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阳刚刚把自己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地平线,冯嫽就穿着绕脖小吊带,配了条热裤,吸着双凉拖一身清凉得出门了,她要重新欣赏赋有伟大意义的解忧桥。旭日的光辉给解忧桥穿上了一层淡淡的霓裳,乳白色桥栏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平静的湖面映衬着它婉转的拱形身影。冯嫽拿出相机拍摄着,突然透过相机她发现湖的另一边有一名小女孩在挣扎着大叫救命。冯嫽赶紧冲了过去,来不及多想,她丢下相机就一头扎向了湖水中。女孩已经开始慢慢下沉,湖水没过了女孩的头顶,冯嫽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气,一猛子扎进了水里,她抓住了女孩的胳膊却无法拖动她浮出水面,她只得将女孩拦腰抱住,正在她准备双腿蹬水向上的时候,她感到有东西缠住了自己的双腿,不好,冯嫽心里暗暗叫道,她使劲挣扎,却发现越缠越紧。头顶的湖面渐渐模糊,突然一道身影划破了头顶已平静的身影,游向她们,她们被顺利得拽上了岸。
上岸后,冯嫽整个身体侧趴在地上咳出了气管里的水,看见那个女孩平躺着一动不动,一位着绸缎青衣的男子跪地而坐,双手不停抖动她的肩膀,似乎是想要唤醒她,旁边还站着一位麻布黑衣男子,不时得说道:“少爷,这如何是好?”。冯嫽见势赶紧推开跪地的男子,给女孩做起了人工呼吸,女孩总算是咳嗽着醒了过来。醒来后女孩惊愕得看着冯嫽,冯嫽有些疑惑回头看看身边的青衣男子,男子看自己的眼神里也些许惊讶,冯嫽发现他们的穿着非常复古,再看看自己,好像不是一个时代,环视下周围,解忧桥不见了,周围本应有的建筑也不见了,只有面前这一条小河,而他们所在的岸边也不是青石板砌成,而是简单的沙石路。冯嫽心里想着,难道是穿越了?赶紧问道:“今年是哪年?”“元朔六年!”女孩回答道。“那现在的皇帝是何人?”“汉武帝!”女孩显得很是惊讶。旁边的青衣男子眼神里满是戒备。听完冯嫽一屁股歪坐到了地上想:完了,这回真的穿越了。她完全没有思想准备。一阵凉风袭来,冯嫽不由自主得打起了喷嚏,一件微带余温的湿衣服盖在了冯嫽身上,冯嫽感激得看了看旁边的这位男子,他腰间的玉牌上镶金的霍字闪着微光。“如蒙不弃,在下叫随从把马车牵过来送两位回去。”男子说道。冯嫽点了点头,小女孩倒是大方得回了一句“有劳尊驾!”
马车上,小女孩自我介绍道:“小女刘素,彭城(今江苏徐州)人士,不知阿姐和哥哥怎么称呼?”
“冯嫽。”冯嫽稍答道。
青衣男子不答话,已经开始自顾自得闭目养神了。黑衣男子代为答道:“我家少爷名叫霍去病,在下卢震。”
“那阿姐是哪里人士呢?”小丫头似乎觉得冯嫽的自我介绍不够详尽。
“和小妹妹你一样呀。你多大了?”冯嫽想分散小丫头的注意力,不希望她继续问下去,她怕自己编出的东西漏洞百出。
“我今年十三岁了,阿姐你呢?”小丫头很快就跟着冯嫽的思维步伐了。
“那你猜猜呀?”冯嫽故意卖了个关子,她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但古代的女子都比较早成家,所以她不敢贸然说出自己的真实年龄,免得小丫头又要盘问其他,她可不想随便胡编乱造些东西漏出马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说不准还被当成了牢犯之类。
“十七岁?”小丫头猜道,冯嫽笑着点了点头。
“呀,我一猜就猜中了,刚谢谢二位的救命之恩了。”小丫头刘素说道。霍去病眼皮未抬,依然闭目养神。
“你一个人怎么到河边去的了呢?”冯嫽问道。
“我家境贫寒,因此在河边钓些鱼虾,用来补充伙食,谁想今天一条鱼太大,把我拽入了水中,多亏二位路过搭救,还害的阿姐你丢了衣裙。”原来小丫头以为她是在脱了衣裙下去救她的时候,衣裙被人偷走的,冯嫽想来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解释,刚刚自己可是半天也没想到关于她衣着奇怪的解释。
马车很快到了彭城城楼下“二位不知住在何处我送你们过去。”卢震说道,旁边的霍去病依然是双眼紧闭。
冯嫽还未编好自己的身世和来历,也未想好自己去哪,赶紧说道:“先送刘妹妹吧,我不碍事的。”
“我家是城西的刘府。”小丫头刘素说道。
车到刘府门口,小丫头还不忘回头问冯嫽:“阿姐,能否告知你家住处,以后择日拜访?”
“嗯……”冯嫽略一迟疑,后信口答道:“城东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