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人在城东金色地中海的三栋别墅,全部由本人女儿瞿云舟继承,包括本人在城南新建地所有的房产投资。待其成年,可自由支配,在此之前,自动归属YF名下不动。
2、本人名下在YF所拥有的35%股份,其中30%由本人女儿瞿云舟继承,剩下5%由本人挚友赵正衍先生继承。在本人女儿大学毕业拥有独立能力以前,由赵正衍先生监督支配。
3、……”
“慢着!”一声大喝从桌子东面发出,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打断了刘绍的话,一脸不满地站起来,“我怎么听着就是不对呢!刘律师,你确定你没有读错什么?”
刘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本人是金煌的首席律师,在海外亦有几分薄名,一向拥有良好口碑。我可以保证所宣读的一切,都是出自瞿翌风先生的意愿。庄先生提出的质疑,我可以视为是对我名誉的侮辱,我会保留追究法律责任。”
庄赫哲不屑地冷哼一声,“吓唬我?老子当年纵横商界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我告诉你,YF是在场各位打拼多年的心血,你要是敢胡乱宣读,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
“老庄说的对。”陈进和他是多年的狐朋狗友,自然是站在他一边,看见庄赫哲发言,连忙起来附和,“这可是关乎YF的大事,怎么能由你一个人说了算!要是你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YF不是要毁于一旦吗?”
下面有不少人符合。
赵正衍终于沉不住气站起来,“这是翌风的遗志,你们难道要让死者死不瞑目吗?”
庄赫哲是混混出身,后来靠炒房地产发家,一向不顾及什么形象,脱下一只鞋子就“砰”地一声砸到桌上,扯着嗓门喊道,“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赵正衍和瞿总是什么关系?这遗嘱上看着像是为了瞿小姐好,可这好处分明全到了你赵正衍手里。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赵正衍气得额头的青筋都在暴动,“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谁都跟你庄赫哲一样吗?”
“我庄赫哲怎么了?我庄赫哲虽然书读的少,但也绝不做忘恩负义的事情。瞿总生前对你那么好,他一死你就忍不住要独吞他的财产,你安的是什么心?”
“你血口喷人!”
“你卑鄙无耻!”
瞿云舟冷眼看着他们两人狗咬狗,不发一言。
尹秋华见势不妙,连忙走到她身边,扯扯她的衣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云舟,那个庄赫哲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快去帮帮你赵叔叔。”
庄赫哲不是好东西?
难道他赵正衍就是好东西?
瞿云舟心中一声冷哧,慢悠悠走到两人面前,“庄叔叔、赵叔叔,你们不要吵了,能听云舟说一句吗?”
赵正衍看到她出面,心中大定,对庄赫哲冷哼一声。
庄赫哲却是笑地格外友好地看着瞿云舟,“云舟啊,庄叔叔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有什么委屈可不要憋在心里,只管说出来,庄叔叔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赵正衍在旁边冷笑。
瞿云舟对庄赫哲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谢谢你,庄叔叔,但是云舟没有委屈。其实我爸生前的确有意让赵叔叔帮我打理YF,我完全接受他的遗嘱安排。”
庄赫哲的脸色顿时难看地要滴出水来。
赵正衍得意地哼笑,站在瞿云舟身边瞥着他,“好了庄赫哲,你也闹够了。今天是翌风的出殡日,难道你一定要闹的很难看吗?”
“我呸!”庄赫哲气得火冒三丈,当着他的面就朝地上狠狠吐了口口水,“我们走着瞧!”说着和陈进气冲冲地大步踱出门去。
赵正衍的脸色也不好看,眉头拼命地抖了三抖。
“****的,什么东西?不就是瞿翌风生前养的一条狗吗!主人死了,现在到逞起威风来了。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啊!”庄赫哲走出墓园的时候,不停地骂骂咧咧,陈进不由劝道,“先忍一忍吧,他现在是YF最大的股东,我们暂时不要和他起冲突。”
“要老子夹着尾巴做人,给他伏低做小?做梦!”
“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不知道他给瞿家那丫头灌了什么迷汤,居然能让她那么听话。”
两人说着说着,已经慢慢走到了山下的停车场。这是一个空旷的地方,挖了半个山洞做车库,平时一向十分安静。
车子停在东面角落里,寂静中却听见水泥柱子后面有悄悄的说话声,好像是在打电话,声音压得极低。
“……我也没有办法……他逼我的……你以为我真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兴奋。
好长一会儿,柱子后那人才挂断了电话,急匆匆地走出来。乍然一看见他们两个,瞿云舟的脸色顿时白了一白,浑浑噩噩就要从他们身边快步走开。
“瞿侄女,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庄赫哲眼疾手快拉住她,脸上是一种苍蝇见到有缝的鸡蛋时的那种兴奋,“你这么急匆匆上哪儿去啊?”
“……没,没有……”
见她闪烁其词,庄赫哲更加觉得有猫腻,用一种哄骗的口吻,轻声问道,“别怕,你告诉庄叔叔,刚才是不是赵正衍威胁你那么说的?”
“没有!哪有的事!”她的脸色更白了,忙挣脱他逃出了车库。
“肯定有问题。”庄赫哲看着她的背影叉腰冷笑。
赵正衍,你不要犯在我手里,不然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