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技师”,穿着一身开叉快到腰部的大红旗袍,凸现着她那高挑性感的身材,齐整的短发上别着一条白色发箍,散发着一股性感妩媚的吸引力。
在方才的七八个小姐中,她或许不是最美丽的,但绝对是最具气质的。
和这样的尤物共度一晚,也许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吧。
但陈谦看到她脸的时候,就完全失去了任何的性幻想----他看到那熟悉的柳眉杏眼,就认出来她是警官沙苹!
沙苹来到这里,当然不会是改行了,她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方正义叫你来的?”陈谦见到她毫无喜色,一脸的冷漠。
这不仅是他要表现出孟凌云式的喜怒不形于色,同时也因为他现在对沙苹的看法有了很大改变。
过去的沙苹,在陈谦眼里是个和蔼热心的女警,乐于助人,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在姚璇玑失踪时去找沙苹帮助。
但是现在,陈谦对她的看法就不同了。
把自己推进这个三狼帮的,除了阿彪,方正义,沙苹也一样参与在内!她必定会站在方正义一边,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已经成为赤裸裸的利害关系。
就像一个以前的热心朋友,忽然之间你发现他过去热心的帮助,最终却是为了在利用你。就算没有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你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是。”沙苹简短的回答,坐在了他身边。
“有什么事?”陈谦拿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他没有掩饰这一行为:“我要录音。”
“你录吧,孟先生。”沙苹也不忌讳:“我要告诉你的是,不要太相信阿彪。”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阿彪不是你们的人吗?你这次来他也知道。”
“在你主持三狼帮这件事上,阿彪想的是怎么让他自己控制三狼帮的大权,我们警察更关心的是找到一件文物---这件文物你也应该知道的。”
“龙眼杯?”陈谦立即说了出来。
“是的,龙眼杯十有八九还在本市,郑光辉叫你来,一个目的应该就是把龙眼杯给他带回去。我这次找你,要让你设法找出龙眼杯来。”
陈谦冷笑:“我有什么本事,能找到这东西?你怎么不让阿彪去找?”
“龙眼杯最大可能是郑光辉的几个特别忠心的人保存着,阿彪也不是他们信任的对象。再者,阿彪如果见了龙眼杯,也说不定会动什么心眼。有关的线索我们一旦找到,就会想办法直接告诉你,不会通过阿彪。”
沙苹也拿出手机,打开里面的短信箱,上面有一个电话号码:“记着这个,不要记在纸上或者是手机上,记在头脑里。我们会通过这个号码,直接给你发送信息和任务,如果你遇到困难,也可以直接拨打这个号码寻求帮助。”
陈谦把号码记在心里,说:“这么一来我倒更糊涂了,要是你们和阿彪对我下了不同的指令,我该听谁呢?”
“听我们的,当然,阿彪离你更近,有时候你不好直接的反抗他,可以对他阳奉阴违。”
“我知道了,除了龙眼杯,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沙苹说:“我以后一个月不会再见你,只会靠那个号码和你联系。”
“嘿嘿!”陈谦冷笑出声:“我要是把你这话告诉阿彪,他会怎么想?也许还不用我说,他早已经从摄像头里看到了一切。”
因为陈谦推想,这里既然是阿彪的产业,那么这房间里,很可能就有阿彪设下的摄像头和录音装置。
“你来之前,我们的人已经检查了这里,绝对没有摄像或者录音。就算你告诉他,他也不敢和我们翻脸。我来这里,阿彪也是知道的。”沙苹毫不在意,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
陈谦考虑了好久,忽然蹦出来一句话。“这一切,都是你和方正义做的局,对吧!”
“是方局长的设计,我只是执行的,请你相信我们,我们是警察,不会对你有恶意的。”沙苹盯着陈谦的眼睛说。
她在陈谦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丝怨毒。陈谦一定很不愿意被扯进这个局里,沙苹也觉得有点歉疚。
“警察?我这两天才知道,警察和黑帮,其实都是一伙的!”陈谦愤愤的说。“原来我还以为你是个乐于助人的警察,现在看来,在我找你的时候,你就已经下定决心把我扯进来了,是不是?”
“我很抱歉。”沙苹脸上显出点愧意。“但请你相信我,我是在那天早晨接你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局。”
“如果早几天说,我会相信,现在你觉得我还会信吗?”
“孟先生!”沙苹觉得陈谦有点火气太大了。“你现在相信不相信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要把这出戏演下去!”
“如果你中途退出,你在联储仓库杀人的事情会让你很麻烦的!”
“麻烦?你们杀了孟凌云不怕麻烦?你们和阿彪勾结不怕麻烦?我相信你,你把我卖进去了!”陈谦感觉沙苹在威胁他,怒火上冲。
“陈谦,你冷静点!”沙苹叫出了他的真名:“别忘了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别只想着指责我!再说,你也一直在骗我们!在第一医院里弄倒那个小护士,到后来刀伤宋警官,在仓库里独力杀死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个穷凶极恶的枪手!你有这么大的能耐却一直在冒充一个普通人,你还指责我们?”
沙苹看来也有点恼怒了,脸上涨起一股红晕:“刚才你在楼下,轻松打倒了那几个太平帮的打手,我就在下面看着!你不应该有这么好的身手,你从来没学习过格斗,所以你一定也有很大的秘密在瞒着我们,是不是?”
她又想了一下:“你在医院里非礼蒙莎莎,在你的家里藏着性用品,在马戏团里放着****光盘,起码说明你是个好色之徒!”
陈谦觉得怒气直冲头顶:“你说我是好色之徒,我就是好色之徒怎么了?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秘密吗?我让你知道!”他一伸手,向沙苹的胳膊抓来。
沙苹身为警察,自然身手不错,见陈谦伸手抓她胳膊,她一反手,掌刀切向陈谦的手腕。
“哧”,沙苹看到一点火花从陈谦手腕上冒出,随即就觉得麻木感从自己的手掌一直延伸到全身,动弹不得了。
陈谦将沙苹从沙发上揪起,扔到里间的大床上:“这就是我的秘密,我已经是坏人,再坏一次又如何?”
一抬手,他把沙苹的旗袍下摆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