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飞呼吸急促,他脸上露出让人心悸的癫狂之色,他感觉巨大的机缘正在向自己招手,而这机缘,足以改变他的一生。
火灵剑,生机散,玄气丹,虚空符,每一样东西放到青阳镇都会引起巨大的轰动,尤其是虚空符,出自天阶锻器师,可以传送,实在是保命的好东西。
刁飞眸中涌现出了一丝炙热和贪婪之色,他嘎嘎一声大笑,“交出宝物,饶你不死!”
楚天如玉的面庞猛然变色,他对着刁飞伸出手指,“蝼蚁一样的东西,也配威胁我!”
冲天的气势忽然自他的身上猛然爆发而出,红光耀眼,将周围数丈距离照的一片火红,炙热的气息烘烤空气,让地上的青草也变得有些发卷。
楚天向前猛踏一步,身上的白色长衫无风自动,更加显得威武不凡,红光衬托下,他如同自太古归来的洪荒魔神,火中帝王!
“一个小小的玄士竟然也要打劫我,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楚天踏步再向前,他走过的地方,火光将青草变成枯草,湮灭干净。
刁飞被楚天猛然爆发出的气势震惊,在他的意识中,眼前的玄者只是一个大家族出来历练的小少爷罢了,但没有想到竟然会拥有这般强横的气势。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刁飞语不论次,含糊问道。
楚天不答,又是一步向前,刁飞被这逼人的气势逼退一步,不由心神一颤。
“找死!”刁飞恼羞成怒,他竟然被一个比自己低上一个等级的低级玄士逼退,若是传到其他人耳中,岂不是大大的丢了面子。
抽出背后的一把长刀,刁飞猛然一挥,显得有些斑驳的红光自他手中的长刀慢慢浮现,虽然微弱,但还是有着中级玄士的威力。
楚天在刁飞抽出长刀的瞬间一笑,他自信面对刁飞还是轻松无比的,即便同是中级玄士的柳木在他的手中也不过接下了数招而已,而柳木所掌握的玄技以及修炼的功法是远远超过刁飞的。
“就让你见识一下大宗门的底蕴!”楚天哈哈一笑,有着自信张扬。
“紫气东来”,楚天低声自口中吐出这个字眼,下一刻,他的眼眸忽然被无尽的紫光所覆盖,紫光耀眼,神辉湛湛。
楚天看向了刁飞!
刁飞看到了楚天的眼睛,那是怎么的一双眼睛啊,紫光湛湛,充满邪魅的味道,淡然不带丝毫的感情,就好似一切都与这双眼睛的主人没有任何关系。
任他岁月变迁,我自巍然不动!
刁飞猛然失神,如同他的精神被人抽离,丧失了所有的感觉,被禁锢住了。
“烈火掌!”
楚天猛然向前,他和刁飞的距离被一瞬间拉近,下一刻,楚天扬起了白净的手掌。
手掌上面的脉络清晰,忽然,无尽的红光忽然自他的手掌中涌现,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手印!
人阶高级玄技烈火掌!
“喝!”楚天用力挥出双掌,炙热的热浪掀起他额前的刘海,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火光中充满难明的意味。
火红的手掌与印在刁飞的胸膛上面,让他丧失了战力,颓然倒地。
楚天轻轻捡起地上的火灵剑,刺穿了犹自在地上呻吟呼痛的刁飞。
这个在青阳镇上生活四十年的中级玄士,丧命!
杀死刁飞,楚天没有任何的心理障碍,敢于袭杀别人,就要有被别人袭杀的准备,如此简单而已。
而他前世在灭门战斗中,也曾用长剑刺穿敌人的胸膛。
“我现在的实力,在不动用紫气东来的情况下,应该可以媲美一般的中级玄士,若是动用了紫气东来的话,一般的中级玄士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但是紫气东来,以后还是少用的好。”
楚天思量,眸中有着光彩闪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让人知道我一个小小的玄士竟然掌握了一卷秘技,定然会引来无数人的觊觎,其中一定会有玄师甚至大玄师的存在,而我即便到时即便动用了紫气东来,也不会使他们的对手。”
紫气东来虽然强悍,但是还是有着缺陷存在的,紫气东来直接作用于敌人的心神,乃是灵魂攻击,若是对方的灵魂力量远比自己强大,那么紫气东来的威力也就有限。
而玄师的灵魂力量,是要超过玄士的!
“这把长刀虽然只是一般的人阶低级玄器,但是聊胜于无。”楚天捡起地上的长刀,这把长刀呈现乌黑之色,如同墨汁。
人阶低级玄器,价值在百枚金币左右,与一枚玄气丹价值相仿,蚊子再小也是肉,而楚天恰巧继承了母亲节俭的优良品质,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其他的有价值的东西倒是没有,金币也不过数十枚左右,刁飞一个小小的玄士,没有后台,没有资质,可以获得的资源自然也不会多。
“嗯?”楚天忽然眉头一皱,在刁飞的身上,有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非金非玉,在上面有着一个“封”字,银钩刻画,显得神秘非常。
“这是什么东西?”楚天沉思良久,他身为天火宗的少宗主,毕竟见多识广,但是却不知道任何关于这枚令牌的信息。
黑色令牌没有任何的光芒发出,就好似光线经过令牌被吸收了一般,隐隐可以看到在令牌的背面有着一条巨龙盘旋,张牙舞爪,气势不凡。
“回去可以问问父亲,他见多识广,一定可以知道有关这枚令牌的信息。”楚天将令牌收起,就要放入须弥戒中。
“咦?竟然无法放入!”楚天倏然一惊,若是一般的物品只要心中动用念头,就可以将其放入须弥戒中,这便是须弥戒的神奇之处,但现在,他如同往常一样,却无法将黑色令牌放入。
“定有古怪!”楚天思量,既然收不进须弥戒,楚天索性将黑色令牌贴身放入胸前。
黑色令牌,既不显得温热,也不显得冰凉,贴着楚天的身体,就好似没有重量一样,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玄士,怎么会拥有这样的神秘之物?”楚天看了看地上刁飞的尸体,心中又是闪过这样的念头。
“或者他不过时机缘巧合罢了。”想不通,楚天也就不想了,将所有有价值的东西收起,向着远方的断刀谷走去。
楚天不知道的是,在他将黑色令牌放入怀中的刹那间,令牌忽然发出一道暗色的幽芒,然后归于平静,就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