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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学说辩正(3)

刘松峰之《说疫》与《瘟疫论类编》、蔡乃庵之《伤寒温疫抉要》、杨尧章之《温疫论辨义》、韩凌霄之《瘟痧要编》、洪教燧之《温疫条辨》,虽皆瘟温不分,而间有增补,尚不无发挥者也。

熊立品之《治疫全书》,李炳之《辨疫囗言》,朱兰台之《疫证治例》,皆略有发明,可备治疫之参考者也。

时人余伯陶之《疫证集说》,曹彝卿之《防疫刍言》,徐相宸之《急性险疫证治》,曹炳章之《秋瘟证治要略》,绍兴医学会之《湿温时疫治疗法》,杨志一之《四季传染病》,时逸人之《中国急性传染病学》等书,或辑旧说,或抒心得,或参西学,则皆切于实用者也。

至于郑奠一之《温疫明辨》,即戴麟郊《广温疫论》之张冠李戴,则名为瘟疫,而所论实属温热也。

其瘟温统治之书,则有清·周禹载之《温热暑疫全书》,分别温病瘟疫尚清,惜其属性太简,有负全书之名耳。

至分症论治者,则有清·余师愚之《疫疹一得》。师愚即《阅微草堂笔记》所载之桐城医士也。于乾隆癸丑,京师大疫,用大剂石膏,所治应手而痊,踵其法者,活人无算。时人刘民叔之《时疫解惑论》,所用方剂,亦推重石膏。但石膏虽为治热疫要药,究亦不专恃石膏。民国壬申岁,故都烂喉丹痧(倭名猩红热,北平亦呼疫疹)流行,夭横无算。

其重症坏症,人所不治者,经(松如)全活者颇多。其所用药,轻者日用数两,重者多至八九斤,均不专重石膏。其临证验案,他日当刊以问世。此则又非余、刘之所知也。

清·陈耕道之《疫痧草》,顾玉峰之《痧喉经验阐解》,金德鉴之《烂喉丹痧辑要》,夏春农之《疫喉浅论》,张筱衫之《痧喉正义》,曹心怡之《喉痧正的》,时人丁甘仁之《喉痧症治概要》,曹炳章之《喉痧证治要略》,皆治烂喉丹痧之专书也。

清·黄维翰之《白喉辨证》,张善吾之《时疫白喉捷要》,李伦青之《白喉全生集》,陈葆善之《白喉条辨》,耐修子之《白喉治法忌表抉微》,张采田之《白喉证治通考》,皆治白喉之专书也。

夫白喉,咽喉腐也;喉痧,亦咽喉腐也。其所以异者,白喉多由肾虚火旺,里证也,咽喉虽腐,有汗发热,自下焦而至上焦,其势缓;喉痧则纯为疠疫之邪,由于口鼻传入,表证也,咽喉肿腐,发热无汗,自上焦而至下焦,其势急。

一属阴虚,一属阳邪。阴虚即仲景所云少阴病,咽痛胸满心烦,猪肤汤主之者也;阳邪即仲景所云阳毒之为病,面赤斑斑如锦纹,咽喉痛,升麻鳖甲汤主之者也。此又不可以不辨也。

清·王孟英之《随息居霍乱论》,陆九芝之《霍乱论摘要》,赵海仙之《赵氏霍乱论》,许起之《霍乱燃犀说》,姚训恭之《霍乱新论》,陈蛰庐之《瘟疫霍乱答问》,连文冲之《霍乱审证举要》,时人凌禹声之《霍乱平议》,翟冷仙之《霍乱指南》,皆治霍乱之专书也。

霍乱之发也暴,其退速,脉忌微细。而类似寒霍乱之伏阴症,其发缓,而退不易,脉恒细或伏,先利而后呕,惟不若霍乱之心腹绞痛,其发专在夏秋,病则远近一律。清·田云槎之《时行伏阴刍言》,辨之极明。倘误认伏阴为霍乱,则其为害不可胜言矣。

清·郭右陶之《痧胀玉衡》,随万宁之《羊毛瘟证论》,徐子默之《吊脚痧方论》,林药樵之《痧症全书》,高亭午之《治痧全编》,党因道人之《急救异痧奇方》,费友棠之《急救痧证全集》,费养庄之《痧疫指迷》,时人陈景岐之《七十二种痧症救治法》,皆治痧症(痧症即杂疫,一名干霍乱,又名痧胀)之专书也。

