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古老而又神秘的大陆上,不知还漂浮着多少铁骨铮铮的亡魂,生命,死亡,或许在有些人的眼里都是转瞬即逝,他们为了自己部落的荣誉而牺牲,要么战死沙场,亦或是在等待着死神的降临,这,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今的渡口,早已血流成河,兵士们还在拼死一搏,为的就是自己心中的那一抹豪情和壮志,但这,或许只是他们面对死亡的一个理由吧,实则,他们的生死早已不是他们自己来决定的了。
人们却总是不满足于现状,而也正因为人类的日益增长的野心,才让古老的人类文明得以生根发芽,踏上了惊世骇俗的发展历程,远超其他!然而这却也不可避免地滋生出了一些无法调和的矛盾,进而演变成了一次又一次的战争与杀戮!
人们总是想要去转动时间的轮盘,去改写那段丑恶的历史,但历史,总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
马上要迎来自己生命中的第一次战争,欧余涛倒是激动非凡,可当他回到屋子那一刻,却是差点崩溃,望着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这要收拾到多久啊!早知道,以前就好好规制自己的物品了,不过这又怪谁呢?
哎!怪不得自己啊!
“周阳珂!”欧余涛在屋子里大吼一声,“为什么出征的时日如此着急,我哪里收拾得过来,之前穆叔不是说还要等上几日吗?”
闻声,周阳珂笑嘻嘻地走了进来,道:“这你也能怪到我头上?我看你现在不仅是不知道要准备哪些东西,更是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儿吧!”
“你可真了解我。”欧余涛无奈地扶着额头,暗自神伤:“唉!看来又得麻烦红姨了!”
“不行!”
周阳珂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突然打住道,吓得欧余涛也是一惊!
“我故意让族长把出征时日提前了,就是为了避开红姨,难不成你还要主动送上门去?”周阳珂责问道。
“这……”
欧余涛抓了抓头,周阳珂如此一说,自己倒也是想到了,如此危险的事,要是让红姨知道了,就肯定是走不了了啊,自己怎是没想到呢?哎,不对劲啊!
“等等,你刚刚说你让父王提前出征时日?父王干嘛是要听你的啊?”
周阳珂并未直接回答,却是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道了一句:“这个嘛!你得问你父王咯!”
欧余涛眼睛一瞥,看来又是不肯告诉自己原因,不过,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吧,周阳珂不仅是让父王同意了我们出征,而且还听从了他的安排,这周阳珂到底是施了什么法吗?
“周阳珂,我没有出征过,要不你告诉我,需要带些什么东西吧!”欧余涛舔了舔嘴唇,只好祈求道。
周阳珂一翻白眼,这欧余涛这么大了,难不成连生活都是不能自理吗?
“好吧,我说,你去找!”周阳珂只得叹气摇头道。
“随身的衣物至少要带三套吧,如果要作战的话,还得要一套战袍,还有就是武器,比如说飞龙剑啊!噢,还有你的小橡,其他的,就看你自己咯!”
按照周阳珂的指示,欧余涛在屋子里是到处翻找着,好不容易凑齐了三套衣物,而战袍是父王以前送的,一直放在木柜里没穿过,正好派上用场,然后就是飞龙剑,最后是自己智慧的结晶,小橡,嗯,差不多了!
哗啦啦~
忽然间,整理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股脑地放在了木桌上,偌大的木桌直接是被堆得满满得了。
见此情况,周阳珂却是冷笑一声:“你想没想过,这么多东西,你怎么拿啊?”
欧余涛看了看自己桌上的一大堆物品,也是不然一笑:“这有什么,衣物用布裹住,飞龙剑背在背上,小橡固定在手腕间不就是了吗?”
周阳珂瘪了瘪嘴,没有言语。
“对了,你的东西呢?难不成你什么都不带啊!”见状,欧余涛也是问道。
周阳珂呼了口气,突然从后面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布袋出来,对着得意地笑道:“看吧,我要带的东西,可全都装在这里面了!”
看着一个小小的布袋,欧余涛干笑一声,这周阳珂肯定又是在逗自己玩呢吧,就这个小玩意儿?顶多装几粒药丸罢了。
看着欧余涛那一脸不信的眼神,周阳珂突然是把那个小布袋抛向空中,随后,布袋朝下,里面的东西如雨下般纷纷落了下来,掉落下了随身衣物,药炉,各种各样的药瓶和一些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这……这怎么可能?”这一幕完全惊到欧余涛张大了嘴。
“这叫乾坤袋,是外出必备的宝物,可以容纳比其大上百倍的东西,由一种特殊的材料制成,加上其里镶有一层尼罗布,便可保证装进的东西不会因挤压而受到损坏,”周阳珂又是笑道:“当然,我相信我说了这些你也还是不懂吧,不过,你应该还是没有忘记,我刚来阳族时,可是空手而来啊!”
欧余涛细细一想,倒也不错,周阳珂当时来到阳族之时,确是一物没带,不过,由于那时自己心里一直惦记着相术,便也就给忽视了,如此看来,原来都是这乾坤袋的功劳啊!不过这个不起眼的小布袋,也太神奇了吧!
说着,周阳珂又掏出了一个乾坤袋丢给了欧余涛:“送你个乾坤袋,把东西都装好吧,准备出发了!”
接过乾坤袋,在手上摆弄一番,欧余涛却是呆住了片刻,自己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东西了!
突然,欧余涛丢下乾坤袋,转身从木柜底层拿出了一个小匣子,掸了掸上面的灰尘,缓缓打开来,里面却是安静地躺着一枚紫红色的小石头。
“这是?”见欧余涛的异常情况,周阳珂也是忙迎了上去,不过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自己,也是没能瞧出这石头到底是做什么的!
欧余涛轻轻地拿起了石头,将它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左胸口的里袋中,缓缓站起了身来,脸色却是沉重了许多:“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不管是到了哪里,我都是会把它带上的!”
“能给我讲讲,你的娘亲吗?”
周阳珂的面色竟也是随欧余涛渐渐凝重了许多,看着对离去的娘亲那深深的寄托,周阳珂却也是深有所感,心如刀割。
茫然地望着周阳珂,欧余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他作为自己那个能够袒露心声的知己,但是,他确实是如今自己有的,唯一的朋友了!
“在我的脑海里,娘亲是那个最美,最善良,最懂我的人了,不过,却是我害死了她,在我三岁那年,害了重病,娘亲因担心我而心力交瘁,也是病倒在床,阡懿前辈说我们都需要炎火来救治,父王夺来了炎火,可却是先救治了我,炎火被我一人给吞噬的干干净净,娘亲就……”
说到这儿,欧余涛早已是热泪盈眶,泣不成声,悔恨地一拳一拳地砸着自己的胸口:
“所以,那时我就立志要成为一名相师,绝不再让身边的人再离我而去了!这个石头是娘亲临走前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所以,即便是我死了,这个石头,也不准有事!”
面对此时泪流满面的欧余涛,周阳珂也是缓缓伸出手去,轻轻地放在他的后背上,低声道:“原来这就是你想学相术的原因啊!不过这事,不能怪你……”
此后周阳珂忽然神色严肃异常,感觉头上有块挥之不去的阴霾,山族?炎火?禁锢?救人?还有……
“欧余涛,这事,真的不能怪你!”
周阳珂眼神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