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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初恋那点事

一年的冬天省城下了很大的一场雪,我们都喜欢雪的洁白和纯净,我们周末去郊区看雪,因为郊区人少车少,雪的美景大都是原貌,我对风景的兴趣度一直比普通人低,所以我一般旅游就是去看革命圣地和蕴含中国传统文化故事的古建筑,纯景色我很少去欣赏,但是下雪时,特别我和刘浩天在一起时,我特别喜欢欣赏覆盖了一层雪的周围的一切,以至于现在如果让我选择旅游,我会选择去东北过冬,而不是去海南沐浴春风。

那天,我们一起欣赏了郊区的美景,所有的东西都披上一层厚厚的白纱,也呈现出了各种假景,让人浮想联翩。

“那是不是一条小狗啊!”我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一个地方,远远的看去,一只雪白的小狗,瞪着一双哀伤的眼睛,好像回想着痛苦的往事。

我们两个一起跑过去,脚下咯吱咯吱的踩雪的声音像一曲曲动人的音乐,留下了两趟深深的脚印,标志着我们走过的路。我们走到眼前才发现是一堆干枯的树枝覆盖了一层雪,我们哈哈笑起来。

这让我们萌发了推雪人的游戏,我们两个大人,开始忙活起来,一会引来了两个年龄大约五六岁漂亮又调皮的小男孩开始帮忙,这两个小男孩估计就是附近的居民,我主要负责美化雪人的五官,刘浩天负责制造雪人的身体,不一会就堆出了一个漂亮的雪人,那雪人仿佛笑着,两眼弯成两道线,那两个小孩欢呼起来,我们四个满意的看着我们的作品。

刘浩天沉思了下说:“五官被你绘画的挺漂亮,美中不足的是雪人是单眼皮。”

“我就喜欢单眼皮的男孩,脸上显得多干净,多平坦,就像你一样!”我说着调皮的摸了摸刘浩天的脸。

“哦,你审美观点还与众不同呢,我还哪里漂亮?”刘浩天说着,用两胳膊把我环绕着,看着我的脸微笑着。

“哪里都漂亮,太完美了,稍微变化一点都不是我完整的‘天’!”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你在我心中你也是最漂亮的!”我们相拥着,仿佛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的,任由我们主宰。

这个画面常常定格在我的回忆里,在我最喜欢的季节里,在我最喜欢的白茫茫的世界里,和我最爱的人在一起。

两个小孩还在兴致勃勃的谈论这个雪人,全然不顾我们两个大人在做什么,忽然其中一个长着一双漂亮的双眼皮的小男孩抬头问我们:“姐姐,哥哥,这个雪人叫什么名字呢?”

我和刘浩天相视一笑,然后同时看着那小男孩温柔的说出各自起好的名字:“天一”、“一天”。

同样的两个字只是顺序不一样,刘浩天说叫‘一天’,用我的名字的一个字用他名字的一个字,把我的名字排在前面。

我坚持叫‘天一’,把他的名字排在前面,我最终的理由就是‘一天’太俗,让人想到是过了一天的一天,‘天一’会让人想到更多,比‘一天’要浪漫。最终刘浩天拗不过我的坚持,取名叫‘天一’。

另一个小男孩长着一双单眼皮,五官也很漂亮,他卖力的在雪人身上歪歪扭扭写着这两个字,小手冻得通红。

写完名字我们还都意犹未尽,我们都想着再怎么打扮一下,双眼皮的男孩坚持要给雪人扎个小辫子把雪人打扮成女孩子,单眼皮的男孩坚持要把雪人打扮成男孩子,两人争论了很久,单眼皮的小男孩不屑的对双眼皮的小男孩说:“哼,花心大萝卜,就喜欢和女孩玩。”

我们听完哈哈大笑,我故意逗单眼皮的男孩:“什么叫花心大萝卜啊?他怎么花心大萝卜了?”

“花心大萝卜就是喜欢和不同的女孩玩,他最喜欢和女孩玩,而且和不同的女孩玩。”单眼皮的男孩神情严肃的说。

“你才花心呢,你还脚踏两只船呢。”双眼皮的男孩抗议道。

看着两个孩子要打起来了,我们也不敢笑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想笑,刘浩天把头转过去捂着嘴笑了一会转过脸严肃的问双眼皮男孩:“什么叫脚踏两只船?”

