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还没有在欧洲这边怎么呆过,上次来也是为了见患病的爷爷一面,见了就走了,没时间去随意玩探底。
这次酒会就可以去看看,毕竟明天之后随意玩就是他的了,大股东得去巡视巡视嘿嘿嘿...
随意玩赌场建在三面临海的托福旯半岛,某个法制不太健全的小国的自制岛。随老爷子(随意爷爷)的原配就是这个国家的,虽然她没有给随家留下子嗣,但是随老爷子旧情难忘,为她买下了一个小岛,还在岛上建了日后闻名遐迩的随意玩。
随意玩带动了托福旯岛的经济建设,为这个小国家带来的经济效益也是不可估量。
八月五号,区时间晚八点,托福旯岛,随意玩。
酒会上不能喝酒,随意还非得端着杯和红酒颜色相近的可乐装装样子,可他从小就被随情教导不喝这玩意儿。食物要精细,饮食要按时、规范,去有时差的国家的时候少食多餐,不让自己饿着,也不能混淆了本国吃饭的时间。
本家有人领着随意去随意玩,随行的还有客人若干。其中,随家的人有三大一小,随风、随梦、随吾是号称无门新一辈弟子中最出色的三位,那位小的,随网,比之随意还是大上不少,自小展现出计算机方面的天赋后就被家族重视。他生性不随群,排斥肢体接触,甚至厌恶和人交往,所以没有送入无门。
随意玩“ENJOY&YOUR&TIME”的霓虹灯进入视线,随网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喂,你,就是新家主吗?”
随网基本不和人说话,随风三兄妹对他不熟悉,站的位置也有意识地孤立他。但他居然破天荒和一个陌生人讲话,出人意料的同时,随梦刻意走近一些听他们的对话。
随意不动声色地踩了自作聪明的老女人一脚,对随风三兄妹道:“你们先进去,自便,不用管我。”
受了一脚,随梦也没有学乖,她浓妆艳抹的脸扭曲到令随网别过头去。随梦道:“随爷(随我行)交代了,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她还刻意强调“好好”,生怕人听不出来她对随意的不满。
随吾一脸淡漠,对眼前事情不甚关心。随风微不可闻地叹气,他对这个没脑子的妹妹也无可奈何。
由此看来,这两个都不是麻烦的家伙,只是不知道这女人和随我行什么关系...
“那就麻烦随小姐为我换一百万的筹码了。都要五分的,谢谢。”随意说完后飞快地和随网离开,不给随梦拒绝的机会。
随...随小姐...随梦张口哑了火,只好冲随意背影喊道:“等等西侧门口见啊!”,不意外地收到了周围一圈的白眼。彪悍的女人自顾自地搔首弄姿,口口声声:“看什么看啊,没见过半老徐娘?”
哥哥在心里目瞪口呆,弟弟漠视她,在逗路边的鸽子玩。随梦毫不在意地扭进随意玩,“走吧,帮我搬!”
...
随意玩占地面积大约一所中国的名牌大学那么大,这还不包括它占用的海域和领空。为什么一家赌场可以兴办四十年,而且越办越红火、越办规模越大?这当然是有政治经济的原因掺和在内的,但它自身的魅力才是留住老顾客的秘方。
为避免在随意玩里面摊上虚伪琐碎的事情,随意和随网打算干脆绕着随意玩走一圈再去西侧大门。
“你之前来过?”下好决定,随意问。
随网犹豫地摇头,“一直没来过。我,我不怎么出门。”
“我也没来过。你叫...酒会的时候你不在,可能不知道,我叫随意。我介绍完了,你呢?你叫什么,怎么和他们在一块儿?你的顶头上司是谁?”难得有个哥哥一样的人,随意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他对这个气质干净内敛甚至内向的圆眼镜十分好奇,又不会看眼色、这样的人是怎么在随家生存下来。
随网怯怯地眨眨眼,睫毛颤抖,看他一眼又收回来,不愿意再开口。随意温和地笑笑,不往心里去。
两人接下来的时间就沿着或直线或曲线的建筑轨迹走,谁也没有再开口。随网偶尔偷瞄这位比他小很多却老气横秋的小大人,眼神幽幽的,叫旁人无法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