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璚华以为会很热闹,结果一天下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直到躺在床上,她望着帐子顶依然不解,为什么之前的男人没有任何的举动。他不是说过要她和他走,而且显然徐缙就是他要找的人。一切都看似很平常,可什么也摸不着猜不透。徐缙也不肯多说什么,她也没有执着地问。
身边的小家伙早就睡着,上官璚华渐渐地也觉得脑子不够灵活,困意冲上头,她缓缓地闭上双眼。就在她闭上眼睛不久,两道人影从屋外窜进了屋子里,两个人都目视着躺在床上的上官璚华。
两个人一点动静也没有发出,再过一会儿,两人如同来时那么的飘渺离开了屋内。如同地一进一出,隔壁的屋子也被两人光顾了一回。回到属于他们的屋子,李珺宏才纳闷地看着绝命,"就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你居然要收她为徒,你也不怕你的性子可以把人家小孩子带坏?"
没有人回答自己,李珺宏依然自顾自地说:"这么多年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徒弟?又不是没有人求到你面前,你只要稍微点头,我看就凭你差我那么一点的容貌,想要几个徒弟不得?可惜你这一副好皮囊,一点都不会利用。"
发现还是没能把绝命的话逼出来,李珺宏再接再励,"一个大男人,平时不说话不会死。我可告诉你,你伤了我看中的人,我今天要你开口你就得开口,不然回头我磨死你。"
"她够资格。"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可是李珺宏恨不得掰开他的嘴,怎么这人就是不撬不开嘴的,开嘴就说一句话。不过想到今天终于知道自己关心的人还活着,他仿佛又活了过来。
那夜,他疯狂地找,一点影子都没有。他很怕,他希望她可以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用剑指着自己,他为了她可以不要命,只求她能活着,然后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
他和她的妹妹是有婚约,可是他相信只要他想,她也会是他的人。他不要别人,此生得一女子如她就好。想到她女装时候的美丽动人,男装时候的动魄,哪一样都让他无以自拔。
"绝命,你命还没绝,话说多两个字不会死。"李珺宏一脚踢开椅子,桌前放着几壶酒,闻起来欲仙欲坠,果然是好酒!不过他没有喝,这酒不是他要的,他们出去前,这里空空如也。
绝命上前拿起那酒,凑到鼻间闻了一下。目光变了变,接着把指甲中的粉末洒了点到酒中,无色无味,化为一股浓烈的腥臭,说明酒中有毒,而且是剧毒。
"是谁那么大的手笔,这上好的女儿红我还没喝过,想来这要害我的人不惜一切银子,你猜会是谁?"李珺宏拿起一壶酒倒了出来,发现酒色确实诱人,可惜还是不能让他入口。
绝命把酒壶随手丢在地上,壶裂酒洒,地上一股浓烟冒起来,泛着白色的泡沫,"不管是谁,你的命似乎也就值这几瓶女儿红。"起步走到窗边,没有任何的痕迹。
门是紧闭的,他出去前动了些手脚。窗没有动过,那会是哪里?再看屋檐一角,绝命发现了那垂在房梁上的雪水。看不出来这人身手了得,人不用进屋,东西却送了进来。
李珺宏跟随着绝命的目光,他打了个哈欠,"今晚累得慌,明天再去看看你看中的小徒弟,我看我的心上人。你也早点睡吧,晚晚都要熬夜,你不累我也累。"
绝命睡不睡,李珺宏知道。李珺宏睡不睡,绝命更是知道。可是今晚,他们两人都能放心睡下,没有人笨得可以过来不要命,屋里很安静。
天灰蒙蒙亮了起来,上官璚华也从梦中睡醒。她是被娃娃的小手扯醒的,娃娃淘气地吐着小泡泡,小手还拍打着姐姐,怎么都不肯放过姐姐。
"淘气包,早。"上官璚华任由娃娃玩了好些时候才爬起来,红音给她穿好了衣衫,她抱着娃娃坐到桌前。笑眯眯的李珺宏就坐在桌旁,她有些诧异。
身后的绝命,上官璚华有意看了几眼。结果娃娃比她还激动,硬是要绝命抱着。再看徐缙那憋气的样子,上官璚华很放心地把娃娃给了绝命。
"你把娃娃给他干什么,小心被毒死!"徐缙想不到李珺宏会在一大早就过来,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这里可是姑娘的闺房,他一个大男人还带着一个,真是以为没人能治他。
上官璚华已经把娃娃给了绝命,让娃娃去祸害这个冷男人。端起小碗,这碗里的小米粥还真亏了那些银子。红音等人伺候着,徐缙也慢条斯理地用饭。不过徐缙的动作很大,最后上官璚华也不得不说了话。
"这位姐姐,你要是这么生气,麻烦你把人赶走了再吃。"上官璚华的话很冷,冷得徐缙轻轻地摇头,她了解上官璚华的脾气,而她怕了她。
李珺宏果然很惊讶徐缙的乖巧,他想不到一个小女孩居然如此的冷然,"绝命,我终于发现,你为什么要收她为徒了。你们两个都是同一货色,冷死人不偿命。"
"闭嘴!"上官璚华瞪了李珺宏,不过下一秒笑嘻嘻地看着李珺宏,"敢问李公公这么早过来,这是太子殿下的旨意,还是李公公的私心呢?"
李珺宏吃得正好,绝命那道杀人的目光他可以无视,可是上官璚华的冷嘲热讽,他还必须回答,"其实这是我自己的意思,如果上官小姐可以把公公两个字去掉,我会更开心的,我不是太监。"
"你不是太监却拿着太监的腰牌,你要不要给我验了真身再说?"上官璚华有意看了眼某处,"不过我想没必要,被看到了就真的是太监了。"
"上官小姐,你几年贵庚?"
"告诉你有银子吗?"上官璚华眨了眨眼睛,"徐姐姐,你还是吃好你的菜,这都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