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恕罪,老奴多嘴了。”
姚清沐倒是满不在乎,这本就是事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奶娘见她脸上未见任何怒意,心中对姚清沐的好感又添了几分,“平民驸马”果然很亲民,没有任何架子。
二人正东拉西扯着,一身素白衣服沈鹤依走近殿来,看见姚清沐也是愣了一愣。随即也没理她,只朝奶娘略点了下头,便走进了内殿。
姚清沐恨恨地横了他一眼,转头见奶娘正笑咪咪地望着自己。
赶紧端起茶,喝了一口,打着哈哈,“那个沈神医很酷啊。”
“很酷?哦,您是说沈公子为人很冷吧?”
奶娘拿起茶壶,又帮她倒满一杯茶,道:“其实沈公子医术高明,人也不错,长得也好,就是性子冷了些。”
姚清沐撇撇嘴,奶娘还真是高抬他了,那人性子冷又毒舌,就剩下脸长的还过得去,还天天拿长长的幕离挡着,浑身上下就没一处顺眼的地方。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姚清沐试探着问道:“奶娘,你家皇子妃是怎么中的毒啊?”其实这个问题她已经想问很久了,只是不好意思向荣允开口,问过荣荔,当时小丫头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怎么都不肯告诉她。
今天碰到这么善谈的奶娘,她琢磨着,也许从奶娘这儿能打听出什么来。
奶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有人说道:“打听别人的隐私,也是姚驸马惊世骇俗的特殊嗜好之一?”
抬头一看,沈鹤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屋内。
“好奇,随便问问。”姚清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死毒舌,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她问到关键问题的时候就跑出来,难道刚才他根本没有走,而是一直躲在门外偷听?
“好奇?姚驸马还真是轻闲,还有心对这种事好奇?哦……我明白了,你好奇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好奇的什么其他人吧?”
“你……”,姚清沐心虚的拍案一跃而起。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姚驸马想要翻脸算帐吗?”沈鹤依直视着姚清沐的眼睛,表情冷的如万年寒冰。
“沈公子,您慢坐,老奴去帮娘娘沐浴更衣。”
奶娘一看苗头不对,赶紧脚底抹油开溜了。
奶娘走了,姚清沐也再无所顾忌,抄起桌上的茶杯对着沈鹤依扔了过去,她豁上了,今天就要和这个毒舌男一决雌雄,不然早晚有一天,他会将那天东湖的事传扬出去。
眼见茶杯对着自己飞过来,沈鹤依冷笑一声,手腕一转,一条银色丝线便从袖子中飞了出来,迎着茶杯击了上去。
“叮”的一声,丝线竟将茶杯击成两半,之后,并没有停下,继续上前,朝着姚清沐飞了过来。
姚清沐下意识向后连退三步,但她的速度哪能和空中飞舞的丝线相提并论,被那丝线击中了穴位,定在了原地。
姚清沐这时才想起,那天在东湖上,沈鹤依似乎也是用类似的方法将荣炎打晕的,她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