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七十一、云钱

苍风和云禾成立的通达钱庄，对江南盐商造成重大影响，众位盐商推举顾家家主顾光面见a，顾光本身也对此颇有微词，没有推辞，代表众位盐商到威侯府邸与a商谈。a与顾光也是老朋友，顾光经常来这里，门前守卫没有为难顾光，顾光在a的书房见到a，a正在练字，见到顾光，示意顾光坐下，顾光做好后，说到：“侯爷好兴致，在下可是已经被一件事情弄得教头烂额了。”a停下手中的笔，说到：“顾老爷子，据我所知你的生意可是很红火，这几年赚的钱多了去了，有什么可发愁的。”顾光说到：“侯爷，那通达钱庄可是侯爷授意开设的？”a点头，说到：“不错，是我授意。你是为了这件事而来？”顾光说到：“侯爷，通达钱庄按您的授意是要负责江陵大营数百万两的军饷周转，这本是我等盐商开设的钱庄在负责，如此，对我等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等钱庄这一下就要每年失去数百万两银子的周转，这恐怕会让我等伤筋动骨。”a看着顾光说到：“顾老爷，这通达钱庄不光是要负责江陵大营的军饷，以后江南的赋税周转也由通达钱庄负责。”顾光听到a说的这句话，大吃一惊，说到：“侯爷，这……”a接着说到：“顾老爷，这件事情不容更改，本侯知道你等钱庄保管的大部笔银两就是各地赋税，这样做一个不慎，就会让你等钱庄无法周转。本侯会给你们一个缓冲时间将官府的银两分批挪出。”顾光站起来说到：“侯爷，就不能通融通融么。我等是否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还请侯爷示下，我等立刻改正。”a说到：“你们做的没有什么问题。顾老爷坐下说。”a让顾光坐下，接着说到：“本侯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借助朝廷赋税来经营钱庄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凡是有利就有弊，借助朝廷之力，就要受到朝廷的制约，就像现在，朝廷一旦将大笔官府银两抽调，对你们来说，就是一个沉重打击。你们是这样，昊商也是这样。你们看似强大无比，其实只是一堆沙子，一推就倒。况且，朝廷每年的赋税数目巨大，朝廷又如何会一直将这笔钱财交由民间势力控制。”顾光面色苍白，说到：“侯爷，那我等该如何是好？侯爷所说确实无误，但是我等有该如何应对？”a说到：“顾老爷，官与商职责不同，两者最好不要有太深的交往。否则对两方都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如今，官商的关系太过紧密了。不管是你们盐商还是皓省的昊商能够有如今的巨大财富都与朝廷的扶持密不可分。这次，通达钱庄的设立虽不是我的主意，但是，本侯正好借此机会重新调整盐商与官府的关系。”顾光说到：“侯爷，可是有什么打算。”a沉默了片刻，说到：“顾老爷，这次对你等也是个机会，不能从官府获取银两，但是这天下可不只是只有官府，不要忘了想你们一样的商人、百姓。他们才是天下财富的创造者。”顾光隐隐有所明白，说到：“侯爷，是要我等从普通百姓身上想办法么？可是，普通人身上能有多少钱财，根本不值得到钱庄保管。”a说到：“顾老爷，这就不是我的事情了，这是你要操心的问题。本侯言尽于此。”说完，示意送客。顾光只能告辞。顾光将从a这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众位盐商，引起了盐商的巨大恐慌，可是面对a这位江南最高长官，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另想它法。顾光迅速召集自家各处管事商议对策，人多力量大，还真有人相处了个办法，一位在钱庄的年轻掌柜，提议不要在向保管银两的人收取保管费用，改为免费保存，顾光开始很疑惑，这样做的话，钱庄如何赚钱，这位掌柜接着提议，可以将保管的银两借出去，向借贷人收取适当的利息，作为钱庄的收入。这位掌柜还将自己所经营钱庄的账册让顾光过目，从账册上，顾光发现放贷收取利息所赚取的银两并不比收取银两汇费赚取的少。顾光当即将这位掌柜任命为顾家钱庄的总掌柜，负责对钱庄进行全面改革。云禾和苍风，在组建通达钱庄的过程中，对银两的重铸进行了改变，苍风得到a的支持，从江南各地调集最优秀的铁匠、炉匠等工匠，进行试验。经过反复琢磨，最后决定采用云禾的想法，银两熔铸从半两、一两、五两、十两、二十两、五十两到一百两，五两及五两以上的银两采用元宝形式熔铸，半两和一两的银两则用云禾想法熔铸成实心圆的形式，上写云禾的年号庆明。没想到的是，云禾所想的银两性状，很受欢迎，这些熔铸的半两、一两银币制作精美，分量十足，一时流行开来。三大辅政大臣对此商议后，命工部将所有银两的熔铸形式全部采用云禾的办法。