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那青蓉和青秀看上去可不像丫头,那两手芊芊玉手,那通身的气派,说是一大富之家的小姐也是不差的”王氏听了,看了看春桃,只是比青蓉两个丫头大那么三四岁,可看上去却苍老了不少,便生出了一股怜惜,柔声说道:‘春桃啊,你们春夏秋冬四人从八九岁就跟着我,现在都已经那么大了,你和夏荷更是嫁人了,想起来就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啊!”王氏感慨着,春桃笑着接口说:“奶奶说的是,这时间过的真快,福姐儿都那么大了,奶奶的样貌还是如做姑娘一样,只是多了一份雍容”王氏“就别说好话了,你那一张嘴啊,最是甜蜜,那青蓉青秀两人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的,又有几分体面,过的自然是舒坦的,就是小户千金也是比不上的,只是你们跟着太太我在外地,什么事情要亲力亲为,过一段时间好好养养,保证你们几个个个都是芊芊玉手啦”一时房间里都是打趣笑声。
且说,四方奶奶朱氏一回到自己房里,边冲四老爷曹禺发火道:“你说说,老太太到底什么意思,我们芬姐儿快仪亲了,我跟她私底下提过几次想要了青蓉青秀两丫头来,他都没有舍得,五房的一来就把那两丫头给了,要是给大房的珍姐儿我一句多话都不讲,可是五房那乡下来的丫头凭什么!”曹禺冷声道:“什么时候老太太的事你也多嘴,人已经给了,难道还要我去给你要回来吗?”曹禺虽然是庶子,但亲娘早死,一直在曹母膝下长大,曹母对他也是不错,但总觉得低人一头,便求娶了礼部侍郎的二小姐为妻。虽知道,这朱氏心高气傲,凡是要与人争强好胜,便不得老太太的心。还好对于女儿阿梅,老太太是喜爱非常的。朱氏闻言,便不做言语了。
阿福只带了小香儿一个丫头来是自幼随身的,出来曹母给的青蓉,还有四个教引嬷嬷另有五六个打扫房屋来往的小丫鬟。晚间,刘嬷嬷与小香儿在碧玉纱橱内,阿福的新任大丫鬟青蓉陪在外面的大床上。而另外一房间,肉丸和饭团被丁嬷嬷抱着洗脚,“嬷嬷,嬷嬷,你报错人了啦,我已经洗完了哦,不信你看看啦”肉丸伸出那白胖胖的似莲藕的小肥腿,一脸无辜的对丁嬷嬷说。丁嬷嬷讶异的笑道“哦,来看看,是不是哦”便抓住那小肥腿亲了亲。一把抱过另外一个摸摸小脚,帮他们洗漱了。
话说,这福姐儿自从住到曹府,那曹母对阿福三姐弟万般怜爱,饮食起居,更是精细。那珍姐儿,玉姐儿芬姐儿,与曹梅岁数相差太大,三姐儿更是相处亲密,子阿福来了以后,年数虽小不了多少,然品格端方,容貌清丽,虽不及芬姐儿美貌,但阿福行为豁达,随分从时,待人宽厚,不比珍姐儿几个自由在侯府长大,等级观念甚是强烈,孤高自诩目无下尘,故必其她三姐儿更得人心,便是那小丫头片子也是喜欢与阿福相处。因为邢万珍院子中的梅花盛开,曹瑾之妻邢万珍乃置酒,请曹母和柳夫人,邢夫人。朱氏王氏等人赏花。是日先携了曹珍曹珠一起来面请,曹母等于早饭后过来,院子里,阿福与众姐妹早就耍在一起了。不只是谁提议的,不如在梅花树下行酒令,得到了大家的赞许。福姐儿心道是,自己也算博学多才,熟读唐诗宋词三百首,不会做,才不会偷哦。早有丫头用锦布铺好,便有的羞涩的与芬姐儿一同坐在一起。丫头置酒,珍姐儿为大,便由他开始,珍姐儿先讲明玩的规矩,就是一题眼作诗,词也行,有其他人评断过不过关,没有过关的就饮酒三杯作罚。众人皆同意。有珍姐儿开了一个一梅花为题眼,便缓缓吟道:
绝讶梅花晚,争来雪里窥。
下枝低可见,高处远难知。
俱羞惜腕露,相让道腰羸。
定须还剪采,学作两三技。
众人皆称好,阿福也感叹,古代的才女真是好啊,自己旁边指不定就有那么几个,就自己一南郭先生啊!还未想完,一旁的芬姐儿开口接道:
江北不如南地暖,江南好断北人肠。
胭脂桃颊梨花粉,共作寒梅一面妆。
一旁的梅姐儿撅嘴说道:姐姐们都会作诗,可是梅儿还小不会,值得吟一篇大家的诗文了!“珍姐儿笑道:”就你一个小泼皮猴,算了,你就背一篇吧,错了可不行哦!”众人皆笑道,梅姐儿喜滋滋的承诺道:“行!”