清·孔以立之《痢疾论》,吴本立之《痢证汇参》,吴士瑛之《痢疾明辨》,唐容川之《痢症三字诀》,时人丁子良之《治痢捷要新书》,罗振湘之《治痢南针》,皆治痢疾之专书也。

近时所谓疫痉,亦名痉瘟,又名伏瘟,于小儿俗呼为惊风,即西医之流行性脑脊髓膜炎也。明方中行之《痉书》,时人蒋璧山之《伏瘟证治实验谈》,沈朗清之《脑膜炎新书》,刘裁吾之《痉病与脑膜炎全书》(此书尚末出版,序文曾经披露)皆治此症之专书也。《金匮》有刚痉柔痉之分,犹惊风之有急慢也。《说文》∶痉,疆急也。《广韵》∶痉,风强病也。夫痉之为病,脊强而厥,即《难经》所谓督之为病,脊强而厥。盖同病而异名者也。脊髓上贯于脑,乃督脉之所司。《脉要精微论》曰∶头者,精明之府。李时珍曰∶脑为元神之府。金正希曰∶人之记性皆在脑中。王清任曰∶灵机在脑。则脑之为物可知。夫心之官则思。《说文》思字从心从囟。囟即囗,顶门也。盖谓心有所思,则神注于脑也。《韵会》曰∶自囟至心,如丝相贯不绝。盖谓脑神经也。夫脑阴质也,心阳火也,以阳火上灼阴质,则神光毕照,事物洞明。

此以脑之灵机,而为心主之所司者也。西说之脑膜炎,炎者火也,但火极生风,风火相乘,则筋膜燥,脊髓枯,神经为之紧张,故头痛脊疼,颈项弯曲,手指抽挛,神识昏迷,目赤直视,口噤谵语。《灵枢·热病》曰∶髓热者死,热而痉者死,热病数惊,螈囗而狂,风痉身反折。《素问·气厥论》曰∶肺移热于肾,传为柔痉。又《骨空论》曰∶督脉为病,脊强反折。皆此症之见证也。叶天士所谓温邪上受,逆传心包,亦此证之一也。心包即心主之宫城,盖脑之灵根下在于肾,脑之灵机上发自心。心通于脑,故泻心火即清脑法也。然其症不独有刚柔之分,且有有疫无疫之异。施治之法,又不可执一无权也。

清·罗芝园之《鼠疫约编》,沈敦和之《鼠疫良方汇编》,刘肇隅之《鼠疫备考》,时人余伯陶之《鼠疫抉微》,李健颐之《鼠疫治疗全书》,徐相宸之《订正鼠疫良方》,皆治鼠疫之专书也。

他如痘疮、麻疹,乃本先天之遗毒,蕴藏于骨髓之间。痘为阴毒,发于五脏;麻为阳毒,发于六腑。虽皆由感触疫邪而发,究非其主因也。古者隶于小儿科,今则另立专门,故不列入。

第四回 温病学说之折衷

岐伯曰∶今时之人,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此叹世风之不古,而不能如古人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精神内守,病安从来也。自岐伯迄今,又四五千年矣,加以中外交通,人烟繁萃,兵革时起,饥馑荐臻,温病瘟疫,有不从而日增者乎?痘疮发现于后汉,至唐宋而盛行。痧症亦名干霍乱,宋时虽盛行,而至有清以来为尤烈。烂喉丹痧、白喉、鼠疫等,虽为往昔异名之病,然皆自有清而后盛行。所以然者,盖上古之时,天清地宁,民淳俗朴,虚邪苛毒无由而生,即或有之,发现亦鲜,故人不觉;世愈降,民俗愈浇,而恶疾险症亦遂愈多也。

吴又可生于多疫之秋,故其言曰∶业医者,所记所诵,连篇累牍,俱是伤寒,及其临证,悉见瘟疫,求其真伤寒,百无一二云云,诚非虚语。其立说虽为后世温病瘟疫混淆之****,而其发明疫邪自口鼻而入,伏于膜原,与夫九传之变,则为治疫之金针,而不容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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