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五百余人齐声高喝!
“好!”李济身后腥红的披风在寒风中起舞,“此番征战,只为我大唐死去的兄弟!大唐威武,有我无敌!”
五百余人再次一起怒吼:“大唐威武,有我无敌!”
一次次地胜仗,使得此时的唐军士气到了一个巅峰,在李济的号令下,裹带着无数杀气的铁骑洪流如同出笼的猛虎,又似举起镰刀的死神,在众多契丹胡虏惊惧的眼神里,一群虎狼之士祭起了杀戮的屠刀。
唐骑飞驰,长枪高举,李济一喝,每一伙都齐声大喝,众多唐骑的齐喝若如狩猎的狮子群再向猎物发出无形的威慑,惊得本就士气低迷的胡虏阵型涣散,竟然有了一种难以抵御的心思在众多胡虏心中滋长。
“不要怕,冲杀过去,将这些唐匪统统杀死,少王必有重赏!羊群、美人只要能够杀死唐匪……”
一名胡虏小将此时大喝着,却哪里又能偶挽回已经低落的士气。
唐军此时却已经东南两面齐声杀入了鞑子军中,面对接连丢阵,粮草被烧士气全散的胡虏,那真是势若威龙。
唐军飞速冲杀入胡虏军中之后,马上便以伙为单位,摆开了阵势,齐力杀戮,齐力抵挡,见到哪里有胡虏再次形成抵抗,便飞速合围,齐力冲杀。
从东杀到西,从南杀到北从,一路之上,马不停蹄枪不封刃,伴随着大唐军一声声“大唐威武,有我无敌”的嘶喝声,整整已将胡虏的骑军冲杀成了两半。
“回杀!七进七出!”
“七进七出,七进七出!!”
面对再度杀回来的唐骑,众多刚刚聚集在一起的契丹胡虏终于承受不住了,伴随着一个哭诉般的声音高叫道:“不要再杀了,不要再杀了,我等投降,我等降了……为何我们不追了,你们还要杀回来……”
杀回来!这是轻的!
看着手中横刀依旧在淌的鲜血,李济喝道:“所有契丹族人,降者放下手中兵甲,不放着,杀无赦!”
本就没有什么兵甲在身的众多半牧半兵的契丹族人,见到有人领头放下了手中的弯刀,一时间尽数放下了兵刃。
“公子我们大胜,八百胡虏尽数投降!”张倬依旧是第一个跑过来朝李济报禀好消息的人。
“有什么可高兴的,整个草原之上最少有八十万控弦之士,区区八百,还是被临时征召的牧民,有何可自豪的?”李济见到有些得意忘形的张倬忍不住泼了他一脑门子的冷水。
“为将者,胜不骄败不馁,如此行事方为正解。”张温那一身盔甲,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红色,见到张倬的模样也忍不住说了两句。
“我家哥哥,就知道来教训我,我那里是什么将军,一个小小的旅帅……”
李济摇摇头,无视了这两对兄弟,看着依旧一身飒爽的安秀儿,笑颜道:“秀儿,为何你身上没有一滴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母夜叉,杀人不见血么?”
“公子,什么是母夜叉?”
李济:“……”
见到自家公子不答话,安秀儿看着正在收整的队伍,说道:“公子,这些胡虏凭借我们自己,根本带不回去,若是西奚他们……”
“西奚?怎么?”李济不解的问道。
“西奚绝不会留着这些契丹胡虏的,更准确的说,是在草原之上,契丹人多死一个,他们的危险便少一分。”
“不是西奚刚刚被契丹征服么?难道他们又反了?”
其实西奚和契丹之间的恩怨很是长久,从几百年前开始,契丹族的祖先就开始在北地扎根放牧,这也和一直在北地一带活动的奚族产生了交集,而后随着而来的各种分分合合、打打杀杀不知道有过了多少次,他们之间的恩怨绝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说明白或者理解的。
这时候,前方雷音滚滚而来,李济心道:“这些西奚胡虏来的还真是够快的,娘的,若是再给我三千唐骑兵,我又何必担心这些家伙不安好心呢!”
看着稳坐白马上的李济,张倬忍不住说道:“公子,那些西奚人来了,我们是不是……”
“我们跑不掉的,饶乐也跑不掉的!”李济模棱两可的说了两句,打马上前来迎阿会那耶。
“哈哈,李公子果然是员猛将,千余契丹骑兵,竟然只是一时三刻间便尽没,由此看来,大唐中原还真是人杰之地。”
听着这个老家伙夸奖自己的话,李济心里那叫一个腻歪,大唐要真是当年的大唐,你丫的怕是早就老实了,还会想着算计老子的饶乐城!
“那里,那里,我李济不过是一介武夫,能够活存至今,还要多谢众多大唐儿郎的拼命守顾,当然也少不了左部王的遣兵来救。”
“那里那里……”
看着不远处李济和阿会那耶一直打着哈哈,安秀儿对张温说道:“温哥,快快收拾一下死去将士的遗体,我们怕是要马上会饶乐城了。”
“难道这个老小子不叫我们去西奚吃酒了?”张倬嘀嘀咕咕的一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人怎么能抗过天呢,天意如此,明天此时,我们一定便在饶乐。”
张倬紧接着又问了三五句,可是安秀儿只是笑笑却没有告诉他到底为什么。
收拾停当,李济‘高高兴兴’的随着阿会那耶朝着西奚之地进发,至于原因,很见到,因为阿会那耶要请他吃酒。
只是,李济拿自己的屁股想想,也绝不会相信阿会那耶的鬼话,吃酒?尼玛,你能带着五千骑兵来草原杀契丹,只为了请爷们去吃酒?一想到这古怪的挟持理由,李济就觉得双胯间的物什疼。
只是形势比人强,面对西奚近五千名骑兵的‘保护’李济也只能咬着牙忍了。
快马轻骑,日行夜宿,只是一天时间,李济等人便接近了饶乐。
而西奚,便在饶乐城的西北方向的崇山峻岭之中。
“公子,这都到了午时了,怎么还没看见什么劳子的天意啊?”这一路上,面对张倬絮絮叨叨的询问,李济又气又乐。
“去问俺娘子。”
“安娘子,呃,公子我不是故意这样喊的……”
李济翻翻白眼,看着一脸早就心中有谱的张温,有时候李济还真怀疑,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亲兄弟么,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秀儿,你不是说今天下午就看见天意了么?”
“诺,你看。”安秀儿倒是很爽快的将那葱葱玉手在他面前一伸。
什么也没有啊,看什么?难道是看你的小手好看么?我可不敢……
张温看着一脸茫然的张倬,再也忍不住了,气的直接用大枪敲了几下他的头盔,“笨蛋,是雪,难道你看不见开始下雪了么?”
“雪?啊,秀儿的天意难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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