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成闻言几乎气的喘不上气来,见过不要脸的,就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自己做的事情倒打一耙也就罢了,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承认,这个太子果然跟他的母亲皇后一样心思深沉手段狠辣,也是自己疏忽,居然就被他们给得逞了。
“我高看自己?”他几乎想要把南宫政那张俊俏的脸给打成猪头:“你赈灾那是在收买人心,你以为父皇见了会感觉高兴不成?我只要坐在一旁看好戏就行了,哪里需要多事的调换粮食陷害你,可笑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陷害我不说,还想着把这样肮脏的伎俩载到我身上,呸!”
南宫政却有些狐疑起来,南宫成的话不好听,可是也有道理,自己当初听了南宫帆的话开设粥棚赈济灾民,结果就被那些人交口称赞,可不就是在收买人心吗?父皇这个人一向小心眼,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趁机获取民望?
南宫成本来不需要出手的,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绝对会惹得父皇猜疑,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打到自己,而不必画蛇添足的再去掉包什么粮食,搞得自己也身陷囹圄,可是若不是他做的,那又会是谁?他们两个皇位最有利的竞争者竞相落马,得益的就是自己的那些弟兄们,难道是他们?
“真不是你干的?”南宫政动起了脑子,“可是南宫帆说,他查到了证据,就是崔家动的手,你难道要说其实崔家效忠的人不是你吗?”
“真是崔家做的?”南宫成还有些稀里糊涂,本来他还在家里为了太子的事情高兴呢,莫名其妙一道旨意下来就把他弄这里来了,他到现在还糊涂着呢:“不可能啊,崔家的人都在帮忙镇守城门呢,谁会有那个时间去操心粮食?南宫帆,南宫帆他不是应该忙着追查镇北侯府那几个人的下落吗?居然还有时间去管别的?”
兄弟两个面对面的把疑惑说出来,相互一对照,顿时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南宫帆借了崔家的力量一举控制了镇北侯府,可是一个不慎,最为重要的老太太和黄氏趁机被人给救了出去,崔家的力量几乎是倾巢出动的帮助他找人去了,想着无非就是帮助南宫帆真正掌控了镇北侯府,可以使得大皇子手上添一支军队。
然后南宫帆建议太子赈灾,并且散布消息把那些灾民鼓动到辽东去,而辽东,目前正是南宫萧的落脚之处,镇北侯驻扎在北疆,要想赶过去的话大概也不会太远。
紧接着就是粮食有毒,灾民们出现了不少的死伤,太子作为发起人难逃其咎,被谨宣帝派人押入天牢。
然后南宫帆来看望太子,说到事情其实都是大皇子指使崔家所为,两位皇子之间积怨颇深,太子自然不会不信,何况自己倒台的话,受益最大的就是大皇子,所以倒了霉的太子决心报复,把随身玉佩交给岑如雪,托她交给皇后,由皇后派人联系外面的那些人查找大皇子的证据,实施报复。
不知道岑如雪有没有把玉佩交上去,但那是很快的大皇子就倒了霉,也被关进了天牢,可是很明显,他对粮食的事情根本就是一无所知的,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是他做的,而且崔家的人一直都在忙着寻找老太太和黄氏,没有时间去掉包粮食,也就证实了南宫帆在天牢里说的那些话是在说谎。
南宫政心里咯噔一下,若是南宫帆一直都在说谎,那么岂不是从一开始,自己就落进了他设好的一个局里面?到后来什么辽东,什么粮食其实都是他早就设计好的!若是他真个查到了崔家的罪证,那就足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大皇子被关进来自己就应该被放出去了,可是结果没有。
南宫成也想明白了,这其中南宫帆绝对是起了很大作用的,可是跟他们两个皇子作对,南宫帆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吗?
“两个蠢货,什么人都敢相信,活该被人家当做棋子。”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功夫,却听到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一个惊骇之下才发信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所在的牢房里面居然多了一个浑身黑衣的女人。
两位皇子被关进了同一个牢房里面,到不是因为没有别的牢房了,空着的多得是,而是因为没有比这一个更加优越的牢房了,这个牢房宽敞,通风干爽还有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太子他们得罪不起,大皇子那也得罪不起啊,干脆就两个人住一间吧,狱卒们临时在里面加了一张木床,铺着崭新的被褥。
所以两个人才能在那里相互对骂毫无遮挡。
这个突然出现在牢房里的女人有一张充满诱惑的脸,身材更是诱人得很,像是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浑身上下都是诱人的风情,她就敲着脚坐在南宫政的床上,一双白皙的小脚居然是赤着的,大冬天里只穿一身轻薄的纱衣也不觉得冷。
南宫成却觉得这个尤物有几分面善,忽然就想起来很久之前在皇宫里面见到的那个红衣美人,她跟在楚良辰身边,一袭红衣如同夏日午后怒放的蔷薇,美的叫人一见难忘,可惜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眼前这个尤物眉眼之间倒是有几分跟那位大美人相似的地方,不禁有些犹豫:“你,你是不是跟楚良辰是旧识?”
