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在沙苹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笔录室。他看见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人早已坐在里面,看到他进来,那中年人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陈谦很快认出来,这就是警察局的方副局长!他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这位山海市名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还是把我当成窝藏国宝的嫌疑犯?或者要告我伤害警察?
沙苹让陈谦坐下,先问他那些老套的程序问题:姓名,年龄,住址,职业。然后问他怎么和宋警官动起手来的。
陈谦简单的说了一遍。他可没说宋警官是被电倒的,只说自己把他推了出去。沙苹正在记录,方正义说话了:“有几个问题你要说明白:第一,你是怎么把宋警官摔倒的。第二,你的飞刀是跟谁学的。”
“这个……”陈谦略一犹豫,方正义看出他的顾虑:“别担心小伙子,我们只是了解情况,不会起诉你的!你老老实实说出来就行。”
陈谦看看方正义,他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方局说话是有分量的。“飞刀是我在马戏团里学的,教我的人就是出大门时那个女孩,沙警官知道的。她的飞刀是家传的,我跟她学的。”
“很好,这个问题你回答了。下一个问题,你怎么摔倒宋警官的。”方正义站了起来:“我知道这很难说清楚,我们可以在这里重演一下。我不是想和你动手,只想看看宋林强犯了什么样的错误。”
陈谦见方正义刨根问底,他决定说出部分实话:“好吧,我说的你们可能不相信。宋警官是被我电倒的!”
沙苹站了起来,抢在方正义之前问:“怎么电的?”
陈谦一脸无奈:“我是个魔术师,我的职业就是表演电魔术!你们不知道,我身上能够放电。”
沙苹追问:“你是不是用了电击枪?”陈谦摇头:“我没有,这是魔术,你们不懂的。”
方正义示意沙苹坐下,他也坐下,和颜悦色的对陈谦说:“你说你能够放电,那需要给我们表演一下,才能证明你的话。”
陈谦沉默一下说:“好,不过你们要有耐性。我借用一下台灯的灯泡。”
方正义把灯泡拧下来给陈谦,陈谦说:“下面,你们都不要出声,至少保持十分钟的肃静,期间不要乱动,否而会打扰我。”
沙苹看看方正义,方正义说:“由他。”
陈谦用一只手握住金属灯口,另一只手的手指点在灯泡底的接线柱上,开始集中精神。他紧紧的盯着沙苹的脸和胸部,想象那身衣服下面的坚挺浑圆的Ru房,想象沙苹穿着三点式泳衣和他在海边打情骂俏,他放肆的把手伸进沙苹的胸衣里……
沙苹读出了陈谦眼里的那股淫邪,觉得很不自在,心想这小子的眼神怎么这么色。
大概因为方正义在边上,陈谦进入状态比平时慢了一些,但还是成功的达到了相当的硬度。腹部的热气开始出现,然后一股热流迅速的流向右手。
陈谦手里的灯泡亮了。沙苹忘记了陈谦的不敬眼光,惊讶的张开了嘴:“真的有电!”
陈谦满脸涨红:“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他把手指移开,灯泡灭了。
沙苹问:“你这是什么魔术?你的电池藏在哪里?”她以为陈谦身上带着电池。
陈谦不回答,方正义站起来说:“不用再问了。电池是人家的行业秘密,不能说的。”沙苹知道自己失言,连忙说是。
方正义对陈谦说:“今天这回事,是因为有人匿名举报你窝藏国宝,现在已经证实你是无辜的。你想想,有哪些人和你有仇,可能会陷害你,你和沙警官说吧。我有事,先出去了。”
“谢谢方局长!”陈谦喜形于色。
方正义又对沙苹说:“金桥的人正往这里送恶意举报信,你们先慢慢问着,等会信到了我让人送过来。”他转身出去了。
沙苹开始问陈谦有什么仇人,陈谦想来想去,觉得只有刘立章可疑,就把两人结怨的情况说了。
沙苹记录下来,然后问陈谦:“你能认出他的笔迹吗?”陈谦说不能,他压根没见过刘立章写的字。
沙苹问完了这些,她想起以前的情况:“那个小护士是被你电倒的?那天的贼,也是被你电趴下的对吗?”
陈谦一摊手:“我只说一点,那护士的事就是个误会。”
“误会……”沙苹带点嘲讽的说:“你没误会,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是个普通人,没想到是位世外高手!”
“这……当时我不知道身上有电,把她电到了,我后来还给她做人工呼吸,让那个胖子找医生。这绝对是误会,信不信由你了。”
“好吧!”沙苹严肃起来:“我暂且相信你说的。但是要提醒你,你的功夫不能乱用,好自为之吧!”
门外有人敲门,进来的警察拿着一张纸,是举报信的影印件,原件送到技术室做指纹鉴定去了。沙苹把影印件给陈谦:“你看看,这笔迹熟悉吗?”
陈谦当然不熟悉,他没见过刘立章的笔迹。沙苹有点失望,把举报信收起来。
“好了,现在送你回去。”
马戏团里面,等警察一走姚经理就把陈谦的屋子锁上了。他和大家说明情况:警察是被举报信误导来找龙眼杯,现在已经弄清,陈谦是被冤枉的。
姚经理讲完离开了练功房,姚璇玑跟出去问具体情况。刘立章马上在杂技班学徒中散布谣言:说陈谦八成真是窝藏国宝,所以被警察抓走了,而姚经理说他被冤枉,则是在安定人心。
刘立章自然知道陈谦很快会被放回来,他要趁着这个时机及时把陈谦的名声搞臭点。
还真有些人相信了,说陈谦这人整天在小屋里神神秘秘的,还真可能藏着什么东西。他们开始交头接耳的八卦起来。
直到姚璇玑回到练功房,八卦爱好者们才平静下来。他们知道姚璇玑耳朵灵,被听到了可不是好事。
当姚璇玑再一次离开练功房的时候,碎嘴子们又开始了。刘立章听着十分高兴,“陈谦,你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
但时间不长,姚璇玑再次回来的时候,流言彻底平息了。这次,陈谦和姚璇玑一块进了练功房。立即有几个人围上去问这问他,陈谦给他们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当然,没说刀伤宋警官的事。
说到匿名举报信的时候,大家一致的痛骂那个写信人,刘立章虽然有点坐卧不安,也强装出义愤的样子。姚璇玑用余光扫视着刘立章,觉得他的表情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