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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发现狐狸

周六早上七八点钟的校园是没有什么人的。空旷的校园里,秋雨黛一边琢磨着明天比赛中可能会用到的算法,一边向食堂走去,耳边突然冷不丁地传来一声“丑女!”随即,一个人大踏步地擦身而过。

不用回头,秋雨黛也知道是那个欠扁的王哲。至从那天大庭广众之下被调戏之后,秋雨黛就开始了连轴转的忙碌生活,没空也不想去招惹那个兴风作浪的王哲。可有人偏偏不放过她,只要在校园里碰到就会来一句“丑女”或者“书呆子”,而且每次都只这么骂一句,然后就很拽地擦身而过。刚开始的几次,秋雨黛还会气呼呼地想找人理论,后面就当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了。

“真晦气!一大早就碰到这个挫男!”秋雨黛小声地自言自语了一句,“不过这家伙的视力真得好好哎,每次稍稍化了点妆就会被说‘丑女’。。。你丫的才丑女呢!”秋雨黛愤愤地扶了扶右肩上的挎包,走进食堂解决早饭问题去了。

吃完早饭,在校门口和其他5个队员汇合,随即登上去杭城的包车。

菁才高中,包括这个城市其他两所高中在内,学生、家长、老师对计算机竞赛的重视程度都不高,这也导致了一个市,三所高中的参赛队员和指导老师连一辆小巴士都没坐满,车上的女性更只有三个:两个学生,一个老师。而菁才高中派出的6个队员则全部都是理科实验班的,其中三分之二同时参加了数学竞赛组,让人颇有种兼职的感觉。

秋雨黛一上车都就准备补眠了,摇摇晃晃很快就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了。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人在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即嘴巴里似乎被塞了块甜甜的东西,秋雨黛下意识地嚼了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实在是太困了。

一路摇摇晃晃地睡到了杭城。一下车,秋雨黛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然后敏感地发现大家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唉,沈杰,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感觉大家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啊?”秋雨黛悄悄挪到沈杰旁边,小声地咬耳朵。

“哪有?”沈杰满脸通红的应道,“那个,老师找我,我先过去了。”说完,就急匆匆地直接溜了。

秋雨黛看了看,远处的殷老师正在和酒店的工作人员交涉,沈杰那家伙明显是说谎嘛。秋雨黛讪讪地回到大部队,旁敲侧击了几个人,大家都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它,弄得秋雨黛很是郁闷。最后,还是新室友,其他学校的一个女选手告知了真相。

原来,秋雨黛在车上半梦半醒间,沈杰坐到了她边上,拿了一包话梅问她要不要吃,不知怎么的,大家后来看到的情形变成了沈杰拿着话梅,一脸温柔地喂食了。

“你男朋友对你很好啊。”某女最后八卦地总结道。

狗血的情景!秋雨黛张大了嘴巴,一脸震惊,听到新室友的说话声,连忙摆摆手,说道:“你们看错了吧,我们只是普通同学,普通同学!”

“呵呵。”

因为还不熟,所以两人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话题。没聊一会儿,新室友就被她们学校的带队老师叫去开会了。

不想串门的秋雨黛只好拿了本笔记出来,躺在床上,随意翻了起来。

说实在的,秋雨黛颇为后悔自己有些孟浪的举动。因为两个竞赛的原因,最近一个月和沈杰等人混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加上“记忆”中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所以在车上,秋雨黛才下意识地接受了沈杰的气息。至于喂话梅,秋雨黛发誓,那真的和她没关系,最多只是本能罢了,最多只是曾经有人这么干过罢了。

“唉~”秋雨黛叹了口气,合上本子,走到窗前。

天气很给力,11月份的阳光虽然没有什么温度,但还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组委会安排的酒店自然不是什么高档货色,从四楼的窗户向外看去,底下是一条不繁荣也不冷清的小街道,两旁茂盛的树荫在行车道上映下斑驳的树荫。

