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姐,请问需要什么?”也许是新开张的缘故,里面只得一个伙计,他笑眯眯地迎上来。
“这几天有点上火,看看有什么下火的药材?”小丫随口答,进药铺子总不好说是来随便逛逛。
“小姐有没有单子?有单子小的就按单子捡,没单子小姐口述给小的听,让小的帮你捡也可,如果小姐不知道要哪几味,不妨讲讲症侯,小的也可帮着参详几味给小姐看看合适不合适?”伙计说话清晰流利,配着清秀面上真诚的笑容,看着伶俐又讨喜。
“你懂得药性症候?”小丫好奇地问,见他不过十五六岁,是个学徒模样,就敢帮人参详症候?平时接触的药铺伙计可只是管按单子抓药的。
“略知一二。”伙计还有些稚气的脸上有掩盖不住的一丝自得。
“大夫说要用知母、石膏、甘草,是如何说法?”小丫突然促狭心起。
“小姐是要白虎汤吗?是知母六两,石膏一斤,甘草二两,粳米六合,要以水一斗,煮米熟,去渣,温服一升,日三服。如果小姐是身热,汗自出,恶热不恶寒倒可用之,不过小的看小姐面色如常,气息平和,无目赤唇红之症,恐怕是大夫颇有偏颇,小姐不如再另请大夫瞧瞧。”伙计一边端详她一边答道。
“那你认为如何用药才好?”小丫微微一笑。
“小姐眉间有郁郁之色,可是忧思过甚。自觉上火,怕是五心烦躁之故。依小的之见,用菊花,茅根,灯芯,柏子仁,莲芯平心静气即可。如夜不能寐,则加酸枣仁。”
想不到这药铺的伙计还不错,小丫面上浮起赞赏之意。
“你们这保和堂和青州羊祜镇的保和堂是不是一家的?”她好奇地问。
“敝店是百年老字号,在京城是最大的一间药铺子,哪家的权贵没有我们保和堂的药?就算是皇宫里,也是我们的药占了大部分,宫里制的有些都没我们的好。在各地小镇为了收购药材方便,都设有我们的药铺子,保和堂这个招牌只得我们一家用,别的店是不敢用的。这云州的店虽然是新开,这招牌却是大大的有名。”伙计自豪地说。
这间铺子装潢得不错,药柜药架等都是用上好的木头制的,架上摆着很多大大小小的匣子,看匣子做得十分精致,想来里面搁的药也价值不菲。
“你们那么多铺子,请不请药师?我可以做药师,我会制药。”小丫终于说明来意。
“小姐不是说笑吧?小姐怎么会是药师呢?”看着不过是小少女的她,伙计不肯置信。
“我没骗你,不信你可以写信去问羊祜镇保和堂的钱管事,我卖过很多药给他,他说我制得很好,可以做药师的。”小丫说。
“小姐别逗小的玩了,小姐长得好,穿得又好,不像是采药、制药、卖药讨生活的人。”伙计摇摇头。
“要不请你们的管事出来,我可以试给他看。”小丫恳切地说。
“小姐,别为难小的了,如果小的为这些小事去打扰管事,会被骂的。”伙计心想,保和堂的药师是容易当的吗?要经过重重考试选拔,因为制出的药关系到保和堂的名声,哪个药师不是有多年经验积累,甚至等到两鬓苍苍,才能成为保和堂的药师。这个只得十余岁模样的小娘子,就算会一点制药也做不了药师啊!不是成心来添乱么?
“求你让我跟管事说说吧!”小丫觉得这可能是自己唯一在行的职业,不舍得就此放弃。
“让张管事出来!”身边的赵十一见小丫这般,不由得冷冰冰地命令伙计。
“公子,管事骂起来小的也很害怕。”伙计见赵十一倏然的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威势,不由得有点害怕。
“你让张德出来,他敢不出来就让他滚远点,永远不要让我见到!”赵十一不耐烦。
伙计见他居然知道管事的名讳,而且语气上毫不客气,要知道在伏龙还没有多少个人敢来保和堂撒野,这公子忒大胆了!
伙计还是飞奔入去找管事,他觉得这人不好对付。
“你不要这般凶好么?惹恼了管事他不肯收我怎么办?”小丫埋怨道。
“你放心,他不敢不收的。”赵十一对小丫马上换上一副笑脸,与刚才判若二人。
“你再坏我的事,我以后都不理你。”小丫气哼哼的。
“此言差矣!你怎么可以不理你英明神武,玉树临风,聪明无比的亲亲未来夫君呢?”赵十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赵十一!说了不许再胡说八道的!”小丫咬牙切齿。
刚刚出来的伙计听到“赵十一”这个名字吓得目瞪口呆,旁边张德已经深深下拜,恭恭敬敬说道:“公子有何吩咐?”
“听着了!这个杨小丫杨小姐从现在开始就是这铺子的掌柜,你们以后要听她的吩咐!”赵十一懒洋洋地说。
“谨遵公子吩咐,小人明白!”张德应道。
又转向小丫行礼,“小人管事张德,见过杨掌柜!”一点质疑的意思都没有。
“小的半夏,见过杨掌柜!”伙计也很上道。
“赵十一,这是什么回事?”小丫惊讶了。
“一间铺子而已,不用太感动,你是赵家未来的少夫人,以后整个赵家的家业你都可以掌管,何况小小的一间保和堂。”赵十一满意地看着她惊讶得合不拢的小嘴,她既喜欢鼓捣药,就把保和堂给她开心一下。
张德和伙计听到她是赵家未来的少夫人,看她的目光更是不同,忙改口说:“见过少夫人!”
“别瞎叫!我与赵家没关系!”小丫慌忙摆摆手。
“这真是你家的?”小丫问。
“是我们赵家的,现在是你的了。”赵十一对着她含情脉脉地说。
好大的手笔!一间铺子说送就送,小气鬼脑袋不正常了吗?如果是这样泡妞,他家金山都能败光,小丫疑惑地看着他。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会害羞的啦!”不顾张德和半夏在一旁,他依然嘻皮笑脸,只是那双有点幽蓝的桃花眼看得她有点心慌。
一直以为他是想戏弄她,惹她生气,才故意那般调笑和亲昵地对她,但是犯不着这么大手笔随意就送她铺子,他为什么这样做?难道是想用另一种方式捉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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