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微臣罪该万死!”
臣子跪倒一片却未能让皇上脸上的乌云稍霁。
“你们哪个该死?是朕该死!知情不报,如今捅了这天大的篓子,外边的使臣正一个接一个的等着看朕的笑话!你们该死?你们可都是朕的好臣子!”
堂上蕴仁声音抑扬顿挫,掷地有声,已然是怒极了。
“微臣死罪!”
“你们是该死!偏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生事,你们这是要给朕过寿吗?你们这是想方设法地丢****的脸面,丢朕的脸面!”
见群臣并无良策,一个个如同酒囊饭袋一般,堂上蕴仁只觉火气更甚。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此时最要紧的还是拨赈灾款项以慰民心。”
“太子倒是心系黎民,朕已经批了折子,只是这赈灾的银子为何迟迟没有下放?”
“回陛下,刚刚打退外敌,耗用了大批军费,如今国库空虚,实在拨不下这么多银子啊皇上!”
“户部尚书的脑袋是越发灵光了,朕还没死!用不着你来哭丧!来人,摘去他的顶戴花翎!”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堂上蕴仁只觉面目可憎,脑仁儿隐隐发疼。
“都下去吧,让朕歇一歇。”
“退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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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听说皇上又发怒了,今儿个还摘了户部尚书的帽子,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就连百姓都紧张起来了。就连生意也难做了不少。”
慧儿兀自给虎妞儿说着一日常规。
“如今这般形势,也由不得他不怒了。也不知九皇子的母亲到底能不能成。”
虎妞儿依旧在躺椅之上吃着水晶葡萄,丝毫没有因外界的事儿受半分影响。
“小姐已经将话说得这般清楚了,只要那娘娘不傻,总该知道怎么做,再者说,这后宫之中又有哪个傻的?如今说不得已经用上了。”
“怕只怕她太迂腐舍不得她的那些珠宝首饰,坏了大事!”
虎妞儿对于一个没见过的人自然不大放心。
“慧儿已经看过了,那娘娘自有一股天成的气派,不似平常人物,想来也有几分手腕才是。对了,上次给娘娘拿过去的首饰,她都退回来了。”
“哦?倒是我小瞧了她了,可有什么话吗?”
虎妞儿拿葡萄的手送到嘴边儿又撤了回来。
“她说为皇上分忧是她分内之事,若是小姐有余力便拿这银子去赈济灾民吧。”
“果真是个聪明人,看来咱们九皇子又多了一个助力。”
虎妞儿这才将葡萄放在嘴里,果真是在宫里混的女人。
一个这般精明的女人,当初到底是着了怎样的道儿才会护不住百里明宇?
莫非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
“再进宫一趟,去探探她的口风,就说这珠宝首饰是九皇子的一点儿心意,宫中不比宫外,处处需要打点,让她小心谨慎。另外,再说一句,就说九皇子说,娘娘是九皇子的亲额娘,额娘好了,儿子才能好。”
虎妞儿想着这进宫的第一步非得将这位娘娘的关卡打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