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一把将王安拽到身后,上前扶住玄矶子,一脸惊奇的说道:“道长,你怎么走起路来比年轻人还快,难道你的眼睛能看见路?
哦!这·····贫僧,这个贫道的眼在心中,我说你问这个干嘛?有事赶紧说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探亲回来的路上,在经过乱葬岗的时候……”
沈秋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玄矶子听完之后,捋着胡须、翻着白眼,开始自吹自擂起来。
“这位施主,你算是找对人了,这天上地下,没有我抓不住的鬼,也没有我捉不住的妖,不管是阎王,白骨精、甚至于牛魔王,只要我玄矶子一出手,必定手到擒来……”
玄矶子干咽了一口唾沫,侃侃而谈,唬得沈秋一愣一愣的,就连王安也一脸的崇拜……
玄矶子白了一眼沈秋,半仰着脑袋,傲慢地咳嗽了两声:“不过啊,正因为如此,我玄矶子平时也很忙,要不是你与我有缘,这大半夜的……”
“当然当然,道长,只要你让我清静了,不会亏待你的。”
可是,沈秋也怕玄矶子狮子大开口,于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那,不知多少银两能够将女鬼收服啊?”
“额,这个嘛……”
玄矶子伸出五个指头来。
“五钱?”
沈秋声音中带着窃喜。
哪知,玄矶子摇了摇头,叹息道:“我玄矶子师承仙宗道派,自从出道以来,从来没有失过手,商贾之家、官宦一出手就是几百两……”
“看你这么有诚意,就收你五两好了!”
沈秋急得汗水吧嗒吧嗒的从后背上滚了下来,心道,你也太黑了呀,但一想到那恐怖的女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了呢!先答应了再说吧!
玄矶子见沈秋无异议,立刻眉开眼笑:“额,算了,看在你与我有缘友的份上,就收你四两九吧,快,给我准备祭台,我要先将女鬼引出来,然后再用法术将她制伏。”
玄矶子连看都没看沈秋二人,拿一块黄绸铺在地上,一屁股坐下,
才取出一张黄纸,从自己随身带的便囊里取出一支毛笔,用舌头舔了舔,开始画起符来。
末了,玄矶子一摆手,沈秋立刻点头应了一声,将玄矶子便囊里的东西一一摆在了玄矶子的面前。
玄矶子用白眼瞟了一眼沈秋,“哎!点上三只蜡烛,还有三炷香。”
沈秋连忙答应着,将三根白烛和三炷香点上。。
玄矶子将桃木剑竖在面前,二指按住剑身,朗声问道:“这位施主,你是想驱鬼呀,还是让贫僧,不是,是贫道把这鬼给收了啊?”
“收!”
“驱!”
沈秋跟王安同时出声。哪知王安跟自己的想法完全不样。
王安想直接将女鬼给收了,省的以后再来找沈秋。可是,沈秋却有自己的想法,可不能把事做绝了,万一那个女鬼有后台呢!所以只要驱散她,让她不再缠着自己就行了。。
玄矶子一听俩人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缓声缓气地说道:“两位施主,上天虽有好生之德,可鬼物太过阴戾、为祸人间。看两位施主想法不同,这样吧,贫道就自做主张,将这个女鬼给收了吧。”
说完,也不管两人同不同意,玄矶子桃木剑忽然横向一扫,那三根刚刚点着的白烛竟然噗噗噗熄灭了。
王安顿时大惊,连连吹捧道:“道长好本事。”
玄矶子也没理会王安,将画好的符拿在手中,然后轻轻一指,符便燃烧起来,等符快燃尽后,他将符灰放进摆在黄绸上的半碗水里,然后端起碗,,喝了一口,朝着三根白烛喷了过去
噗噗噗。
三根蜡烛竟然同时点燃,再次呼呼的烧了起来。
这一次连沈秋都怔住了,暗叫一声:“果真好厉害。”
玄矶子洋洋得意的笑了笑,猛然间一转头,口中念念有词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天罗地网,收。
“好了,女鬼已经被我收了,以后脏东西都不敢碰你了,给钱,说完,对着沈秋挥了挥手。
一旁的王安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也附和着说,赶紧给道长银两。
“咯咯,你这个骗子。”
突然,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了出来。
玄矶子脸色登时一变,颤声问道:“什么声音?”
声音透着嘶哑,甚至还带着战栗。
沈秋跟王安都是汗毛一竖,双脚不自觉的靠向玄矶子。
“道长,女、女鬼……”
沈秋吓得不停哆嗦着,一只手不自觉的拽住了玄矶子的道袍。
“道长,快、快驱她!”
哪知玄矶子也是脸色苍白,硬着头皮挥舞着桃木剑,念念有词道:“玉皇大帝,观音菩萨二郎神,弟子玄矶子,降妖除魔,借吾神力,急急如律令!”
玄矶子手执桃木剑往前一指,战战兢兢的喝道:“何···方妖孽,胆敢造次,还、还不速速退去。”
话音刚落,玄矶子手上的桃木剑咔的一声折为了两截。玄矶子立刻尖叫了起来:“啊……鬼啊!”
叫罢,玄矶子掉头就要跑,可刚转过头,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像是一下子被冻住了一般。
沈秋跟王安看到这幅情景,顿时惊的嘴巴张得老大,看着玄矶子,不知道这玄矶子在弄什么玄虚。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炸空响了起来,玄矶子本来苍白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五根鲜红的指印。
玄矶子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哆嗦着,“女女鬼、不是,是女菩萨,饶、饶命啊……”
“咯咯,饶命?你不是要收了奴家吗?”
一个带着愠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声音刚刚落下,接连啪啪啪又是几下,玄矶子的脸上顿时开了花,就连下巴上的白胡须也被搧掉了。
如果不是玄矶子身体不能动,恐怕早就跪地求饶了。
我靠,他居然冒充老道士,沈秋跟王安脸上布满了黑线。
沈秋瞪着王安,王安瞪着玄矶子,如果目光能杀人,恐怕玄矶子早被王安跟瞪死无数次了。
“你不是说他是一个瞎子老道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