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第二天午时,用过午饭上路后不久,冯嫽闹肚子,他们只得停了下来,冯嫽独自去找茅厕,霍去病和卢震原地等她。冯嫽好不容易找到了茅厕,方便过后,刚出茅厕就被人捂着嘴拖走了。而此刻,霍去病和卢震收到了一支带着字条的箭,字条上写着:明日午时白杨林空地处接人!霍去病平静得看着字条,对卢震说道:“有人找我们叫板了,明天去会会他们!今天就先找地方休息好了。”
卢震不无担心得说:“那冯姑娘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会,他们约我们接人就不会轻易撕票。”卢震回答说。
另一边,冯嫽被绑回了龙虎山的寨子里,关进了他们的小牢房。老四拿了把小刀在冯嫽面前晃悠,扬言要划了冯嫽的脸以报剃头之仇,被老二当场拦下,老二训斥老四道:“冤有头债有主,你的头又不是她剃的,你把她脸划了算什么英雄?”
“就是,二哥说的对,她一届女流之辈,你把人脸划了,以后还让人家怎么见人,怎么活呀?”老三也附和着说道。冯嫽听了,赶忙不住的点头,她可真怕那大汉一莽撞就把她的小脸给划花了,本来就人生地不熟的,还弄成张花脸,估计她就真的得饿死在这儿了,她还想回去呢,回到2015年她那个可爱温暖的家里呢!
“也是,虽然她们是一伙的,但她倒没有直接伤害我们,而且一届女流,我也不能毁了人家终身。”老四说道,接着他顿了顿继续:“可是我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再说他们是一伙的,我先拿她出出气也好呀!算了,我改刀为笔!来人,给我拿笔墨来!”
不一会,笔墨拿来了,老四拿起沾了墨汁的笔在冯嫽的脸上画了起来,胡嫽索性闭上了眼睛,她想反正古代的墨汁要么是天然矿石的石墨,要么是木炭烧成的炭黑墨,还能起到美容的作用呢,就当自己免费享受做面膜了吧。老四终于停笔了,老二老三忍不住大笑起来,冯嫽一脸惊异,心想:有这么好笑吗?你还能在我脸上画什么呀,顶多就是只猫呗,至于这么好笑吗?真是没见过世面,在21世纪,变妆趴上妙龄女郎最多扮的就是猫和兔了,真是少见多怪!
“这么美的脸怎么能不让脸的主人好好欣赏下呢?!”老四发话又拿了面镜子来,端在冯嫽面前。
天呐,竟然是只乌龟,他竟然在我脸上画乌龟!这个兔崽子,霍去病当初就该在你的脑袋上剃出一个乌龟来!胡嫽心里暗想。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很想破口大骂他一段,但无奈嘴被堵上了。只能用愤恨的眼神怒视着他们扬长而去。
“看好门,别让她出什么岔子!如果大当家来看到了,赶紧来禀报我!”二当家走之前特意嘱咐了守卫。
翌日午时,冯嫽被捂住嘴捆绑着押到了白杨林空地处。不一会,冯嫽远远的就看见卢震驾着马车呼啸而来。突然,在马的嘶叫声和陷阱表面的坍塌声中,冯嫽目睹到刘震及整个马车轰塌掉下了陷阱,而后一张大网由四人分拉四角罩住了陷阱,她惊愕并愤怒了,挣扎着想要挣开绑着的绳索,二当家撇了她一眼,说道:“别着急,陷阱里面没有暗器,以他俩的武功应该只会受点皮外伤,除非他们点背,被马车的车框砸中,那估计也就会受点伤!”
果然,不出二当家所料,顷刻工夫,霍去病持剑划破大网,拉住四角的人都不得已向后踉跄,而后霍去病单手搀着卢震从陷阱里如破土而出般腾空跃起,落地后,霍去病递剑鞘给卢震,让其支撑,卢震的右腿上被划开了近一尺长的口子,血还在涓涓渗出。此刻霍去病已然非常愤怒,他脚尖轻微一点,腾空而起,扬剑砍向二当家,二当家急忙用刀挡住,两人僵持了一小会,霍去病收剑貌似放弃,实则一个后空翻,前脚直踢二当家的胸口,二当家一不留神,被踢下了马,霍去病趁胜追击,持剑小跑,跃起,直直得刺向二当家,二当家使劲全身气力拉过旁边的冯嫽挡在了胸前,霍去病赶紧剑锋一转,剑气扫地,掀起尘土飞扬。霍去病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点迟疑,四当家看出了他的迟疑,在一旁讽刺道:“画了个乌龟脸就认不出了?幸好没用刀划,要不这姑娘岂不是都起不到人质的作用了?”霍去病一听,剑锋转向,挥剑侧劈向四当家,四当家赶紧跳开,但腰处仍被划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二当家怕老四招架不住,赶紧用刀顶住冯嫽的脖子威胁霍去病放下剑,冯嫽使劲摇头授意他不要放下,但,霍去病略一思索,提出了条件:“给卢震治伤,并保证他们二人安全!”二当家痛快得答应后,霍去病扔下了剑。三当家和四当家把霍去病和卢震五花八绑了起来,但并未放开冯嫽。霍去病见势嚷道:“你们讲不讲信用?!”二当家回道:“不先绑回山寨怎么替他医腿?!”说完,二当家命人把他们三人押回山寨,路上,三当家注意到霍去病身上的腰牌,他靠近一把拽了下来,只见腰牌正反两面分别刻着霍、卫两字。
三当家问道:“你是卫大将军府上之人?”
霍去病并不作答,反而回敬了一句:“不是自己的东西最好别碰!省得多惹麻烦!”
“你?!”三当家显然对霍去病的态度极为不满,哼了一声策马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