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清晨,季父开着大舅的车回季家过节,目睹父亲生疏的车技,雅安表示很痛苦,没办法,虽说自己车技挺不错的,怎么也开了5、6年了,但奈何现在没成年,无法考驾照,更没法和别人解释怎么学会开车,毕竟现在家里没有私家车,雅安也就只好和弟弟、母亲缩在车上等待这龟速的车早点到达目的地。终于在耗时5个小时候到达奶奶家。
雅安迫不及待的冲下车,她真的是很怀念这山间的空气。下车舒展筋骨,推开院子外的大门。
“汪汪……”闻声萨哈又吠了起来。
“萨哈,不要叫,我来了哦。”雅安进门摸了摸大狗,萨哈果然就不再叫了,还颇为留恋的蹭了蹭雅安的手。
“嗨,我的小美女,你回来了。”身后有人用英文打招呼,没有回头雅安就知道这是谁了。
“我的小叔叔,一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讨厌。”雅安也用英语答道。
“哈哈,小丫头,听到你的声音我特意出来的。”小叔叔摸了摸雅安的头,“恩,长大了,上次好像才到这。”说着比了比自己的胸膛。
“当然长了,你还指望我永远一米六的么。”现在的雅安有1米66了。
“哎,我家姑娘都长这么大了,我都老喽。”季勤皓手抱胸膛颇为感慨的说道。雅安从5岁多开始的主要玩伴就是这大他近10岁的小叔叔,现在他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也不奇怪了。
“小叔叔,你再说你老了,不只爷爷奶奶要骂你,我爸也不会放过你,还有你就比我大8岁,我可不是你家闺女。”雅安用手指按了按小叔叔发达的胸肌说道。
“怎么不是我家闺女,我把你养到10多岁容易么……”
“停,小叔叔,说得好像你是我爸似的,忘了你怎么折磨我的,我现在脑袋里还残存着法语、俄语和某些不知名语言的只言片语呢,我没找你要精神损失费很不错了。”
“你这丫头不知好歹啊,你现在英语这么好还不是我从小教育的,忘恩负义。”说着大手向雅安抓来。
“爸爸,小叔叔欺负人。”看到父母和弟弟进门雅安忙喊道。
“勤皓,又招惹安安,没一点小叔叔的样子。”看着还像个大男孩的弟弟,季父露出笑容,这个弟弟真的是他的骄傲,年纪轻轻已经精通多国语言,本科毕业就被留校,前几天听父母说弟弟要出国学习,将来要有近两年很难见到弟弟了,真是有点舍不得。小女儿性情有些冷淡,但和小叔叔的关系很融洽,比在自己面前更像个孩子,想到这季父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分开5、6年的时间果然让女儿和自己疏远啊,压下心中的情绪,季父搂着弟弟的肩膀向屋里走去。
“妈,我们来了。”季父季母进屋放下手中的礼物,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季父收到几瓶好酒就给老父亲拿过来,又去保健品商店买了一些适合老人吃的保健品给二老送来。
“奶奶,新年快乐。”祈远跑到奶奶面前卖乖的说道。
“新年快乐,我的乖孙儿。”奶奶慈爱的摸了摸小孙子红润的脸庞。
“奶奶,新年快乐。”雅安同样和祖母拜年。
“恩,快乐快乐。”说着用用手摸了摸雅安的脸蛋,“这几个月没看着,雅安胖了些,这脸色也比以前好了,哎,还是在父母跟前好,这长点肉啊更健康。”
“奶奶,我这段时间吃的多自然长胖了,我寻思该减肥了呢。”
“乱说,这样多好,再胖点才好。”祖孙三人说了一会话,看着父亲不在屋里,季父开口问道:“妈,我爸呢?”
“又跑到书房去了,年年一到元旦就跑书房呆半天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习惯。”“哦,是么。”季父听了也没再言语,对于老父亲的这个习惯他也不理解。记得很小的时候就这样了,每到元旦父亲都会单独去书房带一会,不喜欢别人打扰。
雅安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别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心中却有些了然,祖父去世的时候季父季母意外去世已经有两年多了,那一年爷爷奶奶也相继去世,弥留之际的爷爷拉着雅安的手道出这辈子的遗憾,说是还有一个儿子是见不到了。几十年了雅安从没有听说父亲还有一个兄弟,她当时还怀疑祖父这时候是不是已经神志不清了,奶奶萎靡不振,姑姑、小叔也忙的不可开交,她也就没有向他人求证。现在回头想想好像一切都有迹象可循,祖父比祖母大了10多岁,照例那个时代的人也不可能近30多岁才娶妻生子的,难道祖父还有其他的妻子?三妻四妾,也不是不可能啊,那时候也就是民国时期,有个什么姨太太也不犯法。难道自己真的有一个伯伯或者是叔叔。想了想叔叔不大可能,雅安打记事起就跟着祖父母生活,没见到祖父身边有其他女人,那就有可能在这之前还有一个大伯了,雅安还真的是有点好奇,祖父每年元旦必然把自己关在书房是季家的传统了,大家见怪不怪。雅安偷偷看了看奶奶,发现奶奶神色如常,想来祖母应该是知道那些事的,只不过从没有和自己的儿女提过罢了,毕竟丈夫还有其他的女人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奶奶,我中考的时候想考特长加分,就用你教我的国画。”
“哦?行么,我看你现在也就寒暑假练练手。”奶奶闻言有些担心。
“问题不大,考试要求不严格,估计我就是几年没动笔也没问题的。”雅安胸有成竹的说道。
“这丫头,不可托大,你要有时间就多画画,奶奶给你把把关。”
“不用担心,奶奶。我在家备齐用具了,寒假在家也能练练的。”
“恩,行,你再去书房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都拿去。”
“嘿嘿,我正有这个意思呢,奶奶被你猜到了。”雅安赖皮的说道。
“鬼灵精的,尽管拿去,爷爷奶奶那些东西都是你的,别人也不稀罕,就你能当个宝。”季老太太用略显粗糙的手摸摸最疼爱的小孙女,心里是真高兴,这闺女和父母总算是肯亲近了,这就是好现象啊。
“好,那我现在就去看看,随便把爷爷叫出来。”雅安起身要去书房。
“安安,别去了,你爷爷这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晚些时候去。”季父见雅安要去书房劝解道。
“哦,我不打扰爷爷的。”雅安其实就是想去探查一下爷爷在干什么,好奇心害死猫啊,淡定女已经渐渐的进入角色,咱们的雅安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向正常的女孩子了,她开始对其他事情感兴趣了。
“让她去吧,雅安可是老头子的心头宝,她干什么也不会受到训斥的,雅安5岁多时候啊可是坐在他爷爷的大腿上吃饭的,那老头平时好干净,他小孙女把饭弄到身上倒是不嫌弃……”季老太太开始讲述雅安和他爷爷不得不说的故事,祈远也很赶兴趣啊,在他心中爷爷很严肃啊,还不知道爷爷有这么多趣事呢,就拉着姥姥讲故事。季父季母也听得很感兴趣,那些年他们远离女儿,现在当然乐得知道雅安小时候的事,小叔叔则在旁边查缺不露,直呼雅安是他带大的。雅安趁大家说话的功夫向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