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和莹莹一起最后去塔尔寺,然后自己背着包去可可西里。在儿童医院附近坐出租车去的。
莹莹在车上我:你怎么想去可可西里?
我:因为我不喜欢人。就像你不喜欢男人一样。
莹莹: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我:你可以不拿我当人看,但是你不能把我当男的看。
莹莹:没有不拿你当男人看啊。
我:你什么意思?
莹莹:你猜。
我:靠,怎么女人都说这句话。
莹莹:还有谁说过,你女朋友?
我:嗯。
莹莹:我和你女朋友谁漂亮啊?
我:燕瘦环肥、各有千秋。
莹莹:油嘴滑舌。
到塔尔寺的时候竟然开始下雪了,雪中的塔尔寺没有了往昔的金碧辉煌,褪除了往昔的世俗,颇有一些,超然物外的世外桃源的感觉。
说一句不该说的:那地方不买票也可以参观。至于你会不会被抓住,也只能是随缘的事情了。
里面每一座佛的前面总有放着满满的钱的功德香。
我没看见一座佛就双手合十的祈祷:天下大同,世界和平。
然后一和尚对我说:施主,要捐些功德钱的。
我:干嘛的?
和尚:就是,就是功德钱啊。
我:功德钱是干什么的?
和尚:你可以百度一下的。
我:那要捐多少啊?
和尚:这要看你的诚意了,诚意越大,捐的自然也就越多了。
我:你知道的,我们共产主义接班人只信马克思列宁主意的。
和尚:不碍事的,只要你多捐血钱,我佛慈悲也会普渡你的。
我:我身上钱不多了,下次再捐吧。
和尚:施主,我们这里可以刷卡的。
我:我草,寺庙也能刷卡?
和尚:科学发展观的,与时俱进。
我:额,莹莹,我记得你身上有钱的?
莹莹:没有。
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大师稍等哈,我问她要来钱就给你。
然后追出去就跑了。
莹莹:你至于么?
我:什么?
莹莹:五块钱一斤的功德你都不舍得买,多便宜啊。
我:功德自在人心的。
在我们即将出去塔尔寺的时候,我看到了绝对令我震撼的一幕: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太太在进行着三拜九叩的朝拜:双手合十,高举过头,然后行一步;双手继续合十,移至面前,再行一步;双手合十移至胸前,迈第三步时,双手自胸前移开,与地面平行前身,掌心朝下俯地,膝盖先着地,后全身俯地,额头轻叩地面。再站起,重新开始复前,嘴里默念什么,面目平和,仿佛脱离了这个社会,进入另一个,叫身外无物的境界。那时候雪已经下了很久了,而且地上积水很多,虽然她披着雨披,但是浑身上下也都已经差不多湿透了。
原来世界上最震撼的风景不是“疑是银河落九天”,而是人心。
原来使生命坚强的不是钱或者地位,而是信仰。
虽然我不知道,信仰是什么,信仰什么。
那一刻,装b一点说:虽然我不相信神,但是我相信神圣。
这是我无法用文字表达我的震撼,因为回忆中的那一刻,我没有任何思想。这种震撼只能寄希望有机会你们能亲自尽力。
下山的时候我们在两边的商店里挑选着纪念品。
莹莹选得是一个菩萨。
我选了一把藏刀,给可欣买了一个菩萨的项链,给大北买了一个狼牙,我拿起一瓶青稞酒,打算作为礼物送给勇哥,才想起来,勇哥已经不在了。
是我最后一次为勇哥流泪——在我没有喝醉的时候。
藏刀要价是180元钱,我最后砍价的60元带走。
回到西宁的旅店,补充体力,打算为以后的旅行做好准备。
莹莹:喝点酒吧。
我:不喝了,早点睡吧。
莹莹:酒后乱性奥。
我:那我去买酒。
买酒的时候收到莹莹的短信:别忘记买套套。
我买了两提酒进来,我对我自己的酒量很自信的。
莹莹:以后有木有想过回来这个地方,毕业以后?
我:想过。
莹莹:那,我在这个地方等你?
我:想过,但是不会来。
莹莹:为什么?
我:支教么?还是像你一样做社工?我感觉有负我二十年所学。
莹莹:呵呵,这样活着你不累么?明明很厌恶现在的这种生活状态,还要再拼的头破血流?
我:人生,就是身不由已。
莹莹:好一个身不由己,那今晚姐姐我陪你随心所欲。
然后,她吻上我的唇。
我:我,你不是蕾丝么?
莹莹:呵呵,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