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冯家父母和伊力亚穿越来到了乌孙,并通过张骞开始了他们在汉代的寻女之路。这边冯嫽在长安忙得不亦乐乎。
自打冯嫽上次在桑弘羊府中帮他出谋划策并醉酒后,桑弘羊便知道了原来冯嫽住在霍府,并且判断出她的意中人正是这位少年英雄霍去病。于是,隔了两日后,便登门拜访了霍去病和冯嫽,当然少不了要夸奖霍去病和冯嫽才子佳人一番,更重要的是,他趁着和霍去病独处的时间,向霍去病表明自己与冯嫽纯属知己,自己对她无半点非分之想,只是冯嫽才智过人,自己有时候在一些事情上还需要参考冯嫽的意见。霍去病也非糊涂小气之人,听闻便表示,冯嫽在长安无亲无友,幸得桑弘羊这么一知己,也欢迎他常来府上坐坐。得到了霍去病的首肯,桑弘羊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希望以后还能常见冯嫽,但又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桑弘羊在将冯嫽给他提出的意见结合自己的看法和国内的实际情况列出算缗告缗的方案后,送到了未央宫,果然得到了汉武帝的好评和首肯,而后在全国范围试行推广,短短月余,便收到了极好的效果,国库一下充盈了起来,这让汉武帝对桑弘羊赞赏有加,并在御书房询问他是如何想到这么好的办法的。
桑弘羊是一个不独自居功的人,正好趁此机会,他向汉武帝引荐了冯嫽,并告知此女子才智过人,思路新颖,如能入朝为官,定是巾帼不让须眉,但未告诉汉武帝,冯嫽是霍去病的意中人。汉武帝听闻后对冯嫽也产生极大的好奇,想要见上一见,便让桑弘羊去做安排。
桑弘羊来到霍府,说明了来意,冯嫽责备地说道:“我帮你出主意,那是出于我们的友情,可是你却将我引荐给了汉武帝,我本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平日里也未结交除你以外的更多朋友,这下可好,不用我结交,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已经认识我了。”听完冯嫽的一席话,桑弘羊觉得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可是汉武帝旨意已下,又不能违背。两人陷入了沉默,正巧,霍去病回来了,见两人都作垂头丧气状,不禁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桑弘羊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霍去病。
谁想霍去病却笑了起来,他对冯嫽说道:“你还真是个傻丫头,能得到汉武帝的召见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啊,你还不愿意去。”
而冯嫽却反驳说:“那些想得到他召见的人无非都是有求于他的,要么为名,要么为利,我既不求名又不求利,何必要见他呢?”
霍去病一听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从冯嫽嘴里说出,赶紧遣散了下人,坐到她旁边温柔地安慰说:“傻丫头,就算你不求名不求利,但是,他才是大汉的天子呀,你的命都是他给的,他手指微微一动,那想要谁的命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他可是你开罪不起的。”
看着霍去病恳切的目光,冯嫽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在这万恶的封建社会,主仆关系分明,主人想要仆人的命也不是什么难事,而全天下最大的主人,就是坐在那把龙椅上的帝王,当今的汉武帝的确是她万万得罪不起的,否则还未回到二十一世纪,她就要死在这汉代了。这些道理她都清楚,但是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她对这种情况仍然免不了心有不快。但也只能是心有不快,她还是只能应承下来。
过了两日,散朝过后,桑弘羊领着冯嫽来到汉武帝的御书房,为了不过于引起汉武帝的注意,冯嫽特意穿了一件很朴素的衣服,并且只佩戴了一副很简单的珠钗。跪拜过汉武帝后,趁着他在批阅奏章还未问话的当子,冯嫽偷偷抬眼观察着汉武帝的容貌,他眉眼生的严厉,但是有些眼袋,鼻子微微鹰钩,嘴唇上方两撇八字胡,下巴底下还有一抹胡须,耳垂肥厚,头上佩戴通天冠,身着朝服。汉武帝批完了手头上的一份奏章后,说道:“先前听桑爱卿说冯姑娘见识广博,为这次的算缗告缗方案提供了建设性意见,朕深感欣慰,我大汉不止是男儿自强不惜,女子们也都巾帼不让须眉啊。”
冯嫽作揖对答道:“多谢皇上夸奖,这次算缗告缗能取得如此成功,最终依仗的还是皇上改革的决心和桑大人的贯彻执行,小女子才疏学浅,在皇上和桑大人面前班门弄斧了。”
“哈哈哈……”听闻冯嫽的答话,汉武帝不禁笑了起来,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很会说话,不居功自傲,而且推诿夸奖时说得也是有条有理,不似那些盲目拍马屁的人,应该是个聪明之人,虽然衣着朴素,但说话有礼有节,应该家教良好,出自大户人家。于是他接着问道:“不知冯姑娘家父是何许人?”冯嫽只得用编来的身世和如何在窘迫之境遇到霍去病得以照顾,并带她来到长安并收留于府中的事情对答告诉了汉武帝,汉武帝听罢,觉得有些疑问,一个商人的女儿竟然能够懂得立税法的事情,但转念一想,也可能正是因为她自小看到父亲是如何累计财富,再加上天资聪慧,自己悟出了立税法的方法,想到这里,汉武帝也就没有过于追究,而是打赏了冯嫽一些金银,布帛之类,让她和桑弘羊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