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姚璇玑笑了，“你只会这一种手法，怎么能叫小成。起码要学会五种才算。不过各种手法的要领都差不多，一通百通，后面的学起来很容易。”
“奥。”陈谦想那也不算难。姚璇玑下一句话却让他觉到了难度：“你还要练左手，你现在这样叫单拐，单拐是不能算小成的。”
“左手，我左手拿筷子连面条都挑不起来啊。这要练到什么时候？”
“看你自己的努力了。”姚璇玑回答。“从现在开始练吧，凭你的天分，三个月应该可以。达到了小成，就有上台表演的资格了。”
“我只用一只手不行吗？”
“其实也可以，可我家的规矩是这样，我妈说一只手不是我们家的功夫。”姚璇玑回答完，反问他：“你那么想上台表演吗？你是魔术师哎，练不练随你。”
“别，我不是着急，是想早点练出来给师父争气啊。”陈谦嬉皮笑脸的说。姚璇玑撇撇嘴，“别嘻嘻哈哈的，开始练左手吧……”
一般人的左手比右手笨的多，陈谦也不例外。他第一刀就脱靶了，扔到了墙上。以后几刀也没好到那里去，几乎全部脱靶，只有一刀砸在了靶子的头部。
姚璇玑看看他：“你不是故意的吧，右手扔那么好，左手差成这样？”
陈谦为自己辩解：“师父，你是能左右开弓的人，不知道我们这些右撇子，左手比脚丫子还笨呢……”
“别灰心，努力练一定能学好。我相信你的资质。还有，别叫我师父了，我听着难受，好像灭绝师太！”
下面两周，陈谦苦练左手，下的功夫一点不比右手差。可是，效果不佳。
重心和用力点一直掌握不了，命中率也是低的离谱，十刀里面有五刀会脱靶。倒是右手的成绩越来越好，五种新手法也掌握的差不多了。
在陈谦再一次用左手刀虐待姚璇玑的期望后，她有点内疚的告诉陈谦：“我估计错了，你的左手要练成右手那样，起码要一年……”
陈谦倒没觉得特别失望，练飞刀不是他的目的，目的是泡姚璇玑。再说，就算左手练不出来，还有右手呢。
他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左手这么笨呢。
他问姚璇玑：“璇玑，你觉得我的左手进展，和平常人比怎么样？”
姚璇玑回答：“和常人差不多吧。我不明白，你左手和右手怎么相差那么大，我小时候也是从右撇子开始练的，只用半年时间两只手就一样灵活了。”
陈谦明白了：“不是我的左手笨，是右手太神了。”
他陷入了思考：自己的两只手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实际上却有这么大的差异。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他几乎立即就敲定了答案：“那次雷击！”
那次雷击，让自己的右臂具有了放电的异能。而左臂没有什么变化。
现在的右手比左手好用，应该也是那次雷击的效果，在大学里扔飞镖的时候，可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投掷的特长。
他又想到：在巡演完成的晚上，右手被钉子划破，根据他过去的经验，这种伤口要等一周时间才能完全消除。事实是十个小时以后，右手就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看来雷击给自己这只手臂带来的，除了放电之外，还有手感和愈合能力的大大提高。
那么其他的方面呢？比如说力气，自己自从雷击以后，就感觉右手比原来有力了些。但是没有测试过，到底比以前强壮了多少呢？
“你在想什么？”姚璇玑见陈谦在发呆，好奇的问。
陈谦回过神来，决定等离开马戏团后再考虑手的问题。他笑了笑：“我走神了。”
他抓起一柄飞刀，用尽全力投了出去：“嚓！”飞刀插进靶子，一直深入到刀柄。
“好！”姚璇玑是内行，当然看出来这一刀劲力十足，需要很强的腕力才能做到。
她当然也能做到，而且做的更好，但那是她多年苦练的结果。陈谦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达到了。虽然男生天生比较强壮，这样的速度也是匪夷所思的。
随即她反应过来，陈谦这一下还是用的右手。
“好强的腕力！”姚璇玑想。“和左手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这怎么可能……”
陈谦在回家的路上，专门绕到一家健身房，那里有许多的健身设备。他先用握力计测试一下，右手的握力竟是左手的三倍。
陈谦知道，一般人的右手比左手要强些，但绝不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左右手的差别主要是在灵活性上。人们惯常用右手拿筷子，写字，拨电话，操作鼠标，左手相对就少的多，这些事情需要的主要是灵活而不是力量。
而那些需要力量的事情，比如提重物，搬东西，人们都会同时或者交替使用双手双臂，所以两边在力量上的区别不大。只有专用一边的运动员，比如羽毛球手，才会表现出巨大的差距。
陈谦当然不是运动员，所以他肯定这种差距是雷击的原因。他知道握力来自于小臂肌肉，自己只有右手小臂以下的部位能放电，是不是只有这部分的肌肉比原来强了呢？
他五指叉开，单手撑住墙壁，测试自己的手指力量。果然，右手手指也比左手有力的多。陈谦发现，自己能很轻松的用右手手指撑地，侧卧在地上，左手绝对做不到。这说明手指肌肉也是右边远远强过左边，而右手手指是能放电的。
他又用哑铃做弯举，这是用大臂肌肉发力的动作，结果右臂只能举起比左臂多两成的重量，这和正常人的情况是一样的。再用划船机测试肩部力量，显示左肩和右肩的差距只有一成。
陈谦确定了，能放电的部位，力量比原来大大的增加。而那些不能放电的部位，和原来没有多大区别。
进而他推断，自己的右手飞刀扔的好，也是雷击造成的，雷击给了自己右手超常的手感，超常的腕力，而左手仍然停留在普通人的级别。
“既然如此，左手就不费心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