说:“程夏,你就是夏天,在我的世界里永远没有过夏天一样。”

这四年来,程夏对于关雪的爱就是一种责任,而关雪对于这段爱情,在起初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结果一样,因为两个人不同的文化不同的观念,但就是这样一个非常体贴的男人,却深爱着这样一个女人。

“夏天,你走之后我就找个人结婚。”关雪在程夏走向登机大厅说的最后一句话。

“小雪,你嫁了吧,我知道我一直不是你等的那个人,既然在一起四年,已经足够。”程夏在转身离开,他不想看到关雪哭泣,因为他不忍心,他怕自己下不了决心,因为自己生来就必须承担的事情,不愿关雪一起承担。

程夏走了,关雪哭了,两人背对着对方,两人往后互相寻找对方是否还有留恋,但都是擦肩而过的寻找,两人一起都说过:“既然不能在一起就选择和平分开,我们还是好朋友,就像亲人一样。”

这个夏天对于他们来说,好像这个长假有点长,好像有起点没有终点的长假,程夏偶尔也会打打电话,两人好似朋友一样嘘寒问暖,少了亲密多了一份亲情。起初关雪还会在电话那头依依不舍的哭泣,后来习惯了。就像鸢念说的:“也许时间真的是一种忘情药,一段段的抹掉我们四年建立起来的记忆,一段段的擦拭掉落在心上的烙印。

时间的残酷不言而喻。

……

2011年的夏天,程夏爬上梅里雪山,看着蓝天之下,洁白雄壮的雪山和湛蓝柔美的湖泊,莽莽苍苍的林海和广袤无垠的草原。就在这雪山之上程夏接到关雪的一个电话:

“夏天,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元旦要结婚了,你一定要来,好吗?”

“好的,恭喜你。他人好吗?”

“他对我很好,真的,就是之前我跟你提过的那个人,我们公司的。”关雪说道。

“那很好啊,日子选定了也好很好,我到时一定到。”程夏望着远方,呼出一口热气,在山上穿着羽绒服还是觉得很冷,程夏不由的拉紧了衣领。

“小雪,我给你拍张雪山吧。你之前有说过要来雪山,却一直都没机会,这照片当作我提前的祝福吧。”

“好啊,你是不是也陪你女朋友去爬雪山了。”关雪取笑道。

“是啊,这都被你知道了。呵呵”

照片传了过来,程夏那熟悉的脸庞还是打印在关雪的眼球之上,不过人瘦了,不过还是那个熟悉的人,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谢谢你,你旁边的女孩很漂亮。你们继续爬山,我要把好消息告诉萧宜生和鸢念。”

“好,再见。”

电话中断,声音“嘟嘟嘟嘟”传来,程夏手握着手机久久未放开,心中咯噔的痛了一下,既然离开了,两个人只剩下的是牵挂而已。

“程夏想什么,谢谢你这次作为导游带我们来梅里雪山。”照片中的女孩和旁边数位男女向程夏道谢。

“你们对我还客气啥,这次驴友团来这边当然我是主人了,走,继续去下一个景点。”

“好,同志们跟上啊,夏天今天可是我们队长,今天我们就要征服这座梅里雪山。”

程夏走在这雪山道上,脚步非常轻,心里好似落下的一个石头,两个人有时当朋友好比亲人,当亲人却都在嫌弃对方。也许两个人的感情升华到一定高度后也就存在着最纯净的东西,就好似这雪山上的白雪,光洁明亮。

……

在这南方城市的大学中,程夏与关雪二人散步在这宽阔的大操场上,二人都是有说有笑,关雪挽着程夏的手臂,在南方夏天的夜晚,星空布满繁星和高挂的月亮,照在每个角落好似白天一样,在这里陷入爱情的人总喜欢带着女孩来压操场,也许套用萧宜生那混蛋的话就是一群男女吃饱撑着来减肥来了。而对于程夏和关雪来说,二人是吃饱撑着看美女帅哥,关雪对经过二人面前的每一个人评价着:

“夏天,想左看,这美女身材超好,我要是有这样就好。”关雪手托络腮说着。一脸的羡慕,其实关雪就是略矮稍胖那种,但是这样会可爱。

“是啊,小雪你的小蛮腰要是收收就差不多,这相貌吗?天生丽质爹妈给的,不怪你。”程夏笑着说道。“这个女孩很漂亮”每次夏天对着走过去的女孩和关雪一起品头论足的时候,关雪都会生气。

“哼,去去,去搭讪,这美女肯定没男友。你看就两个女孩在散步,你过去保证手到擒来。”

程夏也知道火药桶要爆炸了,知足的收回了目光,这丫头分明每次都是在试探自己:“呵呵,小雪比你漂亮的明天都不会出来了。”

关雪这时才会收回心情笑了:“这句话我爱听。”

……

程夏来自少数民族,他是他们家乡唯一的一位大学生,大山出来的孩子,谁都知道大山里的日子是多么艰难,他心里总是默念读书时唯一走出大山的出路,那个地方生他养他的地方很穷,穷的夜晚见不到犹如城市般的大灯,他想拥有一个完好的家,他的渴望,他知道,她也知道。

