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家,紫姑又要他含珠子,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珠子咽下去了。紫姑一见,脸色立刻就变了,人也差一点晕倒。黄喜娘连忙搀扶住她,并连声追问儿子这是怎么回事?黄喜是个孝子,也从来不知道说谎话,他便将石人不久前讲的话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听了这么一说,紫姑什么都明白了,原来黄喜上了石人的当。接着,紫姑一边哭,一边讲真情。原来,那石人是个石头精,它见紫姑貌美,便起意霸占她为妻。紫姑不从,石人仍死死纠缠她,但因紫姑有那棵宝珠增加法力护身,故石人只得无可奈何。而且,只要紫姑、黄喜含这颗宝珠满了百天,结为夫妇,那石人就更无计可施了。但现在黄喜已将宝珠咽下了肚,不仅紫姑失去了护身之宝,而且黄喜也将死去,这样,石人就可施妖法胁迫紫姑从他了。一听此话,黄喜大梦初醒,后悔不已,满腔的悲愤更促使他要找石人去拼命。这时,紫姑便指点他带上利斧去,要一下将石人头劈开,再将头中一部无字天书取出抛向空中用,那么,天神就会惩罚石人。于是,黄喜马上提起斧头就上山。到了石人那儿,他用尽全身力气朝石人头上劈去。劈开后的头中果然有本无字天书,黄喜取出书就用力朝天上抛去,顷刻间,头顶就出现一道闪光,接着一声霹雳,将石人击得粉身碎骨,七零八落。这时,黄喜肚中的那颗珠子开始作怪了,烧得他心里十分难受,就像一团火焰要从他咽喉中冒出来。他赶忙喝了几大捧山泉,但仍烧得难受,无奈,他只得纵身跳入泉水中。没想到他只在水面上打了个旋,便立刻被水吞没了。不一会,紫姑也从山下跌跌撞撞地赶来了。她一见黄喜已投身山泉,便也跟着跳了进去。一段日子之后,这山泉旁边突然长出了两株奇异的牡丹,一株开黄花,一株开紫花,争奇斗艳,相互辉映,人们闻知后,都纷纷上山来观看、欣赏,都说这是黄喜和紫姑的化身。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山泉边的两株牡丹分别移植到了洛阳城里姚家和魏家的花园里,从那以后,人们便管姚家的黄牡丹叫“姚黄”,而将魏家的紫牡丹叫“魏紫”。一直到现在,这两种牡丹还是洛阳牡丹中的极品哩!
阿福佩服古代人们的思维比现代人还天马行空些,什么好的事物总要带一点传奇色彩。不过阿福这一株魏紫的的却也是颇有戏剧性。
那一天,三岁的阿福和圆哥儿和圆哥儿的小厮三人偷偷溜出去,要去看传说中的赶集。在古代那么久,阿福都没有出过大门更别说是看赶集这种大型活动了。于是在圆哥儿的稍一鼓动下,就和他溜出去了。
外面的世界果然很精彩,沿街都是商铺,小摊子,更有我们在现在常看见的摆地摊了,原来这就是摆地摊的始祖啊,看着长长的一条大街满是摆摊的,卖农货,就是菜啊,鸡鸭鱼肉的在一起,卖自家手工做的布和头花啥的在一起,咱们阿福本事来见识的,于是一路和圆哥儿他们从大街这头逛到那头,边走海边买零食吃。这不,嘴里咬着大红糖葫芦,手里还拿着炒栗子的阿福,看见一群人围着一团吵吵闹闹。基于女人爱凑热闹,小阿福力排众议长着身高优势,与圆哥儿挤进了重重人海之间,挤出来后,一瞧,原来是传说中那狗血的卖身葬父,男孩穿的打着补丁的洗得花白的蓝色麻衣,却也是干干净净,瘦黄的小脸上呈现的是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沧桑与成熟,她沉默不言一语,认人打量甚至谈笑。小小的年龄却又半百之人的看穿沧桑之感。阿福瞧着可怜,纳闷看的人那么多,怎无一人伸手累,圆哥儿现在已经念书了,看得懂字。他看出来阿福的困惑与不解。低声与她细细说来。
原来,这卖身葬父的男孩,名叫谭一鸣,不是邢家庄人,洛阳人。家境小康,父亲还是名秀才,不过生性孤傲清高,不喜官场浑浊事,一直不被主考欣赏。母亲前年去世,父母感情深厚,子母亲去世后,父亲身体每况愈下,家里值钱的也被掏空殆尽。这次是准备回老家沙河,路径邯郸,父亲病发去世,盘缠用尽,只好卖身葬父。一般这种事很常见,不过这男子却有几分不同,也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看却没有人主动上前伸手的缘故。
那字提出了几点要求,第一,先让他把自家父亲送回老家与母亲合葬后才能回来报恩。这点在场的许多人都有点胆怯,虽说银子不多,蚊子肉也是肉啊,打了水漂也心疼啊!第二,他要求不是死契,更不是卖身为奴,什么时候他赚钱还了卖身钱的10倍差价,就是自由身。在场的人更是无法接受,还不如从人牙子哪里买累。也都是获得不容易的,没看见要求那么高的。阿福到时很是佩服这姓谭的,有所为有所不为。人群慢慢的散去,留下来的不过三两只。其中就有阿福他们。这时一穿的很是暴发户的大胖子欠扁的说:“姓谭的,算你前世积德,本少爷看上了你,50两是不,大爷给你100两,好好地跟爷回去伺候着。”阿福心想,原来死胖子是好人啊,难怪说看人不能看表面啊!这是旁边有人小声的讲:‘造孽哦,小小年纪刚死了爹娘,又碰上这么个人。”阿福心里一沉,只怕胖子是个黑芝麻汤圆啊,于是与圆哥儿一讲,圆哥儿低声吩咐旁边小厮墨竹去打听这胖子是何方神圣。不一会,墨竹变回来了,她细细的把打听到的情况讲于阿福他们听。原来这黑芝麻汤圆名叫李元昊,是本地一家很有钱的商户之子,可他姐姐是王县丞的四姨奶奶,很是得宠。便到处横行霸道。而这李元昊最大的兴趣就是好男风,邢台人很多都晓得,外面养了10来个,这不,这谭一鸣虽说蜡黄了些,不过依稀可以看出是个清秀儒雅的人,难怪他会凑上来。王县丞,不就是圆哥儿的父亲吗,阿福,抬起头秒瞄了一眼圆哥儿,很平淡,没有发火。圆哥儿似乎也晓得阿福在想什么,笑着说:“阿福,不是所有人像你父亲和母亲一样美好,人的心很贪的,却也很小啊!”阿福看着一脸平静的远圆哥儿,很多年后也记得当年的这一幕。
圆哥儿转身要离开,却被那熟悉的声音拉住,“谭哥哥,我要买下你,也接受你的条件,只是我身上没有待那么多钱,如果你相信我,就跟我到我家,我叫人付钱给你。行不!’谭一鸣,本是已经绝望的人忽然听见一道脆生生的女音,一抬头看见一个缠着两个小花团,身穿粉红衣服的小女孩,一脸真诚的看着她,便点了点头。那胖子见那小女孩坏了自己的事,但是穿的也是名贵好料,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不好动手,便只好开口恐吓道:‘哪家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