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赛前两天波澜不惊,参赛的五百多名士兵分批参与了御马、射箭和骑射三项考核。虽然这三项的得分在最终的成绩里比重很高,但因为观赏性不足和对抗不激烈的缘故,关注度远远不如后面的擂台对战。
两天过后,这三项基础能力比试的成绩很快出来了。巴松不出意料的名列第一,毕竟他的内功已经达到了五重天顶峰的境界,有了内力保证,要在这三项出成绩可比别人容易得多。
第二名是武法,这个结果让武法吃了一惊。
而刘行最终位列第四,这个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对其他士兵而已,因为刘行之前从未在公开场合展示过他的武功,其他的人并不知道刘行竟然是一位高手。感到更加惊奇的是巴松和武法。
巴松十分清楚地知道刘行半年前就是三重天顶峰的修为,比武法要强上许多。现在他的成绩怎么可能比武法更差?难道他现在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只是从外表看不出来?难道又或者是外面的那些骂声搞得他心神不宁,因此发挥欠佳?巴松想不明白,便干脆不再费神。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已经决定,如果在擂台上碰到的话,一定要让刘行好好再出此丑。
武法则是在晚上赶到练功的地方之后,第一句就问:“刘行,你搞什么?”
“哥是为你好呀,你从来就没赢过我,现在让你赢一次,给你涨点士气,有啥不好?”
“你不会真的怕了巴松吧?”
“你那么多废话干嘛,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开始练功吧。”
······
······
让人热血沸腾的擂台战开始了。为了避免受伤,擂台战不允许使用兵器,而且要尽量做到点到即止。
这擂台战的前两天进行得波澜不惊,因为对战的次序是由之前三项成绩的总得分决定的。由排名第一者对阵最后一名,第二名对阵倒数第二,以此类推。之前三项的成绩作为判断武力的依据虽然并不完全正确,但确实能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实力。因此,前两天的对战,除了小部分比赛,其余的都因为实力过于悬殊,进行得很快。
比赛的焦点很快集中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最炫目的是巴松,就像他强悍凶猛的风格,前两天的比赛一共四场,巴松的每一次出场都没有超过两个回合。无论对手是闪躲是进攻还是佯攻退走,他总是出现在合适的位置,当胸一拳,逼得对方不得不硬接。而这一拳在他出色的内力控制下,总是能刚刚好将对方震得全身酸麻,无法动弹,然后第二回合他的手便在对方的头顶轻轻一拍,结束战斗。
武法的战斗方式和巴松如出一辙,横冲直撞,大开大合,虽然他的压倒性优势没有巴松那么强,但他也已经是三重天顶峰的高手了,前四轮的比赛也都没有超过五个回合。
主席台上,卫城和郑爽二人一边看着比赛,一边悠闲地聊着天。比赛没有到最后阶段,曹帷也没有露面。
“卫兄,现在看到每个人的出手了,你看好谁?”郑爽问道。
“还是巴松啊,难道你有不同意见?”
“我现在有点不肯定,你看刘行,虽然看起来很费劲,但我仔细地看了一下,他每次出手的时候都是使用的和对方一样的内力境界。而且,从开始到现在,他只使用了一种拳术——所有人都会的军体拳。你想一下,境界和对方相同,使用的是对方特别熟悉的招式,还能每次都在十个回合里获胜。”
“对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倒像是他的风格,在团队里也是这样,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却是稳得很。”
“嗯,就像绵里藏针。只是,我有一点感到十分不解。他之前的基础三项居然是排在第四。这是为什么呢?隐藏实力,这好像也没必要,迷惑对手?如果是迷惑对手,那应该起码弄个二十名开外呀。”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很有意思了。要不要咱们再打个赌?”
