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八颠道:“遵命!”便对众人道:“据杨某的调查,十五年前铁云确实烧了常德分舵,伙同斧头帮弟子牛通天逃离丐帮,可这是为什么呢?其缘起都是当时的团头乌青云暴戾无度,横行不法所致,乌青云无视帮规,欺压帮中弟子,动辄鞭笞毒打,在他任团头期间,为他毒打致死的弟子竟达十几人之多,且他贪得无厌,目无帮规,极尽吃喝嫖赌之能事,数年贪污丐捐二十万两,还定下一条规矩,若半年内无法如数上交日头钱,便剁手一只,分舵中被他砍手剁脚的弟子,为数不少,而它所规定的日头钱数,已超出总部所定数额的十倍,分舵中各弟子为乌青云压榨,心中早已没了丐帮,若非铁云的一把火,总部还被蒙在鼓里,当时铁云以叛逃有因,虽不合法,可也合理!”
胡长发冷笑道:“按杨长老的说法,我帮中弟子,只要对丐帮心存不满,便可纵火焚烧,擅自逃离不成!”
杨八颠道:“当然不是!”
胡长发道:“那依杨长老之见,该作何论?”
杨八颠道:“帮中弟子犯法,自然按帮规处置,胡副帮主不会要杨某把帮规念给你听吧?”
胡长发冷笑道:“杨长老为何处处为叛逆袒护?”
杨八颠道:“十五年前,铁云初入丐帮,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对帮训帮规一无所知,叛逃丐帮,完全出于人之本能和天性,帮规中有云:“我丐帮中弟子犯法,十岁以下者,虽罪可轻,铁云所犯之罪,虽然严重,然而可以轻判,两年前帮主巡视全国分舵,造访桃花山,已对铁云进行处罚,并授予打狗棒法,胡副帮主若还有甚不解之处,可去质问帮主!”
胡长发阴着脸道:“既然帮主已经亲手处理此事,胡某自然不敢过问!然铁云十五年间,所学功夫并非我丐帮的正统功夫——打狗棒法,而是逍遥派半仙老人殷醉阳的醉打十八跌,这又作何解释?”
乔三笑正色道:“殷醉阳是我的好友,此举不足为奇!”
胡长发道:“帮规有有云:‘凡我丐帮弟子,所学当以打狗棒法为正宗。’铁云平生所学,实则是逍遥派的功夫,人实则为逍遥派的弟子,让旁门别派的人来做本帮的副帮主,长发以为万万不妥!”
乔三笑冷笑道:“那我问你,本帮的创始人汪云天汪帮主,是哪个门派的人?所学功夫,是哪一派的功夫?”
胡长发道:“汪帮主原是少林弟子,所学功夫原属少林!”
乔三笑道:“本帮的创立者汪帮主都是少林人,所学功夫也是少林功夫,本帮主任命一个兼学逍遥派功夫的弟子做副帮主,都不可以么?”
胡长发道:“可汪帮主虽学少林,却创立了打狗棒法!”
乔三笑道:“好啊,原来你怀疑铁云的打狗棒法,那你二人就用打狗棒法比试一番,如若他的棒法不如你,我便不用他!”
胡长发迟疑道:“这……”
乔三笑不由分说,喝道:“休得废话,你二人下去比!”
胡长发不敢违抗,只得道:“长发领命!”
乔三笑对铁云道:“铁云,你只能用本帮的打狗棒法和他比试,可不准用逍遥派的招数!”
铁云道:“弟子遵命!”从旁边接住一根木棒,走到场中,对胡长发道:“胡副帮主请!”
胡长发冷吭一声,抡棒便打,铁云见他来势甚猛,便挥棒还击,胡长发心中不服铁云,更不想让他在丐帮中得宠立足,只想把他制服,以证明自己的论断,但心知铁云能够只身追回打狗棒,经非等闲之辈,当下不敢大意,仗着自己是副帮主,在帮中出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当下大棒生风,身快如电,一根棒子舞得花团锦簇,直卷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