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古董???陈平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的三本宝书。书名都是两个字的,分别是《田园》、《船舶》、《水渠》,每本书都厚达半尺,沉甸甸的,陈平不敢置信地问喜月,这三本书真要送给我???
喜月单纯地点点头,看到陈平喜欢,喜月心里也是甜甜的。
陈平大奇,喜月的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等宝书呢?忙问喜月的爹是做什么的?
喜月茫然地摇了摇头,泣道:“喜月的爹在喜月七岁那年就去了,娘亲也一病不起,在喜月十二岁那年也撒手而去了,也没听娘亲说起。”
郑老实却是想起什么来了,说:“五少爷,小的倒想起来了,喜月的娘亲从小就住在同门村,是同门村远近闻名的一朵花啊,后来嫁给了一个将军,当时还轰动村里呢,在万历十三年两夫妻才回到村里,抱着一个女婴,很狼狈的,对了,小的想起来了,那婴儿就是喜月了。”
“然后呢?”陈平好奇地追问。
“五少爷,小人就知道怎么多,要不小人回去给少爷打听打听,村里面老人比较清楚?”
老郑说完好奇地问喜月:“你叔叔接你去照顾她婆娘,难道是问了这几本书?”
喜月点点头:“是婶娘和我说了堂哥要结婚了,没银子,想跟我借点钱,可我哪有银子借给我婶娘,婶娘当时是有说起我爹的遗物,可是我爹的遗物我就剩下这三本书了,我不给就回来了。前年我婶娘就有跟我拿去了三件遗物,卖给温州城内的程老爷,我爹就留下了六件遗物。”
前年有拿了三件?叔叔??程老爷??陈平头痛的问:“喜月姐,你叔叔是亲叔叔吗?程老爷又是谁啊?”
喜月摇摇头:“喜月跟我爹姓杨,我爹叫杨晨,我叔叔姓吕,叫吕凡,不是亲兄弟。”
哼!身旁的郑老实此时怒不可遏,怒声道:“别提那无情无义的东西,那东西太没良心了,称不得‘叔叔’二字。”
郑老实怜惜的看着喜月,对陈平道:“少爷,那吕凡不是东西,那程二狗更不是什么东西,仗着自己有几个银子,在外边胡作非为的,温州城人人尽知。”
“老郑,你回去后问问同门村的老人,顺便也打听打听喜月的叔叔。”陈平也对喜月说道:“喜月姐,你把这么宝贝的东西都送给我了,小弟无可回报,以后喜月姐你就是我的亲姐姐了。”
喜月喜极,小脸上写满了激动,一双小手更不知道要放在那里。
一旁的老郑哈哈大笑,称以后肯定会好好照顾喜月小姐,不会让这杨家三姐妹受了委屈。
“小姐,打听到了,那小屁孩没事了,那天县官断完案后就回家了,只是不能离开平阳县。”一个小丫鬟边喊边嚷的向亭中跑去,小手还不停的挥舞。
庭中的美丽女子闻言不由秀美微皱,无奈的看着小书,叹道,这小鬼灵精什么时候安分点,那美玉般的小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担心,显然之前还在担心某人。
“小姐,那小屁孩没事了,真搞不懂小姐为何如此关心他,可苦了我啊,”小书在旁捶着跑得发酸的小腿,嘴角翘得老高,不满道。
那女子轻笑的刮了刮小书可爱的小脸蛋,淡然优雅的动作美到极致,连小书都看呆了。
李玉新俏立在亭里,此时也换回女装,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散发着贵族的气息,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美的到了及至。宛如步入凡尘的仙子,挥动着手中的玉面罗扇,优雅而有气质。
“小姐,您越来越漂亮了。”回过神来的小书不用叹然,大眼睛里满是星星。
李玉新伸出玉手捏了捏小书的小脸蛋,轻笑道:“我们家的小书才漂亮呢。”
随即两女打闹在一起了,满园春色。在亭边一座小庄园内,一位很有魅力的中年男人坐在窗边看着亭内两女,眼睛里满是疼惜欣慰。旁边几位水师将军打扮的大汉不合时宜地闹得正欢,重重破坏了这美妙的气氛。
“提督大人,我们威海舰队的战船已十三年没修了,那战船哪都破,就船底没破,船底破了钉破了钉,那船底都两尺厚了,这批战船就给我们威海舰队吧!”
一名将军抱拳道。
旁边另一位将军立马不乐意了,也赶紧抱拳,还指着外面的小亭子道:“提督大人,我们怒海舰队的战船又小又破,就外面那座小亭,都可以装三艘了。这批战船就给我们怒海舰队吧!”
……………
中年男人也不表态,脸上波澜不惊,站起身来,踱出了房间,留下一脸错愕的众位将军。
中年男人踱在走廊里,虽然对屋内众将的打闹争吵见怪不怪,但脸色也越来越担忧。大明朝自从首辅张居正死后,大明朝形势越来越差,加上宁夏战役,播州战役,朝鲜之役的惨胜,使明朝的人力物力遭受巨大损失,明朝元气大伤,国库空虚,军饷发放不及时,军械装备得不到维修补充,军队战斗力节节下降。更要命的是神宗皇帝在经过张居正之事,经过三大战役后,变得优柔寡断,害怕面对群臣的眼光,整日痴缠于**,不理朝政。
看来水师要葬送在我手里了!想自己一生戎马,三十五岁时积功封了怀远将军。三十八岁从大明朝名将,前任提督陈璘接过水师,官拜水师大提督。自从自己接过水师这摊子,水师战力就节节下滑,要军饷没军饷,要物质没物质,想到水师今日的现状,李大提督的心里就如同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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