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军训我才知道原来叶馨和我是一个班的。而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作为小说的一部分而是独立存在的话,我会给它起一个响亮而广为人知的题目《最难忘的事》,现在想起来依然蛋疼。
九月中旬,ZB的天气依然是很热的,站军姿是最折磨人的军训方式之一。我们班级却有一死胖子在树荫下喝冷饮,因为他刚刚热晕。好吧,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然后我闭上眼睛,软绵绵的倒了。
我听到周围人群中脚部的杂乱和各种尖叫的声音:“不好了。”“教官,又有人晕倒了”。
我能感觉到作为主角的飘飘然感觉,而且我好想是依偎在一位女生的怀抱里,软绵绵的,很舒服。
“掐他人中啊。”周围的人出谋划策。
“我不知道人中在哪啊。”说话的是搂着我的那个女生。
“让我来。”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分辨这声音是男的还是女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裆部小弟传来一阵剧痛。
我转身跪在地上,第一次深刻的理解什么叫做蛋疼,不是一般的疼。
人群的喧闹和嬉笑让我无地自容。
我转身看到一脸无辜的叶馨,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你好毒。
叶馨一脸无辜的样子:人中,不就是人体的中间么?!
我没心情和她扯淡,麻利的跑到厕所看我的那玩意是否还能用,所幸无大碍,我长舒一口气。但是也无法回去面对那些同学了,发信息给大北让他给我请假,然后回宿舍睡觉了。
大北他们回来把握狠狠的嘲笑了一番,末了还安慰我说:不要有思想包袱。
幸好一个电话打进来接了我的围。
“W,我是叶馨。”
听到这声音我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但是低头一看,感觉这pose不怎么符合我的男人气概,只好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顺便点了一根烟。
“胆肥啊,还敢给我打电话。”
“呵呵,我调皮啊。”
“又想怎么折腾?”
“哪敢啊,山河居摆了一桌给你压压惊。201包间,不见不散。”
带着宿舍的其他三匹人一溜小跑到了山河居。叶馨宿舍的其他三位女生:梦琪,小凡和依依,片刻的迟疑时我只能坐在可欣旁边。
叶馨低着头楚楚可怜的说:赵哥,对不起。
我很尴尬的说:没关系。
叶馨:那,还疼么?
毫不夸张的说,这句话使裤衩让刚喝的那口水呛得一个泪流满面去了洗手间,其他人也都很放肆的笑着,气氛到时活跃了很多。
说话间,第一个热菜上来了:小鸡炖蘑菇。
大北拿着一双筷子在盘子里面来回的拨弄。
我:大北,干嘛呢,注意素质。
大北:我找鸡呢。
代表:找鸡你去火车站啊。
大北:把你绑C4上放在A点炸死你。
代表:傻了吧,爷会拆弹。
刚入大学还不知道酒桌上的许多规矩,只是怎么高兴怎么喝,看见旁边的可欣自斟自饮。
我:酒量不错啊。
可欣:悲伤逆流成河。
我:这年头,怎么是个人都喜欢装文艺青年呢?!
可欣:以后就要和一群学习型政管理的呆子探讨人权,民主和自由了。
我:这也不至于是你悲伤逆流成河吧?
可欣:这就像和一群太监讨论生男孩好还是生女孩好一样。
她喝了一口酒,补充说:当然,没有骂你们的意思。
我:准确的说是和一群未成年人讨论男孩好还是生女孩好。
她瞪着眼睛看着我,点燃一根烟。
我: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有实现的可能性。
可欣:如果没有性教育的启蒙呢?
我:愚民扼杀不了天性。
可欣:如果他们不愿意长大呢?
我:那只能给他们灌点圣元奶粉了。
可欣:圣元?什么意思?
我:促进性发育啊。
可欣:哈哈。哥哥,敬你一杯。
我:少和领导套近乎。
可欣:我干了,你随意。
我:你大爷,抢我台词。
似乎所有的大一新生在聚餐的时候都总是少不了回忆自己的高中生活,尤其是高三和高考。也难怪,二十来年了除了学校以及自己和隔壁大爷家,我们哪都没去过。除了学习吃饭睡觉,我们p事没干。所以一场小小的高考就显得那么刻骨铭心。
我从厕所抽完烟出来,包间里面就只剩下喝多的叶馨蜷缩在椅子里,小脸红扑扑的,双腿放在胸前,右手夹着香烟左右挥舞着,摇头晃脑的唱着我听不懂的歌曲。
我:走吧,我送你回去。
叶馨:背着我。
我:不背。
叶馨:那我不走。
我:上来吧。
结了帐背着她出门沿着步行街往南走。
她章鱼似得缠绕住我的脖子。
她:冷么?
我甩了一把汗:还行。
她:累么?
我气喘吁吁的说:还行。
到宿舍楼下看到女生宿舍门口赫然的立了一牌子:女生公寓,男生止步。
这个再后来被我们当作学校不实施人性化管理的证据遭受到类似特殊时期时期对地主老财和走资派的近乎变态的批判,但是对于当时的我而言算得上是一救命稻草。
打电话把她们宿舍的人喊下来,做好交接手续回宿舍了。其他几匹人都喝的不少,躺床上猫着。
那夜我睡到凌晨就惊醒,再也没有睡着。
因为我做了一个梦,那梦境简单到一个幼儿园的小孩子都可以用画笔描绘出来的地步,只有一个场景四句话。
我和她坐在教室里的前后排。
我问她:作业写完了么?
她:写完了。
我:给我抄一下?
她:给。
我拿过她的作业,上面满满的写着一个字:滚。
然后我就醒了。
她,是前女友:琳琳。
那天晚上,我在宿舍外的走廊里抽完了一包烟。都是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