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阿牛抱起已经闭上双眼的景逸,慌张地喊道,却发现景逸已经停止了呼吸。找大夫!阿牛慌慌张张地起身,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起来啊,这算什么回事!”阿牛摇着景逸的身子,失声叫道。阿牛从来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活生生的一个人突然消失在阿牛眼前,对他的打击着实不轻,他伏在景逸身上,哭了出来。
“不行,还要救阿秀!”阿牛缓缓站了起来,只感觉身子仿佛被撕裂了,每一寸都在痛。抹干眼泪,阿牛抱着景逸的尸体,匆匆赶到田里,挖了一个坑,草草将景逸埋了。当埋完景逸,子时已过,田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望无际的沉寂的夜色,还有缓缓浮动的带着青草腥味的夜风,一切恍惚得想一个模糊的梦境。阿牛突然心里有股空荡荡的感觉,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人是这么的脆弱,阿牛第一次发出这样的感慨。来不及多想了。阿牛匆匆赶去了宋员外家中。走了约莫半个消失,终于看到宋员外大门紧闭的大宅。
“开门!”阿牛用力砸着大门,高声喊道。
“喊什么喊?”门突然打开了,阿牛没把握住力道,一个趔趄。几个家丁迅速将阿牛围了起来。
“怎么?”为首的家丁恶狠狠盯着阿牛,“一个人来干什么,找,找死啊?我们家少爷看,看上阿秀那,那是她的福分,你你总不想,想看看,她,她,每天跟,跟着你,过苦日子吧!”他结结巴巴地终于说完,自己长长舒了一口气。
“走开!”阿牛想冲去直接去找阿秀,却被几个家丁挡住了去路。
“敬酒不吃吃吃吃罚酒!给,给我,打,打!”为首的结巴大喝一声,几个家丁恶狗般围住阿牛,拳头像雨点般落在了阿牛身上。阿牛吃痛,缩成一团,双手抱住头,仍然挡不住无孔不入的拳头。阿牛被打得兴起,大吼一声,挥动着拳头胡乱地反击中,谁知道那几个家丁刚被打中,就横飞了出去,阿牛就这么简单地挥了几下手,数十个家丁已经全部倒地。
阿牛也管不了许多,径直走到了正屋,一把推开了门,看到了宋员外和他的儿子。
“你们把宋秀藏到哪里了?”阿牛愤怒地问道。宋员外先是一惊,随即恢复神色,大声喊道:“来人,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门外又跑进来了十几个,恶狠狠地将阿牛围住,本来他们还都有些心悸,但一看到只有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便放下心来。
阿牛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心里一惊明白,那位老伯一惊将武功传给了自己,对付这几个家丁应该不是没问题吧!阿牛正发愣,那几个家丁已经拿起棍棒打了过来,阿牛一拳直接打在木棍上,木棍没断,自己的手倒是快要断了。
好疼!这武功自己还不能随心所欲的驾驭,可是现实是最需要武功的时候!阿牛双手护着头挨着暴雨般的棍棒,顾不得疼痛了,救阿秀要紧。
“把阿秀给我还回来!”阿牛大吼一声,一拳击在打过来的木棍上,咔嚓!木棍瞬间断成两段。
好!就这样,阿牛暗自祈祷着,狠狠打出了几拳,拳头夹着真气呼啸而出,那几个家丁刚碰到阿牛的拳头,瞬间被打出门外。
“把宋秀给我交出来!”阿牛一把拎住宋员外的领子,怒吼道,“快点!”
宋员外看到刚才阿牛的身手,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立刻吩咐下人吧宋秀放出来。
半晌,看到被仆人带过来的一脸憔悴的宋秀,阿牛这才松了手,恶狠狠地说:“你们今后要再打阿秀的主意,我绝不手下留情了!”
“是是!”宋员外瘫在地上,只得连声应和着。
阿牛抱着阿秀缓缓走出员外府的时候,天即将破晓。黑夜总会过去,那些没能看到今天阳光的人,总会有人传承你们的精神,做你的眼睛,去看今天的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