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谷里的大小姐,我想大夫人不必担心这个问题。就像娃娃是不是雪云谷的大少爷,这样的事实,从娃娃还在娘胎里就已经注定。至于娃娃没有死,这是老天保佑。老天爷不希望我和娃娃就这么受尽折磨死去,想必大夫人一定很恨吧。"上官璚华不留余地地讽刺张怡芬,她不怕张怡芬做出什么让她受伤的事,她没有那个本事。而此时张怡芬就一个人,上官璚华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今天要不是看在她另外一个弟弟的份上,这个院子她是不会来的。就凭上官方宁所做的一切,只要是靠近有他的地方,她都觉得是一种煎熬和耻辱。
医者本就要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都说医者父母心,雪云谷的上官族人就是救人为初始,如今落成这样的地步,她想这根本就不是医者,而是真真正正的侩子手。
夺去无数人的生命,对上官家的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们在追求更高的医术时,也破坏了很多自然的定律。他们所作的只是违背了大自然的规则,活得下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以自己姓上官为耻,娃娃的名字,她打算让自己的娘亲娶。恐怕到时候,有了娘亲的保护,上官方宁想怎么样就不能怎么样。一个爱到疯狂的男人,是不会让自己深爱的女人再次伤心的。
张怡芬气得从卧榻上坐起来,因为没有穿鞋子,她索性就坐直了腰板,对着上官璚华就是怒骂,"上官璚华,别以为自己还是上官家的大小姐。你在老爷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不对,你只是一个卑微的药人,就连谷里的其他药人都要比你活得好。"
"你袒护那个孽子,老爷是不会罢休的。这一次没有让他成为药人,下一次老爷定要把他杀了,老爷是不允许自己失败的。"张怡芬口不择言,完全没有顾忌自己面前所站的是谁。
她以为上官璚华就是一个药人,虽然是大小姐的身份,可现在老爷都不会在乎她,身份又算得了什么?这雪云谷终有一天会是她儿子的,而其他人,她会除掉的。
上官璚华十分不喜欢张怡芬的话,她已经面无表情,"如果你再说一句孽子,我会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不是想说话吗,我成全你。"
"你敢!"张怡芬不把上官璚华的警告当回事,她现在没有任何害怕之处,"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小姐,别太高兴,老爷过两天就收拾你。再让你多活两天,我倒要看看你和那个孽子要如何生活下去。"
"我说过,不许叫娃娃孽子。别以为你有一个儿子就很了不起,我也可以让他成为傻子,你可以再试一下。不过现在,我很高兴能毒哑你,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祸从口出,你认命吧。"迈着步子,上官璚华走到张怡芬面前,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袖子里的毒要洒到了张怡芬的面前。
这种毒,有股淡淡的清香,细闻之下有点想兰花又有点像荷花。香气宜人,但是却是一种罕见的毒。闻到一点,闻者就会感觉到舌头的麻痹,最后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上官璚华毒下得很快,在她看来,毒哑张怡芬不过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把毒洒了之后,冷冷地说:"这种毒,只有我有解药。别妄想上官方宁会有解药,他绝对想不到我用什么调制这种毒。"
三个月前,亲手下毒给上官方宁,上官璚华过后知道上官方宁能解开之后,以后制毒的时候,都会仔细了再仔细,绝对不容许自己的毒可以短时间内制造出解药。
往往是从表面看能解毒的东西,她都以自己独特的理解去重新调换。也许上官方宁能解开毒,但是何年何月,她不知道。
如果上官方宁真的那么厉害,那她只能说自己还需要努力。凡事都要经过一番折磨,才能顺利达成目的。
张怡芬闻到一股味道,她开始只是以为上官璚华在说笑。她怎么可能会配毒,老爷都没有教她,她的毒从何而来?
就因为对上官璚华太过轻视,当自己的舌头开始有些疼痛的时候,张怡芬整个人被吓到了。慢慢地,她感觉到舌头上流出了一股血迹,血腥味布满了嘴里。
"呕..."张怡芬一个忍不住,一口血就直接吐在了卧榻上。舌头的疼痛让她发出沙哑的声音,"来...人..."
"我劝你还是不要出声,不过出声叫个人也好,不然你真的就是死了也没有人知道。我是不会帮你叫人的,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上官璚华转身,"娃娃是我的弟弟,如果哪一天他再次落到上官方宁或者不怀好意的人手中,那么你的儿子最好也小心一点,我会一命抵一命。"
也许是上官璚华的毒让张怡芬整个人害怕了起来,她连鞋子也不穿,直接从卧榻上下来,然后跑到上官璚华的面前,眼里带着泪意,喉咙发出不成音的话,嘴角不断地流着血。
"你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你最好马上让开,我要出去陪娃娃。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过能不能说话,就要看我愿不愿意给你解药。要是上官方宁能配出解药,那说明他还是不错的,不过日子没那么容易过哦。"
上官璚华留下张怡芬一个人在痛苦地打滚,舌头的痛已经让她整个人连走的力气都没有。当佟妈妈进屋的时候,张怡芬已经流了好多血,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屋子里传出惊天的惨叫声,远在院子一角带着娃娃玩的上官璚华丝毫不受到惊吓。安抚怀里的娃娃,上官璚华无意地看了眼屋子。
上官方宁的身影消失在屋子里,院子里的人喧哗起来。猛然帘子被人掀开,上官方宁在寻找什么。终于看到一角的上官璚华,他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
她等的就是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