早梅发高树,回映楚天碧。
朔风飘夜香,繁霜滋晓白。
欲为万里赠,杳杳山水隔。
寒英坐销落,何用慰远客。
“这是前朝王维的杂诗吧!行算你过关吧”珍姐儿轻轻笑道。梅姐儿听了喜上眉梢啊!“该轮到我们福姐儿了吧。阿福,你想都没有”芬姐儿轻声细语。
这么呢快就到自己啊,梅花啊,梅花,不晓得用哪一首啊,哎,有了,之间阿福深思一会,便缓缓道来: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有雪无梅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
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众人缓缓沉思,之间一个熟悉又洪亮的声音“好一个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有雪无梅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这是谁做的诗词啊!让我瞧上一瞧”珍姐儿听言,忙起身迎了过去,亲昵的开口说道:‘阿爹,你怎么来了啊!”众人皆起身道福见礼,曹瑾点头颔首,并低声问道:“刚才那一首是哪位侄女做的啊!”珍姐儿娇声说道:“阿爹,是阿福啦,刚才那首是阿福做的诗”阿福,曹瑾心里默念道,不是老五的大女儿吗,便对阿福发出赞赏的目光,另一边的曹母他们听到动静,便派了丫头来询问。于是曹瑾干脆领了侄女们一起到了曹母他们女眷所在的听风亭。
听风亭里,曹母细细的听了丫头所回得,并问了珍姐儿是否属实,珍姐儿温声回答“是”,曹瑾也出声道“儿子见着梅花开得及其繁茂,便与深入其中,不料听见这几个小丫头片子在吟诗作词,一时听得入迷便出声叫好了!”话未说完,曹政开口道:“是什么诗词竟然惹得一向稳重冷淡的大哥忍不住出声叫好,大哥细细说与咱几个没福气的听罢”李氏也开口附和道。阿福见了头越低越下,只想有个洞自己钻进去才好!曹瑾用他那冷谈又低沉的声音讲道: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有雪无梅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
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在场的几位都是念过诗书的,曹母更是大家闺秀,细细思吟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很有道理啊,真是佳作啊!是哪位小姐儿做的啊,给奶奶说道说道!”阿福没得他法,值得上前一步,软软的开口说道:‘会奶奶话,是阿福的一时灵动窥的佳作,难的大家如此欣赏,阿福不敢”王氏细细打量这自己的女儿,那穿着鹅黄暗云锦,粉色琉璃裙,披着白色貉子毛的那个眉清目秀婉约可人的就是自家的大女儿吗!王氏似乎发现,在自己没有发现的时候,阿福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在自己身边撒娇的小包子了,曹杞更是欣喜的看着自家女儿,连肉丸和饭团两也拍着小胖手为姐姐叫好。朱氏笑着开口说:“侄女的文采高昂,老太太快要过千秋了,不知侄女儿可否为婶婶想一首诗,让婶婶借花献佛一下啊!”曹母掩嘴笑道:‘你这厉害婶婶,哪有叫自家侄女给自己做便宜的,这是该打!”柳氏也笑声连连,对王氏讲:“弟妹生有个好女儿啊,将来不知什么王侯公子才配得上啊!”王氏小声说道:“小女顽劣,借有些小聪明,便洋洋自得起来,哪里比得上珍姐儿几个那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柳氏一听,微笑的的“哪里,就是你们说得好而已”大家相互称赞这,曹母轻声问道“福姐儿,你婶婶给你出得题,可有答案了!”阿福惊了一跳,面上不动声色的回答脑海里快速的转动着,缓缓说:“这个老娘不是人”话一落,不仅曹母讶异了,;连王氏与曹杞也被吓到了,刚要出声,却被大哥曹瑾组织了,曹母也摇手让阿福讲下去。“这个老娘不是人,九天玄女下凡尘。五个儿子都是贼,偷得蟠桃敬母亲!”“好,好,好诗啊!”曹母开口大声笑道。王氏与曹杞更是喜意满满。曹瑾则上下打量的自家这侄女,从容,沉稳,外貌吗,比不得四房的芬姐儿貌美,但是胜在清丽。众人也声声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