秋雨黛看着偶尔开过去的车辆,漫不经心地欣赏着杭城的优雅。

看着看着,没有任何预兆的,一阵强烈的心绞痛突然袭来,秋雨黛不由地发出一声闷哼,抓住胸口,蹲在了地上,正当意识快消失时,从右手小指传来一阵清凉,心口的疼痛也开始慢慢消退。

窗外,一辆很普通的黑色小车驶过酒店门口。车内保险箱里,一颗黑色小球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红光,然后慢慢减弱。可惜,红光被质量过关的保险箱全部挡住了,车内闲聊的两个人自然没有发现这个异常。

小车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对面行车道上方竖着一块蓝色的指路牌,默默指示着机场的方向。

不知道过了多久,清脆的门铃声响起。响了好久,瘫坐在地面上的秋雨黛才挣扎地站了起来,开了门。

“在里面干嘛呢?这么半天才开门。。。”爽朗、粗大的嗓门,是大大咧咧的万豪学长,“唉,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还出汗了,难不成空调温度太高了?”

秋雨黛有些脱力地倚在门上,冲万豪和他背后跟着的沈杰微微笑了笑,“殷队找?”

“恩。”这次答话的是沈杰,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看上去很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等我一会儿。”秋雨黛摆了摆手,回房擦了个脸,拿上外套,跟着他们去了殷队的房间。

作为竞赛小组里唯一一个女生,秋雨黛自然受到了殷老师很大的关注。这不,刚踏进房间,殷队关切的声音就传来了:“秋雨黛,你脸色看上去很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刚刚体验过生不如死的痛楚,秋雨黛没有矫情,点了点头,“是有点不舒服,可以的话,我想去趟医院。”

房间里的众人都知道一个多月前秋雨黛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因此不敢怠慢。殷队匆匆地把剩下的5个男生交给了另一个学校的带队老师之后,就拦下一辆出租车,载着秋雨黛去医院了。

很神奇,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做到天色渐晚,月亮出现,结果一切正常,就仿佛那阵剧烈的心绞痛只是一个梦一样。

不过秋雨黛不知道的是,在她心口痛得快昏过去时,全球有两百多人因为各种原因昏倒在地,其中有数十个和秋雨黛年龄差不多大的少女。

另一方面,那辆黑色小车到达目的地——城郊的一幢别墅后,那个保险箱就被送进了位于地下两层的一间装修豪华的办公室中。

“主上,您要的东西已经在这里了。”

“你先出去吧。”

“是。”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关门声之后,整个宽大的办公室就剩下那个叫主上的一个人了。

做工精细的黑色西服,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温文尔雅的外表,精明的眼神,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中年男子在保险箱上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打开了箱子,箱内一颗发着红色微光的黑色金属球静静地躺在那。

“红光?”男子有些奇怪地咕囔了一句,随即像是想起什么的大吃一惊,连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滴在了小球上。血珠顺着小球表面转了一圈,然后慢慢地渗了进去。

当血珠完全渗进小球时,红光消失了,小球也重新变成了黑色。男子双手合什,恭敬地面向西方举了个躬,然后握住外表看不出一丝缝隙的黑球,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刻钟,男子睁开了双眼。检测器刚刚送到,就有好消息传来,中年男子很是兴奋,他小心翼翼地把小黑球放进桌上的一个银色锦盒中,合上盖子。在办公室跺了几步后,中年男子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银二,进来下。”

不一会儿,刚刚拿着保险箱进来的那个人就出现在了办公室里。

“这是9个徽章,你按规矩发下去,在杭城多留几枚,让人顺着你刚刚来这里的那条路多转转,务必找到那个让它变红的女人。动作快点,隐蔽点,文明点。”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边说边打开了银盒,向前一推。

盒内整整齐齐地摆着9个圆圆的黑色徽章,简单而又古朴。

“对了,让人带着徽章去医院查查那些最近半天昏迷过去的病人。”

“是。”银二双手捧起银色盒子,倒退着出了门,很快,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了一个人。

中年男子仔细思索一番,然后拿起桌上一部红色电话,按了一大串数字后,开口道:“中国发现狐狸。”

男子面前的办公桌上孤零零地放着两部电话,一部黑色,一部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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