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俩见了美女荷尔蒙失调的流氓,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正撞在刀口上了嘛!
压在心头的那股邪火,正愁着没出发泄呢!
“真是个小美人!”一个侍卫摸着下巴淫笑道。
“连生气都让爷心里痒痒!”另一个也是一脸的欠扁流氓混蛋样。
柳蝶漪心下一沉,恶心的直泛酸水,秀才遇到兵,有嘴说不清,对付流氓就得用流氓的法子!
“既然官爷这般瞧得起蝶漪,那蝶漪要不好生伺候着,倒真是不识好歹了!”柳蝶漪媚眼如丝地笑道。
一个侍卫得寸进尺,抬起一只胳膊欲来揽柳蝶漪的肩膀。
柳蝶漪嘴角微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那人手腕,横臂一拉,左手往那人咯吱窝处狠劲一点,只是转瞬之间,那人已被摔在了三丈开外,摔了个狗啃泥巴,老大不小一爷们趴在地上似疯若癫又哭又笑。
另一个侍卫眼瞅着战友如此糗状,而柳蝶漪晃着粉拳径直走来,不住发抖的双腿间竟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柳姑娘,好商量,好商量……”侍卫不住地后退,因目不转睛地盯着柳蝶漪的粉拳,都变斗鸡眼了。
柳蝶漪秀眉一挑,问道:“你可知我爹爹何人?”
“乃朝廷一品大将军柳武晟——”侍卫缩着脖子道。
“那我小姨又是何人?”柳蝶漪含烟带雨的美眸中忽然投射出凌厉之光。
“是,是新晋的柔妃娘娘——”侍卫结结巴巴地回答。
“那是谁指使你们的?!”柳蝶漪忽然发问。
两侍卫面面相觑,面露难色。
其中一人道:“没,没人。是,是我们哥俩一时间起了坏心,冲,冲撞了姑娘——”
“哼”柳蝶漪冷哼一声,“没有人指使?其一,这宫中可不比市井小巷,能分派在宁贵妃这儿做看门狗的,总不能是见色起意的**流氓之辈吧?其二,你们既然对我的家势如此熟识,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会对本小姐生出些什么歪门邪道吧?”
两侍卫方才醒悟到刚才柳蝶漪问他们爹爹何人,小姨又是何人,原来是个套,就等着他们往里跳!
能在宫中当差之人,自然是经过严格挑选,层层选拔之精英。行为品格不端者,也进不了这个门。就算一时间见色起意,也不至于招惹权贵之人,做出自毁前程之举。
俩侍卫蓦然不语,互看一眼,然后垂下头去,神色慌张,冷汗直流。
柳蝶漪厉声道:“你们也是受人之命,只要你们乖乖招出究竟受何人指使,本姑娘自不会为难于你们。倘若你们愿意舍己为人的话,那本姑娘也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两侍卫交换了一下眼神,神情尚在踌躇之中。
柳蝶漪见他们神色之中,不是决绝而是在犹豫,便知道可以从他们的嘴中套出幕后之人。她神色一缓,对着俩人道:“要不这样子吧,你呢,在我的左手上写下那人的姓,你,就在我右手上写下那人的名。这样子,也不算你们出卖哦!再者这么做也不会留下什么证据,对你们来讲百利无一害!”
看着他们略有松动的神色,柳蝶漪继续她的威逼利诱:“要不然,本姑娘就修书一封,告知兵部的爹爹将你们俩调去前线做炮灰怎么样?”
俩人一听这话,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大有哭天抢地抱大腿的架势。
“小的听姑娘的!”
“一切遵从姑娘指示!”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柳蝶漪将手分别伸到两人面前。
随着两人转动的手指,慢慢地将幕后之人的名字应然手上,柳蝶漪的脸色越来越沉重。
“姑,姑娘——”早已将名字写完的两侍卫,战战兢兢地提醒着已经石化中的柳蝶漪道。
“滚!”柳蝶漪大喝一声,整张脸跟包公似的,黑得骇人。
两人如获大赦,连滚带爬,逃之夭夭。
逃到半路,意识到自己还在宫门前当值,有滚了回来。
一人对着柳蝶漪道:“姑娘,我们哥俩还得站岗——”
柳蝶漪赤红了双眼瞪向他,那骇人的冷意,让人难以招架。
那人赶紧起身拽着另一侍卫落荒而逃。
“回来!”柳蝶漪大喝一声,两人又狼狈不堪地滚将回来。
“姑娘,有何吩咐?”俩人腆着脸道。
“站回去吧,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你没见过我,我也没来过——”
“喳!谢姑娘体恤!”俩人乐得喜不自胜,赶紧躬身施礼,重回岗位。
柳蝶漪离去的脚步越发的虚浮,越发的无力,在得知幕后之人的姓名之时,那种剜心的疼痛,有瞬间幻灭的绝望。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打,真的没想到,竟会是他!
不过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楚云霄!
柳蝶漪在心中狠狠地念叨着这三个字。
她不过略施美色,就将他佩戴已久的假面具戳的千疮百孔,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竟会遣使这样的败类来作践自己,好一个双簧,这也可谓是上了双重保险了!
首先,让一小宫女在旁敲点,提醒乐儿出了事,她可求他了结此事,他是宁贵妃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磕了的宝贝儿子,救出个丫头不跟玩儿似的,而她呢,却会因此对他感恩戴德,恨不能以身相许,方才能报答此深情厚意!
倘或,自己脑袋里生了杈,或者识破了小宫女是他所派遣之人,他也晓得上次因为监视之事,与自己闹得不欢而散,怕自己会因对他安插在自己身旁间谍之事,分外排斥,而不会从了小宫女指点,去求他。那不就断了他的念想?
不过七皇子,就是七皇子!
够狠,够阴,够能装逼!比楚云浩还腹黑!真怀疑他的五脏六腑是不是煤渣做成的!上辈子开煤窑的吧!
万不能一条死胡同走到黑,便在宁贵妃的门前整了这俩人渣败类。让她连门都进不去,还救人?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以此来阻挠自己,逼迫自己重选第一条路,去求他,去拜托他。
可不成想,事实难料,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木偶,她没有按照常理出牌,没有像所有电视剧的傻批女猪脚一样,连观众都洞若观火,瞧得一清二白的事儿,女猪脚还在装傻充愣,什么都不知道,一脸白痴式无辜地去求他,求求你七皇子,快点帮奴家救救乐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