“他同时喜欢可可和欢欢!”双眼皮男孩严肃的说。

“靠,小孩子那么成熟啊,我还以为用错词了呢。”我说着我们笑起来了。

“她们都是我邻居,我是男子汉,我当然要保护她们,我是照顾她们,不是喜欢她们!”单眼皮男孩抗议道。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我们只好停止大笑开始劝架,“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们要团结才对!”。

“要不你们猜拳吧,谁赢就听谁的,好不好?”我从中调解。

他们两个认可了我的说法,开始猜拳,单眼皮的男孩获胜,雪人的性别就这样确定啦。

两个人一会又开始像好哥们一样开心得玩起来,笑声一片。

我们两个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孩子们真好,无忧无虑,除了玩就是吃!”我感慨道。

“是啊,不过他们也一定很羡慕我们,就像我们小时候都想长大一样!”刘浩天说道。

“我们将来的孩子会不会也是这样可爱啊!”我又把注意力放在他们的可爱上。

“当然,一定比他们还要可爱,一定会随你,聪明、漂亮、可爱!”刘浩天说完用手刮了下我的鼻子。

“我希望他随你,性格稳重、博学多识!”我撒娇道。

“那我们就生个双胞胎吧,像这两个孩子,一个双眼皮随你,一个单眼皮随我,一个性格随你,一个性格随我,咱们就这样一起推雪人!”

“还是生个龙凤胎吧,儿女双全,两个男孩子爱打架还不说,咱得挣多少钱给他们买房子啊!”

我们两个哈哈又笑起来,好像未来的一切都会很顺利,上帝偏爱我们两个,让我们永远幸福的生活。

“哎,现在的小孩够早熟的啊,你小时候有喜欢的女孩吗?”我用胳膊捅了捅刘浩天诡秘的问。

“没有,喜欢我的女孩一堆,但我看不上,我知道20年后会遇到你!”刘浩天耍贫嘴道。

“哼,说话真虚伪,你也太早熟了吧,几岁就想到20年后的事了。”我故意娇嗔道。

“那你呢,你小时候有喜欢的男孩吗?”刘浩天反过来将军了。

“没有,不仅仅是不喜欢是特别讨厌,我周围的小男孩都喜欢欺负我,小时候都想过长大了才不嫁给男孩子呢,男孩子都那么讨厌,脏兮兮的还调皮。”我故作严肃的说。

“怪我,怪我小时候不认识你,若我认识你,我一个个的揍他们,敢欺负我老婆,现在他们在哪里呢,把他们揪出来我一个个的修理!”刘浩天故作一副壮士未酬的样子。

“呦,什么时候有暴力倾向了,会不会将来搞家庭暴力啊?”我看着他的样子故作鄙视状。

“绝对不会,结婚后我对老婆绝对保持钱要上交,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是对于欺负我老婆的人,我绝不轻饶。”

“我咋那么幸福呢,我上辈子哪里修来的福啊,老天爷肯定姓张!”我一副幸福状。

“我也很幸福,我是老天爷爷的女婿!”

“哈哈……”两人笑作一团。

未来的生活里怎么能没有刘浩天,我当时想都没想过,我觉得那种情景不会发生在我生活里。

但是今天刘浩天和我已经分手八年了,八年了我们没有再相见过一次,八年抗战都结束了,八年后那些战场上的军人都能回到家乡见到妻子,但是我们因为各种原因也许永远不适合再相见了,甚至梦里相见都是奢侈的。

回忆着不知道何时已经进入了梦乡,醒来后发现梦里依然没有刘浩天,实际上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初恋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人不能靠回忆来生活,无数次我告诉自己,刘浩天已经永远只属于我成长中美好的一份回忆。这份美好的恋爱就已经足够了,我不能再奢求太多,芸芸众生中,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也一辈子就顺利的度过了,我已经足够荣幸。

如果现实没那么残酷,如果人都不那么势力,如果我们的心境都和上学时代一样纯净,我们可能很快就会遇到一个彼此喜欢的人,但是人都在变化,变化的连自己都不敢承认是自己,我们终归要生活,要传统的生活,要结婚生子,如果仅仅活在理想里,永远不会在现实中得到幸福,那种恋情只属于上学时代,只能在回忆里。

早晨我依然冲冲忙忙的挟着早点去上班,每天都告诉自己早起几分钟,但是每天在不吃早点的情况依然迟到2分钟。这就是惰性,你不服气也得服气。

当初在私人公司做软件研发时,我哪天不是提前10分钟到单位,而且还几乎每天下班都要加班。刚到这个国企时我也是早早的来上班,但是看到了周围的同事们大都晚点到,心里的惰性就自然而生,加上在这种单位上班,你早来晚走,很多人还说你闲话:假积极。不如随波逐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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