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薄雾霭霭,寒意犹自浸人。
“老夫人身体不适,请将军速速回府。”老仆燕义垂手立着。
“母亲哪里不适?请太医了吗?”匆匆而起的燕飞扬焦急地问道。
“说是旧疾又犯了,已经请了翟太医,将军还是先回府吧!”燕义回道。
燕义是母亲身边的老人,忠心耿耿,既差他来,自然事情紧急。
“备马!回府!”燕飞扬吩咐。
桂月院,见燕飞扬匆匆而入,丫鬟祥云在门口福了一福,说道:“爷回来了,太医已经来诊过脉,老夫人服了药刚又睡下,老夫人吩咐,让爷先回自己屋里去歇歇,午饭时再来问安。”
“太医怎么说?”燕飞扬问道。
“天气寒冷,老疾再犯,只是今次来得急些,痰也比往时多些,这气喘得也不是很顺畅,不过服了翟太医两丸子药已好很多了,翟太医说好生调养着便不妨事,只是不要再受寒了。”祥云回道。
燕老夫人有咳喘的病根,每年冬天都会犯病。
“受寒?怎么会这样?不是让你们小心服侍吗?缺什么保暖的就速速置办。”燕飞扬皱着眉头,声音透出一股寒意。
“爷息怒,原来昨日还好好的,昨晚儿冷,奴婢们也是早早侍候着老夫人歇下,但是后来少夫人说有事急着要见老夫人,老夫人起来时就急着些,可能……”祥云委屈地低着头。
燕飞扬面色更冷了几分。
“如果老夫人有什么事就速速来禀,要什么药没有的话我让赵十一去找,你们都好生侍候着!老夫人病好了都有赏!”燕飞扬静默了半晌,叮嘱道。
“是!廓下的丫鬟们齐声应着。
燕飞扬步出桂月院,犹豫一下,转身想去自己的书房松风院。一个丫鬟突然冲出来,跪在他前面,他皱皱眉头停下,那丫鬟不住地叩头,哭着说:“求爷救救绿意!”
燕飞扬沉声说:“绯痕!你先起身回话,绿意怎么啦?”
绯痕也不起身,只是悲声说:“求爷快回房,要不然绿意就没命了。”
燕飞扬面沉如水,快步向雍华院行去,甫入院门,就见到一个年轻女子身着单衣,跪在院里,双手还捧着一铜盆水,见她冻得面色发白,口唇青紫,身躯摇摇欲坠。一干丫鬟婆子在廓下战战兢兢看着,无一人敢作声,见燕飞扬入来,只是低声唤声爷!那些丫鬟们更是迅速低下头,不敢多看燕飞扬一眼。
“还不把她扶入房,赶紧请个大夫来瞧瞧!”燕飞扬说道。
一干人没人吱声也没人动。
“这里难道是永安候府!而不是我燕将军府!连爷的话也不听了!不想呆的话通通赶出去!”燕飞扬气得额上青筋突突地跳。
几个婆子赶紧上前搀起那女子,那女子已然差不多昏迷过去了。
“爷回来了!跟丫头婆子们置什么气!没眼色的,还不快点请爷进来!”一个柔媚至极的声音说,前半句是对燕飞扬说的,后半句却是对丫鬟们说的。
两个丫鬟赶紧上前打起帘子,燕飞扬大步跨入屋子。
“母亲身体不适,你不去跟前侍病,却大清早在此責罚丫鬟,不为母亲祈福,却要闹出人命来,难道候府家教是如此的吗?”陈设华贵、金碧辉煌的屋内,低垂着珍珠帘幕,燕飞扬已是强压怒火。
帘幕内步出一个妙龄女子,只见她身穿攒金彩绣芙蓉的紫貂裘,胭脂红罗裙,头上高髻珠翠光华闪耀,面如芙蓉,双眉画长,美目顾盼,樱唇抹朱,嫣然一笑时贝齿微露,艳光四射,竟似让人睁不开眼来。
这个珠光宝气,装扮华贵的美貌女子,就是燕飞扬的新婚妻子,永安候府嫡女秦玉容。
“爷也不要动怒,先坐下歇歇,绿意也跟我这么久了,要不是今早她侍候得散漫不经心,我也舍不得罚她。”秦玉容笑道。
毕竟是她的陪嫁丫鬟,燕飞扬也不好管太多,他在一张宽椅上坐下淡淡说道:“那母亲那边你为什么不去侍候着?”
“我昨晚还不是担心爷,所以一夜没睡好,今早儿起来身子不爽,已让绯痕去告过假了。”秦玉容软言柔语,温情款款,移步上前帮燕飞扬揉捏着肩膀。
不去也好,省得她在母亲面前又哭哭啼啼地抱怨,惹母亲不快!燕飞扬心想。
丫鬟上前奉了一杯茶,秦玉容一使眼色,丫鬟们识趣地退下,并带上门。
“飞扬,我们成亲也有两个多月了,你总是那么忙,我想见你一面都那么难。”秦玉容幽幽地说。
“靖、蒙二国异动,边关紧急,我食君之禄,自然要为国分忧。”燕飞扬双目微闭,懒懒地说。
瞧着燕飞扬俊美的面庞,秦玉容呼吸渐渐有些急促,她从背后把燕飞扬拥住,高耸的胸乳轻轻摩擦着他的肩背,樱唇凑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柔媚地唤着:“爷!”
燕飞扬睁开眼睛,眼睛闪过一丝厌烦,但很快就不见痕迹,他笑道:“阿容怎么啦!”
“爷你真坏!你明明知道的。”秦玉容顺势滚入他的怀里,两只手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双眼柔媚得要滴出水来。
燕飞扬捉住她双手,她的手柔若无骨,娇嫩软滑,保养得十分好,指甲上还染着朱红色的蔻丹。他轻轻抚摸着,却想起另一双小手,也是小得不可思议,指腹掌心却满是茧,新新旧旧的茧子,粗糙而温暖。
看着他的恍神,秦玉容神色一恼,把樱唇凑上去,一下吻住他微抿的唇。
……
燕飞扬把秦玉容打横抱起,大步走入内室。
宽大柔软的床上铺着最上等的锦缎,锦绣簇拥的描金牡丹富贵图。室内燃着上好的银炭,熏着名贵的香,一室暖意融融,芬芳腻人。紫貂裘扔在地上,扯开华贵的外裳,燕飞扬粗鲁地扯下秦玉容鸳鸯戏水的肚兜和亵裤,如玉的躯体在大红床单的衬托下显得分外诱人,他双手游走在她玲珑的身体曲线上,在高耸饱满的雪峰上尽情地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