这个女人不消说就是聂如兰了,听了南宫成的话之后有几分小小的讶异,笑道:“你倒是有几分见识,那我问问你,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认识楚良辰的呢?”
南宫政见他们居然是认识的,不禁暗暗着急,这个女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普通人,若是她是来帮助南宫成的,自己还有什么戏唱了?
“我见过楚良辰身边的一个美人,”南宫成想起如初的绝代风华,神情有些恍惚:“你的眉眼之间跟她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大概是有什么关系的吧?她是跟在楚良辰身边的,我想,你大概也差不多,况且,你们都是这个样子神出鬼没......”
话没有说完,因为本来还笑眯眯的聂如兰身上陡然爆发出了极为凶厉的气息,艳丽的面容变的有些扭曲:“你说我跟她相似?那个贱人,她也配!”因为太过激动,她的衣裳头发全都飘飞起来,一股强烈的气流在牢房里面席卷而来,两个男人被这股气流给压迫的背抵着墙壁动弹不得,胸前好像被什么重物给压住了,喘气都困难。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个贱人!你们居然敢提起来!”聂如兰一双眼睛泛出妖异的红光,看起来已经不像是个人的样子了。
“孤没有说过!”南宫政觉得很冤枉,他可没有说什么啊,怎么也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你就是那个什么太子吧?”聂如兰忽然收回了周身的气势,牢房里面一下子恢复了安静,若不是自己还背低着墙壁,床上的被褥凌乱的被卷到底上去,还以为刚才的只是幻觉。
南宫政赶紧大口的喘气:“孤正是,不知这位......”他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高如何称呼,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比较不容易出错的称呼:“这位姑娘,可是认识孤?”
“我不认识你,却认识你的太子妃。”聂如兰眯了眯眼睛:“你的太子妃是个不错的女人。”
南宫政闻言大喜,这个神秘的女人对林素素印象不错,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她是被林素素拜托来帮助自己的?
“看在她的面子上救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聂如兰面对着南宫政陡然惊喜的眼神,惋惜的摇摇头:“只是很可惜,我对她的好印象还没有好到足够低的过自身的相关利益,真是对不住了,为了我自己,牺牲你们了。”
太子和大皇子听着她的话,心中暗叫不好,南宫成毫不犹豫的扑向牢门,大声的喊叫:“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
“真是吵!”聂如兰不屑的轻斥一声,白皙的手掌伸出来,兄弟两人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悬浮起来,慢慢的飘到了聂如兰面前,顿时惊恐的奋力挣扎起来,更是加大了声音呼救,可惜不管他们怎样的大声呼喊,终究是一个人都没有过来。
“把你们的灵魂交给我,只有教给我,才能让它们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聂如兰嘴角绽开一抹嗜血的笑容,双手一招,悬浮在空中的两个人便向着她飘了过去,一人的头顶上落上了一只白皙的玉手。
“你们就放心的去吧,至于那个皇位,自然会有人代替你们去坐的。”聂如兰毫不客气的发动秘法抽取两人灵魂里面的力量,笑得越发的柔和:“要不然那个人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把你们一个一个的拉下马来,什么都得不到的话岂不是很失望?”
那个人?把他们拉下马的那个人不就是南宫帆吗?就在这一刻,兄弟二人终于明白了南宫帆的图谋,这个人居然是在觊觎那个最为尊贵的位置,难怪他大费周折的对付他们两个最有希望的皇子,原来是在为自己扫清道路。
“至于那个贱人,我能感觉得到她还活着。”聂如兰脸色阴狠,血红色的眼睛看着渐渐失去意识的南宫成:“你喜欢她是吧?放心,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去陪你的,这也算是我拿走你的灵魂所给的补偿吧!”
她松开双手,两个人立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呼吸和脉搏还在,可是已经不可能再醒过来了,除非也遇上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