关雪来自这座城市,父母掌上明珠,她从小开始学舞蹈,美术,什么都学,只是她自己不上心,他父亲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老观念惯着着她,父母把所有的爱都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一直觉得门当户对才是最正确的道理。

两个人走在一起也是一个奇妙的事情。程夏的独立也许正是吸引关雪这个城市女孩关键。程夏自来到这座城市就开始不停的******,不停为自己的生活费和学费考虑,而关雪就每次大手大脚的花着父母给的每一分钱。

关雪放下告诉程夏的电话,不由想到那个冬天,寒假的来临,大家各自都回家过年,而程夏由于路途遥远,路费见长,实在不想浪费这一笔多出来的费用,毅然过年留校兼职。

“今天是大年三十,老京门推出京门本地自酿米酒,又称甜酒、甜曲酒和沸汁酒,也是京门的特产之一,有悠久的饮用历史。米酒只用大米作为原料,使用的是甜酒发酵曲,制作工序简单,含酒精量较少,味道偏甜,适宜人群更大。”而介绍此酒人就是程夏,而关雪一家人正好就在老京门过大年,吃年夜饭,因为在这里可以感受到老京门的味道。

关雪第一个印象看到程夏的时候,是觉得此人平时在学校看不出有什么特点,是在自己印象中可有可无之人,如今在台上面对几十桌正在吃喝的团聚画面,表现如此淡定大方,也许女孩的喜欢是真的很普通。

“程夏,你怎么在这?”关雪离开自己的位置,来到已经把这品牌的米酒介绍的淋漓尽致的程夏面前。其实这酒有喝过基本知道,而且大年基本大家都在拉拉家常,又有谁会去注意这个小伙子所讲。

“关雪”声音托的有点长,有点吃惊,在这个地方也会碰到人。“今晚大年三十,你家人都在这聚。”

程夏礼貌性的问候,毕竟二人不是太熟:“是啊,今天看见你还真是惊讶,本以为我们班的都回去了。”

“没有,你隔壁小林(林鸢念)也在这个地方,只是今天她回家过年了。”

“这丫头,难怪这段时间没来找我玩,回去收拾她”关雪说着握起她的粉拳,看到程夏看自己转个尴尬。“刚才你在台上气势太足了”

“糊弄人的,这糊弄一瓶我的一天伙食费就来了,下次我教你”程夏笑道。程夏并没有因为关雪家有多富贵而自卑,这就是他独特之处。二人继续说着,二人越聊越深,这个大年就是见证一对恋人成长的见证。

……

这是程夏认识关雪的第一个年头,他们的生活夹杂着萧宜生和林鸢念,林鸢念是关雪的闺蜜,二人说实话其实可以算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女孩。

在不知不觉的相处中,程夏开始觉得喜欢上这个没有大脑的女孩关雪,她的率真,无忧无虑值得他去呵护,也许是程夏对他最亲的人没有呵护到位而产生对关雪的关爱超出一切。

“鸢念,也是我要跟关雪表白,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

“行,哥们的事一定带到,其他你自己把握了。”林鸢念打趣道。

那夜,星空一如既往的晴朗,夜空之下,在街舞广场的中央瞬间出现点满蜡烛的火光正好凑成一个爱心桃,这是程夏对关雪的表白,九朵红色玫瑰显得更为耀眼,一群人起哄着,关雪心里也知道被程夏照顾的日子,在关雪最需要关心的时候,程夏都会适时的出现在她面前,那夜十二点,一群人喝完酒回来,本以为是庆祝程夏的生日,其实大家都已经安排好这场追求戏,空寂的夜空下都是熟人。关雪是第一次哭了,哭成了泪人。

“小雪,成为我的女朋友好吗?”双手献上花的程夏,他的眼神还有动作都是那么的诚恳。

关雪的心在跳,她觉得自己并不漂亮,没有鸢念的高挑,没有欣怡的丰腴,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好”。

两人第一次的相拥也就见证他们三年似有似情人的爱情。

……

2012年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这是关雪结婚的那天,大家都在热闹,其实关雪知道有一个人没来,那就是程夏。也许还有其他人,但关雪更在意的是程夏的祝福,不是说好的,你是要第一个来给我祝福的吗?

第二天,关雪收到一个快递。是一个包裹。关雪一层一层的剥开这层包纸,好似在开玩笑一层接一层。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个光盘,还有1314金猪储蓄罐。

“小雪,恭喜你,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你的婚礼已经结束。我说过我会是第一个给你祝福的人,这个包裹你看看日期,是我2009年寄存得,一直存放着,从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我知道,不管是我自己收到这个包裹还是另外的一个他收到,我都希望你1314幸福。----夏天。”

关雪拿起光盘放在电脑的光驱中,里面只有一首歌《给你们》是程夏唱的:“他将是你的新郎,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一生的伴,他的一切都将和你紧密相关,福和祸都要同当她将是你的新娘,她是别人用心托付在你手上,你要用你一生加倍照顾对待,苦或喜都要同享,一定是特别的缘份,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

其实,那次YN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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