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周内,我、王若、马晓天三人开始了所谓的创业生活。王若拥有在世界500强的企业管理经验;马晓天具备先进的研发技术和作为董事会成员的优势;我作为在本地工作多年,在各行各业都稍微有点人脉。
在我们三人的共同努力下我们的工作进展的非常顺利,先是在高新区租到一栋具备‘地利’优势的办公楼;在人才市场经过我们的几轮作战,我们最后物色到了比较‘人和’的一群年轻人,这群年轻人有学历有上进心,最主要的有团对意识。再充分利用好王若的管理经验和培训技能,加上马晓天的技术远见和市场开拓能力,我们的分公司很快就步入了正轨。
这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辛苦的一段时间,我第一次体会到自己作为主人翁的感觉,第一次体会到巨大的成就感,虽然辛苦但是更让我感到自豪,感到自己所存在的价值。
我们自从来到x城还没有停歇过,已经到了百花盛开的季节,柔柔的风吹拂在脸面上有了让人拥抱大自然的冲动,在一个周末我们决定给自己一天休息时间,放松下。
“去公园玩吧,省钱省时间!”我建议。
“好,听你的。”王若微笑应答。
“反正对于我来说这里的角角落落都是新鲜的、陌生的,到哪里都可以啦,一切听从你们的安排。”马晓天已被我们两个熏陶的没一点领导架子,我们三个宛如兄弟姐妹。
“走,走,出发。”我穿上外套,挎上包对着他们两个急呼。
“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先叫司机。”王若边拿外套边吩咐道。
“你老人家不在跨国公司了,我们这是在创业,虽然是给马资本家创业,但是我们也得本着节约第一的原则来,坐公交车去,热闹又省钱。”我对着王若连讽带刺道,并说话间扭头对着马晓天坏笑。
“说的资本家是我?我可不敢当?我是为人民服务的!”马晓天看我对着他坏笑,意识到我在说他是资本家,连忙摆手道。
“哈哈。”我和王若齐笑。
我们三人在公交车站牌等了好长时间,通往公园的2路车才到,而且是连着两辆同时到,第一辆车零星几个人,第二辆车却挤满了满满一车,“这坐车的人都看不到前面有空车吗,非要挤到后面去。”我对着后面的一辆车感叹了一句跨步走进第一辆车。
一股熟悉的难闻的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忽然意识到乘客都不坐这辆车的原因,此时车已经开始行使了,“张一一,张一一……”常丽的声音传来,不出乎我的意料,常丽看上去比上次更肮脏了,身体和脸部已经完全扭曲,满身污垢,披头散发,若不是上次见到她知道她已经疯掉,我都不敢确定眼前的这个疯婆子会是她。
虽然满身污垢,但是看到我,常丽露出的‘他乡遇故人’似的惊喜还是显露出来。我只好尽力用最普通的笑容来应答:“常姐好,好久没见了,你这是去哪里?”
“我去公园找我家贝贝去,贝贝一定在那里等着我呢。”常丽嘴里的贝贝就是被她丈夫夺走的儿子,我知道她是想儿子想出的幻觉,她这个样子,她前夫怎么可能让她儿子来见她。
“你结婚了吗?张一一。岁数不小了,你该结婚了。”已经精神失常的常丽依然不忘记八卦我的新闻,我听了悍然。
“你是不是喜欢咱王经理?还是你们原来那个软件公司的尚经理?要不你为什么到现在不嫁人?”我还没找到上句话怎么应答的话语忽然常丽嘴里又碰出这一句让我听了浑身打颤的问话。
“咱下车!”王若过来拉我下车说,马晓天也过来拉我说:“赶紧走吧!”
常丽忽然意识到他们两个和我认识,更大惊小怪的问:“你不会喜欢这两个帅哥吧!帅哥不能要!”
紧接着常丽像发疯似的去抓马晓天,并大呼:“帅哥没有一个好东西!帅哥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们赶紧下车,常丽的疯病再次发作!
