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北宋时期,开封。
一匹黑色的骏马慢慢在繁华的街道上行走,那是匹战马,黑亮的毛发上遍布着伤痕。战马上的男人是北宋有名的武将。那男人和自己的战马一样,身上遍布伤痕,铠甲破败不堪,年轻的脸上的血污可以想到战场上的残暴和血腥。他眼里闪着坚定而冷血的光芒,有着与身俱来的傲气和高贵。整条街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跪在地上恭敬的迎接凯旋而归的将军,他身后是幸存下的战士,每个人的手紧握着胯间的长剑。
武将一路回到家里,并没有先回王宫,而是让副将先回去汇报去了。那匹战马也是他的爱马,跟他征战沙场多年,早就脱了缰绳修养去了。
武将一改冷血无情的模样,笑呵呵的走进唐府大门,没来得及脱下战袍就冲过去拥抱早就等候在那里的妻子,妻子敲着他的脑门,抱怨他应该先把脸洗了。武将问,儿子呢?妻子说,你每次回来的时候他都会出去玩,不用担心,就算遇到危险,我告诉他过应对的办法。他们的儿子今年才十四岁,男孩太小了,他的父母都是在鬼族中有名的人物,活了千年之久。对男孩来说他的生命还很长很长。
男孩忘记了今天是父亲的凯旋之日,跑去街市上玩,整洁的衣服不一会儿就变得脏兮兮的。他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捧着精美的丝绸,他母亲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任儿子到处野,回来时还要记得买丝绸。男孩有时候觉得母亲并不像母亲,倒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姐姐,所以自己在父亲征战时,会尽可能的照顾她。父亲每次的回来的时候自己就到处玩,因为母亲会有人照顾好的。天色渐渐暗下,街市上华灯初上,各种灯笼悬挂在人家的门前。男孩吞掉最后一颗糖葫芦,随便在衣服上抹了抹手,拿着丝绸向家的方向慢慢走。几个粗壮的汉子从黑暗的角落里窜出,瞬间掳走男孩,丝绸掉落在地。男孩也没有哭喊,被一群汉子扔到无人的角落里。
巷子里太黑,男孩没有看清他们的长相,只听见左边的男人说:“这就是唐府的唯一的小孩?”离男孩最近的男人说:“肯定是!长的和他爸妈一样好看!唐云那个混小子灭了我们的国家,当然要掳走他唯一的儿子。”右边一个风骚无比的女声响起,让男孩一惊:“要不把他卖了?既然长的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说罢,那女人低身细细端详男孩的脸,不时发出赞叹声。男孩看清了她的脸,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听声音就知道,这应该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身材长相想必也不错。男孩他爹要是知道自己儿子此刻的想法,估计要气的吐血了,小小年纪就懂得观察女人了?
男孩伸出手推开女人,说:“你没我母亲好看。”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身材也没我母亲好看。”男孩他爹听了估计就要大义灭亲了......旁边的汉子猛的冲男孩的脸打了一拳,男孩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汉子粗鲁的喊道:“我倒要看看你母亲身材有没有那么好!一会儿我就把她拐过来看看!”男孩不慌不惊的起身,说道:“我父亲会杀了你的。”“不,他老人家还是在家里好好歇着吧。母亲说了,有人欺负我的话,就把他们骗到小角落里杀了,然后埋在草地里!”众人打了个寒噤,唐云暴力就算了,妻子都这么狠?天下有哪个母亲这么教导孩子的......应该不是亲生的!
可他们想错了,他们一家都这么暴力,不然哪能活到今天。男孩轻轻的说:“告诉你们哦,我叫唐雾,还从来没人敢欺负‘唐’这个姓氏呢。”说罢,男孩轻轻低吟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身周围的光芒越发刺眼,汉子们看清了那个叫唐雾的小孩的脸,稚气消失殆尽,神态像极了他的父亲唐云,完全没有刚才那个傻小子的模样。“他这是......在唱歌?”一个男人声音颤抖的说,因为他们不由自主的下跪,如同面对神圣的君主!唐雾突然住口了,光芒也慢慢消失,他呢喃道:“差点忘了,父亲说不能唱歌,而且他好像今天回家......”唐雾扔下还在颤颤发抖跪地不起的众人,跑出小巷子。那帮粗野大汉还有那个风骚的女人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要归西了。唐雾找到那片丝绸,却早已被行人踩得泥泞不堪,他难过又生气的扔下丝绸,街市的商铺大部分都关门了,只好悻悻的跑回家里。
巷子里的人们已经吓瘫昏倒了,屋顶上两个男人小声的交谈着,刚才的一幕幕都被他俩看见了,却始终没被发现。他们的服饰不是那年代的,应该是外国人,因为他们都是金发碧眼。“才十四岁就开启了这种能力,唐云和陈望桐算是后继有人了。”“缪斯啊,你和伊奈琳也不能辜负本赛姆这个姓氏啊。那孩子说的真好,他母亲真的是很漂亮,身材也不错.....可惜被唐云抢走了,唉......”另一个男人无奈的嘀咕道:“你早就已经玷污本赛姆的姓氏了......”“话说在皇鬼族里,这种天赋恐怕没几个,他生来为王啊!”那个贱兮兮的男人又一脸正经的感叹道。
唐雾跑回家里时,他父母都已经吃完晚饭,在院子里边散步边调情......“儿子,回来啦?”唐云喊道。“......你们没给我留点晚饭么?”唐雾看了一眼饭桌的方向,问道。“猜到你会自己解决,所以没留。丝绸呢?”陈望桐语气和眼光里明显有威胁的成分,看他没带丝绸回来就有些气的捏了捏他的小脸。其实唐雾确实在外面吃了两碗面五个包子还有糖葫芦和各种零嘴。“丝绸被几个流氓弄脏了,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唐雾简单解释几句,疲惫的坐到身旁的圆凳上。“就因为弄脏了丝绸?”唐云怀疑的问道。“我说母亲的相貌和身材都比他们那个风骚的女人好,他们就说要把母亲绑过来看看!”唐雾说的理智气壮。唐云嘴角一抽搐,一掌拍到唐雾的后脑勺上,痛的他大喊。“你不说他们能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你母亲身材好的?小小年纪不学好......”“父亲你上次跟我说的,而且满脸猥琐!”他埋怨道。唐云满脸尴尬,充满歉意的看向陈望桐,陈望桐不怀好意的微笑,拽着他的耳朵走回屋子里,说:“我们今晚好好谈谈吧。”唐云乖乖的跟着走了。父亲总是这样,在战场上绝不留情,像只杀红了眼的狼,但在母亲陈望桐面前就像只兔子,还是只会占妻子便宜的贱兔子。唐雾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