比赛进入第三天,只剩下了前三十二名。从这天开始,比赛进入了最精彩激烈的阶段,便不会再有同时开始的比赛,每一场比赛都会单独呈现在所有观众的眼皮底下。让观众能够一饱眼福,同时也让每一位参赛士兵有了在全体新兵前展示自己的机会。而每一场比赛的结束,也都意味着又有一个幸运儿获得了任意选择部队和兵种的机会。这一切,让比赛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军方连夜在练武场中央搭起了一座三米高的擂台,又在擂台的北面放了几排座位形成了一个简陋的主席台。近万名新兵就蜂拥在擂台的四周,大声地呼喊着自己支持的人的名字,其中,呼喊巴松的声音最大。武法次之。
前四场比赛依然进行得很快,巴松仍然是两招制胜。武法用了十招,排名第三同时也是三重天境界的冷傲同样用了十招。而刘行,也只是和对方缠斗了十五回合。
剩下的十二场擂台战则让现场的气氛进入了高潮。选手间的实力十分的接近,每一场比赛都会打到三十个回合以上,他们比的已经不仅仅是内功和招式,更是临场发挥和意志力的比拼。更能抗住压力更能坚持不倒的人就会获得最终的胜利,在马上就要成功,获得自由选择权的最后关头没有人甘心失败。有一场比赛甚至打到了两百回合开外,双方最后变成了扭打直到脱力。而其中一个人奋起最后一丝力气将对方推倒从而最终获胜。观众们看得热血沸腾,大呼过瘾。
经过一天的比赛,终于产生了前十六名。他们是这一届新兵的佼佼者,更是帝国军方未来的栋梁。
从这天开始,新兵出现了一个庄家,对每一场比赛都开出了盘口。全天的比赛结束后,这庄家所在的营房里却是热闹非凡。赢了的兴高采烈地来取彩头,然后再接着投注明日的比赛。输了的有些垂头丧气,也希望借明日的比赛翻盘,更有许多人在这里凑热闹聊着闲天。
每次新兵营结束前这样的戏码都会上演,军方也知情。但因为新兵营马上就要结束,这些兄弟们也即将各奔东西,军方对此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投注啦,投注啦,大家快来投注了。新开出来的盘口,大家可以给最后的冠亚季军投注,可以押自己喜爱的选手啊。快来,快来!”
“冠亚季军?如果赌巴松得冠军,赔率是多少?”
“十赔一。”
“草,这不是坑人吗?十赔一,这赔率也太低了吧。”
“草,这变态肯定拿冠军的,如果把他赔率定高了,那不是坑我自己吗?”庄家口水飞溅。
“算了,这冠军是板上钉钉的,没啥好买的,咱们还是押亚军和季军吧。亚军和季军赔率是多少?”
“亚军,武法一赔一,冷傲二赔三,刘行一赔五。季军,冷傲一赔一,武法二赔三,刘行一赔三。”
“这个好难选,我还是买巴松冠军算了,赔率虽然低点,却是稳赚不赔的。”
“你这龟孙,赌钱玩的就是刺激,买那些稳当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你知道刘行的赔率为啥这么低吗?”另一名士兵凑过头来。
“为啥?”
“因为他是像你这样的软蛋呀,一点儿血性都没有。嗳哟~谁他妈打我?”
“老子这是拍拍你,真要揍你,你早躺地上吐血了!以后不要让我听到你说刘行是软蛋,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谁啊,凭啥?呃~,原来是法哥啊,您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这里玩儿?唉,法哥,这么说的又不是我一个,你干嘛光打我呀。”
来的人正是武法。
新兵们对于英雄是极度尊崇的,武法不但是百夫长,更是曾经获得团队第二,他这样的实力放在往年,绝对是一路横扫的冠军。而武法为人又十分豪爽,更是十分受到新兵们的拥戴。众人纷纷和武法打起了招呼。
庄家佟池平日里和武法倒也熟悉,此刻也走上来笑道:“法哥,今天也来押注?是不是那亚军奖金放在手里烧得慌?”
“嘿嘿,你小子还说对了。来,给我说说,我得冠军的赔率是多少?巴松得季军的赔率是多少?”
“呃,您得冠军的赔率是一赔一百,本来您的赔率不该这么低的,但那天团队赛里您和巴松已经交过手了···”庄家急忙解释着。
武法一挥手打断了他:“别扯那些没劲的,巴松得季军的赔率是多少?”
“回法哥,也是一赔一百。”
“好,我各买十块银币。”
武法话音刚落,人群里便传出一片哄闹声。“法哥,十块银币啊!不带这么往水里扔钱的,您要是钱多手烧得慌,赏给兄弟们喝酒吧。”
“我乐意!老子拿不到那把‘贯天’剑,还不能意淫一下吗!老子就要买自己冠军。巴松那混球,老子看着不爽,就要买他季军,怎么样!哈哈,老子到个人赛结束还有奖金,不在乎这二十个银币,怎样?”
“谢谢法哥打赏!”佟池心花怒放地接过武法的二十枚银币,还向着武法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