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前叱咤风云红遍半个中国的陈半仙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为官之道既是收了钱为“人”服务,为商之道既是赚钱跑路。
话糙理不糙,所有不痴不傻不呆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却没人赶说出来,而陈半仙说出这句话还是站在钓鱼台湖心亭中对着京城那个权势滔天的人物说的,这并不是什么熊心豹子胆,而是真正有所感悟,有所执着。
此时艳阳高照,宣城县县政府中一派祥和,此刻正是午休时间,一辆怪异的桑塔纳径直闯进县政府,为什么说怪异,因为桑塔纳的前引擎盖上笔直的插着根钢管,像避雷针一样。
桑塔纳的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小个子男人,将车停在车位上后小个子男人一脸惊恐的透过后视镜看着张依帆,此刻张依帆在小个子男人心里就是只魔鬼。
一路驶来,坐在后面的胖主任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时的惨叫出声,也未见张依帆动手,可是胖主任早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地求饶,前面开车的小个子男人全身毛孔炸开,汗毛直竖,因为张依帆在他眼中没有任何动作。
到了县政府,张依帆对着胖主任道:“肖主任,还得麻烦你带路。”
一路而来,张依帆已经摸清了这个胖主任的一切信息,本人姓肖,单名一个立字,这次的招商引资项目县里很看重,尤其是县委书记刘清裕,能混到县委书记这个位置的人岂是泛泛之辈,最起码省里要有几个靠山,否则县委书记这个位置根本轮不到他,在古代虽然只是个七品的芝麻官,但是却也不是寻常百姓想见就能见得到的,足可见县委书记平时有多忙,用夜以继日日理万机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县政府建筑很古老,充斥着古色古香的味道,肖立带着张依帆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然后走进一个别院,别院中央假山流水,假山上苍劲有力的写着四个打字“立竿见影!”
周围是一片复古建筑,肖立直接顺着青石板小路朝着门朝东的一排房子走去,肖立上前,抬起手轻轻叩门,木门后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良久后才传来一声咳嗽声道:“进来。”
然后传来一声极其微妙的门锁声,很显然原本反锁的门被人拧开。
肖立哭丧着脸走进去,张依帆跟在身后,嘴角挂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进门右手边,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布置的古色古香,与整个建筑融为一体,少了几分现代气息,会客用的不是沙发,而是紫檀木太师椅,房间中摆放着一张长方形桌案,桌案后一张暗红色木椅,木椅上坐着一位年纪约三十来岁,分头,气宇轩昂的男子,此人正是县委书记刘清裕。
一见肖立进来,刘清裕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站起身指着肖立怒骂:“一个唯有四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子,你都摆不平,看来你这个招商引资办公室主任干到头了。”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肖立只能低垂着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张依帆笑而不语,很随意的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茶杯,轻酌一口,眼角却看秘书办公桌,一身端庄职业装打扮的少妇双颊绯红,坐在那手中拿着份文件正看的入神,张依帆承认,这个县委书记的秘书的确很诱人,属于那种成熟的蜜桃类型,那傲人的胸脯顶在身前的桌子上,修长笔直的双腿包裹在肉色丝袜中,尤其是那穿反的职业套装裙,甚是引君遐想联翩,这一点可看出刚才日理万机的刘清裕正在“慰问”女下属,多么体贴的上司呀。
刘清裕发现大咧咧坐下的张依帆后眉头一皱,仔细打量着张依帆。
张依帆放下茶杯后轻声道:“刘书记好雅兴,就连招待客人都用雨前,鄙人被刘书记的涵养和气质深深折服,特来请教立竿见影四字之涵义,还望刘书记不吝赐教。”
立竿见影的物理学原理是光的直线传播,意思是树根竿子马上就可以看到影子,说明起效快,这是张依帆的理解。
刘清裕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张依帆眉头一触,没有说话,瞄了眼旁边唯唯诺诺站在一边的肖立,刘清裕眉头皱的更深。
刘清裕早在半个月前就听说上头有动静,而且调动还很大,今年宣城县在刘清裕的号召下,政绩比上两届书记在任时最高峰都高,并且眼见年底,烈士山那处被一个外商看中,打算开发,如果这块地真能谈妥,那宣城县今年进入百强县如囊中取物,进入百强县,那可是赤裸裸的政绩!
正值壮年的刘清裕怎么可能不奢求政途一帆风顺,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机会,面对张依帆的提问,刘清裕道:“假山上的四个字是我前年上任时省委的徐秘书长亲自题字,要求我们要做到立竿见影,所谓人无信不立,树无影不正。”
张依帆抽出根烟点燃叼在嘴里继续问:“那请问日理万机的刘书记做到立竿见影了吗?”
张依帆把“日”字咬的特别重,音拖的特别长。
刘清裕心里咯噔一下,眼角看向一边的肖立,希望能从肖立那得知张依帆的真实身份,他好有个迎敌之策。
可肖立站在一边汗如雨下,一个劲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刘清裕看到肖立的模样不禁心里再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可是又无计可施,因为他对张依帆的身份一无所知,刘清裕暗自斟酌,要是上面派下来的调查员徐秘书长应该会事先和自己打个招呼,可徐秘书长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更何况昨晚自己还和徐秘书长在一起洗桑拿,要是有动静徐秘书长肯定会透露自己点风声。
而眼前一副神态自若狂傲不羁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人呢?刘清裕百思不得其解。
张依帆神态自若的坐在太师椅上,直接将烟灰弹在太师椅中间的方桌上,无所顾忌,就是张依帆这股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神态让刘清裕拿捏
不准,平时的来客刘清裕只要抬眼一看,便知道来人为何,唯独张依帆像谜团一样,百思不得其解。
一向自恃清高的刘清裕坐立难安,最为重要的是,张依帆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尤其是那个“日”字的读音让心有戚戚然的刘清裕浑身一颤。
可张依帆却本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长驱直入,肆无忌惮。
一旁早已领略到张依帆手法的肖立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听着两个人如“斗法”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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