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装淑女就得用人家。”莫雨妍把自己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无辜的表情,但眼里却积满了狡猾。
姚月天舀了一勺粥,在嘴边吹凉,喂给她:“算了吧,就你,怎么学都学不像的,别糟蹋了淑女两字。”
莫雨妍喝下他递过来的粥,含在嘴里就喷了出来:“呃?你怎么说话的你?”她不满的叫着:“我怎么就糟蹋了?”
能不乱喷吗?姚月天再次把粥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闭着眼紧紧的捏着拳头,咬着牙让自己不要抓狂,深呼吸了几次以后才拿起旁边的纸巾抹了抹自己脸上的饭粒。又吐了几口气,他才睁开眼看她,那恨恨的眼神直看到莫雨妍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
她不自在的咳了咳:“呃……,那个,偶尔不淑女而已,是吧?”
“嗯,是的。”姚月天点头:“你信吗?”
他愤愤的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如果不是看她是病人,他早一巴掌抽过去了。自己真是太闲了才会来照顾她。
“嘿嘿。”莫雨妍干笑。
“嘿嘿。”姚月天学她笑了两声,笑得真恶心。他白了她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去把粥又端了起来:“其实装什么淑女啊,这样不挺好的吗?”
“真的?”莫雨妍一脸欣喜:“那你喜欢吗?”
“啊?”姚月天手一颤,汤匙里的白粥洒落在被子上,他不自然的咳了咳,转身去寻找着毛巾。莫雨妍看他走开,突然回想起自己刚才那句话是多么的暖昧,一时也脸红了起来。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姚月天东翻西找了半天才找到毛巾,但那毛巾明明就那么明显的挂在窗台边上。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找来找去都没找到。他把它扯下来,走回来拿起被子的一角低下头仔细的擦了起来,他真的擦得很仔细,仔细的已经擦得很干净了还在擦。
莫雨妍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很不自然的转向了别处,她东看看,西看看,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打量过这间宿舍,咦?好像宿舍里的挂历应该要换了吧?好像那窗帘的颜色也不太好看呢。
闹钟的秒针滴滴嗒嗒的走着,气氛显得有点尴尬,过了一会儿,莫雨妍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了,她稍稍的移了移身子,不自在的咳了咳,说:“呃……,那个,我的意思是说,其实咱们是哥们儿,是吧。”
见姚月天依旧在擦拭着被子,没有搭理她,她咬了咬舌头,恨不得把自己说的话再吞回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呼……”她吹了吹头发,接着又说:“那个,你看哪,哥们儿的感情多好啊,是吧?所以,喜欢多正常,是吧?”连续说了很多个“是吧”,莫雨妍自己都觉得自己语无伦次了。
“我们不是哥们儿。”擦拭着被子的姚月天在听到她的胡言乱语后,嘴边突然泛出一丝捉侠的笑意,他抬起头,慢慢的凑近她,望进她的眼睛:“我们是……”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温热的喷洒在她的脸上。
突然的,莫雨妍觉得心跳得好快,脸上慢慢的有了发烧的感觉,她不敢再面对他的眼睛,低下头咬着唇问:“是什么……”
姚月天看着她紧张的表情,突然“璞~”的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看到她春心荡漾的样子,他真是觉得自己什么仇都报了。
他一边笑一边喘着气说:“咱们是基友呗。”
“啊?”莫雨妍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姚月天笑得实在不行了的时候,她才恼羞成怒的冲着他扔了一个枕头过去,恨恨的骂了一句:“贱人,谁跟你是基友?”要死,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哈哈哈……”姚月天笑得更灿烂了,有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他的肩上,散着微微的光芒。
姚月天,你真是一个妖精。莫雨妍把脸转向一边,不再看他。
笑声持续了很久,直到有手机铃声响起来,姚月天才渐渐的停了下来。莫雨妍仓促的东摸西找了一阵,才从枕头下面把手机找出来,连忙接起来:“虫子?”
刚叫完,她就听到了虫子在那边兴奋的尖嚎声,那声音直上云宵,让人听了感觉就像孙悟空被压了五百年后终于出山了一般,她连忙把手机拿远一点,免得自己耳机被爆,过了半天才拿回来,问怎么回事。谁知道在听了虫子的叙说之后,她发出了比虫子更高亢的尖叫声。
当莫雨妍和姚月天来到音乐室看到虫子从流云家搬来的K歌设备时,她兴奋的冲上去抱了虫子一把,大叫着:“亲爱的,你太帅了。”
虫子笑,看着她还略显苍白的脸,关心的问:“感冒好点没?”
“放心吧。”莫雨妍对她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已经好了。”然后又转身向姚月天走去,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说:“喂,以后每天记得上社团来报到,知道不?”
姚月天大惊:“我什么时候说要进你们社团了?”
莫雨妍对他露出一个如花的笑容,微笑说:“就是现在呀。”
“NO!”姚月天反对:“我不进。”
“为什么?”莫雨妍不解的问,进社团可以泡到好多MM的好伐?这样的机会姚大帅哥居然要错过?
“不为什么,我懒得进。”姚月天高傲的抬着头,看也不看她一眼。
“不要这样啦。”莫雨妍伸手拉着他的衣袖,撒娇说:“进啦,最多让你当社长啦,好不好?”
“真恶心。”姚月天挥掉她的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他真受不了她装淑女,还学人撒娇,她自己也不嫌恶心。
“喂,姓姚的。”见他不领情,莫雨妍马上露出本性,一脸恶相的对他说:“我告诉你,你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要不然绝交。”说完不等他回答,就转身愤愤的往外面走去了。
“喂……”姚月天看着她的背影,仓促的叫着她,谁知道她却当没听见一般,头也没回一下,转眼就消失在了转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