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赢政那老儿未死!’余音绕耳,直教项羽大吃一惊,失色间,忽见身侧那道己是不见,直化一道紫气,往东北而去。
“事非小可!那道不得走矣!”
项羽见罢,腹中顿时一声暗道,不及披甲,直开门去,往昭府而去。快马如飞,只不过片刻,一扇大门己是直入项羽眼帘。
“吁!”项羽见罢,一个飞身,直下马去,扣门大叫道:“子布!给孤速速醒来!”
项羽之力,可举鼎千斤,况乎此时正值心急?这一拍下,顿时震得门上木屑肆飞乱溅,一片鸡鸣犬吠声中,一丝光线自门后透出,府门大开,一人披衣提灯正立项羽当前:‘主公?’
‘主公深夜造访,莫非是有大事发生?’张昭见罢,满腹睡意顿时尽去,脚下一个抬起,直上前去,欲以行礼。
不想脚下方抬,项羽却是一个摆手,急上前来,直冲自己问道:“子布饱读诗书,定会画影图形,可是?”
‘画影图形?主公三更前来,竟是仅为此事?’张昭得言,眉头顿时一皱。正是满腹疑问,忽见项羽面上躁色甚浓。张昭看得清楚,心头顿时一跳,连忙一个点头,直答项羽道:“此乃幼时必备功课,昭,又岂能不会?”
“子布会得便好!”
张昭言语方落,项羽脸上顿时变阴为晴,一声大笑,直拽张昭,大步便往厅室行去:“且随孤,为孤画下一人!”
即至,直陈纸张于席上,项羽叙之,张昭绘之,三刻不到,白藤冠、青懒衣、手持藜杖道人者己是跃然纸上。项羽见罢,立道:“子布真妙笔矣!”
复又命之再画数幅。待到天明,己得图画十数,项羽大喜,直将图画分发楚地各处。附言,道:如若有人寻得此道,赏金千斤!
却不想天不遂愿,一连数日,竟是石入大海,音讯全无。项羽等得正是心烦,忽有人报,吕布外出募军,获得甲士数千,正归城来。
项羽得言,适才稍喜,遂领麾下文武,从者千余人,引车百辆,至城郊设宴,坐等吕布到来。宴席摆下,不过转眼,只见数里之外扬尘滚滚,片刻不到,一片旌旗己是直入眼帘。
‘兄长!’
吕布来到,眼见项羽在前摆席相待,心头大喜,胯下快马一夹,只一溜烟,便己奔项羽身前,一阵豪饮,午时将至,忽得狂风骤起。风过处,四下阴云渐合。
‘扫兴!’眼见将是大雨倾盆之兆,由不得项羽暗恼不己,一个起身,直欲离去,忽见一道黑烟冲起,直入空中:‘此气莫非是……’
项羽见罢,暗怪之,遂令众人回城,自己则是一个飞身,上得马去,急追黑烟。一番急追,一间道观忽现眼前。
上面正坐一道,急视之,只见那人头戴白藤冠、青懒衣、穿木履,却是并非自己所期之人。项羽见罢,马头一拔,正欲离去,那道忽得一声怪叫:“既来之,何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