“这人是不是装的啊,她神经病怎么还一而再的认识你?还能说出你们经理的姓?”马晓天显然对常丽的行为非常愤怒,气急败坏的说。
“很多疯子的记忆力并没有消退,估计这个样子不会是装疯,正常人谁能这法打扮,到了夏天这个样子不得被虫子吃掉!”王若分析道。
“我过去无数次看到我们同事聚到一起说悄悄话,我一进门就散开,我对此不以为然,我原因为她们无聊,但是我还没想到她们无聊到如此的地步,如果她们没有议论过我喜欢过王经理或是尚经理,怎么可能疯婆子常丽会问我这个?”我对着马晓天和王若气急败坏的说。
“我们无法左右别人的议论,就当风过去吧!”王若安慰道。
“我只是因为和王经理经常一起探讨工作才经常交流,换个其他男人做王经理的工作我依然会对那个人那样熟悉的交流,这就是喜欢吗?男女之间就不能正常工作交流吗?更可恨的她们竟然传我喜欢尚经理,尚经理和小文的作风还被我讥讽,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是不是女人岁数大了还不嫁人就一定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我说完都有种想哭的委屈。
“这人就是疯子,她的话还值得你这么伤怀?她还说马晓天不是好东西呢!她又不认识马晓天!”王若走上前抚摸了下我的头安慰道。
“这是我第二次被她骂了,上次也是在公交车上,我现在已近对上x城的公交车起恐惧心理了,以后再也不坐x城的公交车了。”马晓天无奈的回答。
“第二次?你不会真做过坏男人做的事吧,让这位姐姐被逮住了。那么多帅哥,比如我,怎么就只冲你嚷嚷。”王若问完大笑,我也忍不住笑了,马晓天摆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
“我没见过常丽的老公,估计真的和你很像吧!”我忽然忧愁一散而去,也跟着调侃马晓天。
“哎呦,那我得赶紧离开这个城市了,别有一天我被常丽当作她负心的丈夫杀了,精神病杀人也不犯法,我可白死了,我还没活够呢。”马晓天故意两肩一抖,摆出一副被吓倒的样子。
我们三人齐笑,也许生活中的烦恼会这样轻而易举被弹掉,也许身边有了肩膀,一切挫折都无所谓,不知道为何,那天我的烦恼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消失了,那天我们没有去公园,因为怕再次遇到常丽。
我们就在大马路上边走边聊,自然就聊到常丽的过去。
“是不是女人当失去所有的依靠后就会变疯,就像常丽,她一手栽培的老公事业成功了,一手养育的儿子不用嗷嗷待哺了,但是忽然间这些都又失去了,老公背离自己,儿子被老公抢走,她用心计划的一切都没有了,于是她没有了希望,没有了生活下来的勇气,精神上受到重创,她又不甘心为此自杀,只有把自己疯掉,也许疯掉了对她是个解脱!”我边走边分析道。
“朝近处说,她是个悲情人物,她很值得同情,但是从另一种角度看,是她懦弱、虚荣、目光短浅造成的,俗语说‘可怜人自有可悲处。’她人很聪明,为啥非要把精力用在培养自己的老公身上,为什么不努力增强自己的能力?既然爱她老公甘心的为他老公付出为什么整天要在她老公面前大呼小叫,让他老公在她面前丧失自尊,男人最在乎的是自尊。还有即便是他老公忘恩负义,她也要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她老公斗智斗勇,通过实现自己的价值来忘却痛苦,而不是自暴自弃,就她这个样子,她老公敢把儿子送给她吗?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王若声情并茂的分析道。
“她这个时候都不忘记八卦你,一个是看出她多喜欢八卦人了,一个是看出你真是她们的饭后谈资哎,赶紧嫁人吧!”马晓天也迎上一句笑侃。
“怎么啦,羡慕嫉妒恨啊,咱好歹是名人哎!”我不屑道。
“我今天精神严重受到损失,你们俩请我吃饭补偿我!”我继续说。
“我的精神也受到惊吓!那你补偿我们俩个吧!”马晓天接着对王若说。
“我不是常丽的亲戚,干嘛让我替她补偿你们两个?”王若一副冤屈样。
“没办法,谁让你是见证者呢!”我笑答。
“也说不定,朝上推推也许几千年前真有亲戚呢!”马晓天一副认真的模样说。
我们三个说笑着走进饭店。
我正大口吞咽着美餐,刘浩天的电话打来了,“喂,干嘛来?”
“正吃饭呢!”
“x城的事情快忙完了吗?”
“快了,忙不完我也得走了,反正离开我这里的工作一样进行。”我边说边吃道。
“谁允许你走了?”马晓天从桌子下踢了我一脚小声的嗔怪道。
“我去了北京,你会不会立马跟我结婚?我今天受到精神创伤,需要用结婚来抚慰!”我没理马晓天继续花痴似的和刘浩天聊。
马晓天和王若听了我的话面面相觑,放下筷子瞪着我打电话。
“当然了,只要你愿意,说什么时候结咱就什么时候接。”刘浩天的得意的语调传来。
“嘻嘻,你答的这么爽快啊,我忽然又有种失落感!”我用眼瞪了瞪马晓天和王若,用眼睛示意他们继续吃,别听我聊天。
“咱们都认识了十多年了,都那么了解了,还犹豫什么呢。”刘浩天的语调明显的失落。
“嘻嘻,我吃完饭再打给你!他们两个在偷听我们讲话,88。”我看着两人依然不拿筷子瞪着我,赶紧话别说。
“姐姐来,就因为一个疯子的一句话你就要立马把自己嫁掉?”王若看我挂点电话就立马质问道。
“你了解他吗?就要嫁给他?”马晓天喝了口水也慢慢悠悠的质问。
“我大学初恋,都十多年了!还不了解?实际上我也早想嫁了,累了,单身虽然自由多些但是同时周围的吐沫星子能把你淹没,时间久了,很多人都觉得我是个怪物。我不像你们,你们男人越老越有资本,还有你们都是高学历高文凭高级管理者,我什么也不是,单那么久只能被人当怪物。”我吃着饭不屑一顾的解释道。
“反正现在公司最关键的时候,我不会让你走的!别怪我冷血!”马晓天毫不示弱的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