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风声鹤唳,入耳犹如千军万马追来,袁术如何敢留?加鞭拍马而走。大军一路逃窜,待近本寨,左右所带兵丁己是十亭去了七亭,袁术自己更是披头散发,一身甲胄尽己蒙尘,浑如丧家之犬一般。
‘想某袁家乃四世三公,却落得这般境地!’
疲马恋旧秣,羁禽思故栖。本寨将近,袁术适才心安些许,满腹心事间,却撞见寨门紧闭,袁术大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挥鞭大叫直道:“开门!”
“寨下何人!”
话音刚落,寨头火光骤起,一将举头直望寨下而来:头戴牛角头盔,身着甲胄,手提一杆长枪,正是袁术麾下部将,李丰是也。
“是主公!”
大败而回,袁术一头散发,可谓是狼狈不堪。落魄如此,若作他人必是不识,只是李丰久随袁术,焉有不识之理?
征时数万,归来却只得千余之众,李丰大吃一惊,一拍寨头,直唤左右道:“快快开门,迎接主公!”
“诺!”
左右得令,不敢怠慢,不多时,寨门己是大开,李丰自引千人飞奔而出,一到袁术马前,李丰一个滚鞍下马,直跪在袁术马下,道:“请主公降罪!”
初一交战,损兵折将不说,桥蕤、杨弘亦是下落不明,袁术心中可谓是又惊又恐。狼狈逃回,又见寨门紧闭,气恼之下,袁术如何能顾治军之道?手中皮鞭一个高举,直抽在李丰身上,厉声责道:“某,险些丧命于尔手!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言尽,袁术冷哼一声,胯下大马一夹,直往帅帐行去,边走,腹中边道:‘徐州一地,只怕非某一人能得之!’
一念至此,袁术大手下意识地伸进胄中,怀中一物顿时被握在手心:‘也罢!便依这曹阿瞒之意!与其对半平分亦为不可!’
满腹思绪间,不知不觉己是进到帐中,心下己定,袁术一把扫去案上众物,提笔落下,数十余字直落纸上:“来人!”
肥水不留外人田!左右方才接下信件,正欲离去,袁术又是一个伸手,直将左右制止,道:“且慢!”
话音落定,袁术复又书信一封,交于左右之手:“先袁,后曹!若有差错,定斩不饶!”
“诺!”
左右得令,不敢怠慢,流星飞马而出。伸手不见五指间,突见前方火光大盛,喊声如翻江腾海一般,左右如何敢闯?手中马缰一溜,夹马择路而走。愈走,喊杀声愈小,尚未奔出一里,喊杀之声己是嘎然而止。
‘袁术小儿!安得欺孤!’
旗糜遍地,尸横遍野,项羽戟挑一头,脸色正是阴晴不定,耳边一阵马蹄声起,回头望去,却是吕布驰马飞来:“兄长!”
尚未近前,吕布一个翻身,下马大声笑道:“快哉!快哉!枭首万余,俘虏数万!!”
‘踏!踏!!’
言未绝,又是一片马蹄声起,虞子期等人己是押着数万降兵来到:“敢问主上,此些降卒,当作如何处置?”
袁术金蝉脱壳,项羽正是气头,闻言,长戟一舞,直将戟上人头掷落在地,一声冷哼过后,转马直往虞子期望去。
人过一万,无边无沿,触目所见,当真是无边无际:‘降卒众多,其心如何能服?倘若反水,事必危矣!不若……’
一念至此,项羽眼中寒芒一闪而逝,手中长戟一提,怒声大喝,道:“杀!”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诺!”
闻令,吕布一个扬鞭,策马引众直驰于降卒之中。铁骑践踏,哭嚎震天憾地,片刻功夫不到,己是血流成河。
‘夫战,勇气也!’哭嚎声愈杀愈小,眼见降卒己是十去八九,项羽马下一转,眼角却是不经意间瞟到马下那颗假袁术之头,顿时,眼角一跳:‘今,我军大胜,士气正锐。理应乘此锐气,奋力攻击!’
一念至此,项羽虎目怒瞪而起,提戟一声长啸道:“众军听令,平明进兵,午未时,给孤大破袁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